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重生我要当豪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像是他们兄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那种防备的眼神,伴随着他长大。

顾长烟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下忍不住叹气,明明这个哥哥也就十岁,却因为他们兄妹俩在府上的处境而不得不强迫自己早熟。

顾政在外书房会客,顾长烟不方便出去,便和丫鬟婆子们站在内门边等。顾彦清走在前面,身后的成飞捧着食盒紧随。刚到书房门口,就碰到了唐姨娘生的二少爷顾彦雅,似乎也刚来的样子,同样的,他随身小厮顺子也捧着一个食盒。

两人礼貌问好便安静在外等候,不多交流。

片刻,书房门打开,两名幕僚出来,顾政这才让儿子们一同进去。

顾政看上去精气神很差,往日健硕硬朗的人,眼下憔悴得不像正直壮年。顾彦清虽然诧异,但目光并未过久停留。跟顾彦雅毕恭毕敬行礼后把来意说了,无非是得知父亲一夜未休息,担心父亲身体所以特地过来请安。

他们也都看到了小桌上摆满的各式小菜,还有一盅冒着热气的白粥,顾彦清认得那是他二jiejie顾长瑜的手艺。有面面俱到的二jiejie在前,他食盒里的简单几样显得尴尬又多余。且给父亲的印象恐怕是敷衍比真心更多一些。

想起顾长烟当时的态度……好吧,meimei确实很敷衍。

于是他心里那一点点烦恼烟消云散,还滋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人一旦对什么人什么事放下了,那就会成长。他再也不纠结为什么父母不疼爱他们兄妹俩了,夫子曾说,父母子女也是有缘法的。回想从记事起至今的遭遇,他不得不承认,他们兄妹二人怕是跟父母兄姐是注定没什么亲人缘分。

也好,这样也好。他们兄妹俩把该做的做足了,堵住闲言碎语便可。

顾政分别问了二人的功课,虽然心情不好,但也没明面上迁怒,只说了一堆为人处世的道理便打发他们回去了。

戎马半生,他自认为在建功立业上没辱没祖宗,而他的子女们也颇为优秀,嫡长子顾彦云能文能武,皇上都青眼有加,嫡次子年幼却也是功课拔尖,庶子在国子监也是人人都夸的才俊。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念起顾长惜,这个自小就因为才貌给他长脸嫡长女,一天一夜没吃饭,也不知道有没有饿坏。

看着桌上的小食,他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子女都是债。

顾彦清从书房出来,客气地同顾彦雅道别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人。顾彦雅倒是摸着下巴看三弟离去的方向好生琢磨了一会儿。说起来,他因为要住在国子监,所以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家里兄弟姐妹们几回,每次见顾彦清和顾长烟,都像新认识般,十分有趣。

顾长惜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分毫苦,这里两日又伤心又绝食的,很快就病了。怕请太医惊动宫里,在顾政的授意下,唐姨娘只能把京城里名号响亮的大夫都叫来,定方子抓药。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偏偏药到她嘴边硬是不喝。掀掉碗,恶狠狠地说如果就这样死了更好,就不用一生凄苦。

话传到顾政耳朵里,又是一阵锥心之痛。

可顾长惜也是个犟的,硬是不喝,到了次日早上就昏死过去。顾政吓坏了,忙亲自过去探望,见到憔悴孱弱的长女后,整颗心都跟着碎了。

常乐院那边什么情况顾彦清兄妹不知,陈梦铃不关心,消息闭塞又过于避世导致很多事他们失去了先机,变得被动。

当晚下起了大雨,顾长烟就寝前听说大jiejie肯喝药也肯吃粥食了。她猜到是顾政最终妥协了。只是顾政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她不得而知。总之都与她们兄妹俩无关,最近这些日子他们更是要避开点才好。

脑子里飞快转着,打定了主意后她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顾彦清从族学回来,她就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顾彦清想也没想就点头赞成。家里的大事,他们兄妹还是不要牵涉的好。因为现在他们还太弱小,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亲娘又是个靠不住的,很容易被人当枪。

日子平静过了月余,顾长烟给顾彦清做的荷包也在失败了好些个半成品后,终于得了个像样的。只是顾彦清有些不高兴,他看看荷包上的图案,又看看窝在meimei怀里眯着满足的眼睛打盹的猫,怎么看怎么像。meimei是故意的么?

“哥哥不喜欢就还来。”看出对方的别扭,顾长烟淡淡地说。

顾彦清忙吧荷包收好,“谁说不喜欢了,送了人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转过脸嘴角勾起,努力藏着愉悦的心情。

第三章和离

京城的九月正是“秋老虎”最猛的时候,所幸有阴凉的秋风,午后的院子就算不上炎热。兄妹二人这日窝在小院里看书,本该是一片闲适静好,却被喜儿慌乱的脚步和喘气声打破。

兄妹二人避居在国公府偏僻的木槿院,很少过问前院的事,看下人们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是一年比一年少了,且这种表现多半是他们的母亲跟父亲闹上了。这种事他们两个小娃娃哪里管得着,无外乎是装装样子去前院跪着。所以顾彦清以为今天又要去跪了,想让人去把膝垫拿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喜儿就像个死了娘的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廊下嚎哭起来,又急又难过,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场面相当不好看。兄妹二人面面相觑,有不好的预感。

难道……父亲和母亲动手,有一方重伤或者死掉了?兄妹俩很不厚道地想。

这也不能怪他们冷情,实在是从出生至今,父母的意义就像冠名,对他们兄妹少得可怜的照顾,也多数出于他们是顾家子弟的原因。

“你若是不能好好说话,便到外头哭去。闹得人不痛快。”顾长烟皱眉不满。

闻言喜儿爬过去抱着顾长烟,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了,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我苦命的小姐……他们怎么能那么对您……”

顾彦清骇然,大喝,“喜儿你在说什么,meimei怎么了?”

顾长烟也知道出了要紧的事,而且还跟自己有关。于是使了个眼色,翠儿和婆子们都去外面守着。她拉喜儿回到小书房,顾彦清紧随其后并关上门。“喜儿你给本少爷说清楚,若是有一句瞒漏,我就让人把你发卖了。”他着急,但喜儿这副样子,怕是需要缓缓。

喜儿喝了口水,呛了一阵,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紧紧抓着顾长烟的手,几乎要勒伤那幼儿稚嫩的手指。顾长烟知道她情绪不稳,也不挣脱。喜儿抽泣地把来龙去脉一一道出,而兄二人脸色都极为难看,顾长烟甚至是苍白。

原来今天晌午,顾政下朝回府后就命人去请陈梦铃,夫妻二人关在正房里,也不知道谈了什么,只听到可怕的动静,似乎里面的东西全砸了。但是没有人出来,而陈梦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