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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床头手机上。小心翼翼地越过他,取了手机,摁下接听键。 “……妈?”温温软软的声音,在母亲面前的桑挽离永远都是一个小女孩儿,不见平时的成熟温婉。“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呀?……呵呵,没事儿,别听枢瞎说,我好得很。……嗯,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和爸也是……妈,都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好不好……嗯,我知道……是爸的意思?……好,我会考虑的……没事,学校的老师学生都很好,很照顾我,不用担心……嗯,让爸听吧……爸,是我,我是离离……我没有不听您的话,我还年轻,不急……”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轻轻笑出声,“反正我有爸爸养嘛,谁还能说我什么呀……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是是是,我有爸爸,爸爸是我的超人……呵呵,人家哪有油嘴滑舌……嗯嗯,好,我会的,爸再见。” 挂掉电话之后,唇畔的笑意也就渐渐地浅淡了下来。 桑挽离将手机握得死紧,抿着嘴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视线掠过了身侧的熊辰楷,投注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就在她拿着手机发呆的时候,清脆的铃声再度响起来,吓得她一个激灵,怕将熊辰楷吵醒,她只匆匆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喂?” “小离?” “……枢?”桑挽离有些惊讶,随即镇定了下来,道:“这么晚了,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 那头沈默了好一会儿,温雅的男声才缓缓地说道:“你没有回家,去哪里了?” 桑挽离顿时浑身僵硬了起来,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始终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我──” 没等她说完,那边就传来了淡淡的诘问:“不是说累了吗?怎么不在家休息,跑到哪里去了?” 小手将手机握得死紧,紧到连指尖都开始微微地泛白,桑挽离支吾着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好半晌才怯生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回家?” 程景枢在那头沈默了一下,随即云淡风轻地道:“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她的心思,他可能比她自己都要明白的多。 “哦……”拖了个尾音,桑挽离实在是不知道该跟程景枢说什么,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语言都是这般的苍白无力,再也不见最美好的时候的亲昵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呀,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气氛实在是太过沈闷尴尬,桑挽离只好没话找话说。 “……”程景枢又是一阵沈默,“我在你家里,小离。” 什么?! 桑挽离惊得差点儿将手机给丢出去,半晌说不出话来。 ************************************************************************** 作家的话:12点锺前险险传完~~~~~~~亲爱的们,呼唤票票哇票票~~ 56、他和她和他 56、他和她和他 两端陷入一阵死寂的沈默。 桑挽离张了张嘴,良久才喃喃地道:“我不是说了……我没事的吗,你怎么还──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家休息去吧。” 彼端传来程景枢轻浅的呼吸,桑挽离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一定是微微蹙着眉头,眼睛似合未合,薄唇微抿,空闲的左手应该是拿着指节在桌子上轻敲。 “小离……”程景枢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另外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一个同事家里,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也别等了,回家休息去吧。”说着,大眼瞟向睡得正熟的熊辰楷,有点担心会将他吵醒,见他身上的薄被已然因为自己的起身滑落到了腰间,桑挽离下意识地为他盖住。 程景枢又是沈默,以前,她只会留他在她那里休息,从来不会赶他走。可现在──自从七年前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拉远了和他的距离,再也不像当初那样对他亲昵,也不再依赖他了,“什么同事,你不是刚到新的学校吗?”强自压住踊跃而上的心酸,程景枢勉强打起了精神,细心地叮嘱,“晚上吃了没,不要忘记盖好被子,空调也不要调的太低──” “我知道了──”桑挽离打断他的话,可下一秒就立刻拘谨了起来,如果程景枢能看见,一定会因为她的表情而心疼莫名,那是一种悲哀的空洞。“是以前认识的朋友,今天……偶然在路上遇见了,你就别担心了。” “……嗯。”过了好久好久,那端的呼吸声才微微平静了下来,程景枢轻轻应了一声,“记得定明天早上的闹锺,还是我打电话叫你?”她一向爱赖床。 桑挽离有点啼笑皆非:“枢,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用手机叫我起床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经她这样一说,程景枢才如雷击般的想起来。 的确……是很久了呵……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语气有些苦涩,“我都给忘了,小离已经不需要我叫她起床了。”小离,也不再需要我了,连喜欢,都谈不上了。 这七年来他无数次的想要弥补,想要挽回,居然都成了徒劳。 被程景枢语气里的伤感意外的震慑住,桑挽离顿觉尴尬起来,身侧睡着一个男人,她却在和另一个男人讲着电话,这样的场面对她而言真是一种折磨,比拿刀剐她还要叫她难受。 可是要回应,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那些纯纯的爱恋在最初的时候他没有珍惜,等到她已经不能爱了,他却又能后悔了,可是也晚了。 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在你后悔的时候依然待在原地等你回头呢? 拥有的时候都不珍惜,失去了再来后悔,人为什么总是这样患得患失,悔不当初。 爱而不得,舍而不能,真真是最大的悲哀。 “小离。”她没有说话,可是程景枢却开口了。 “嗯?”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桑挽离握着手机的柔荑瞬间泛白,“……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爸妈年纪都大了,也都想抱孙子了,你不给我生,我到哪儿去找人呀?伯父也说了,你也到该结婚的时候了,不能再放任你一个人到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