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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道:“他……他……” “他什么?”程景枢笑得柔若春风,俊美到了极致的面孔如玉一般清雅高洁,“小离想对我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一个强jian犯会命大的没有死成?或者——小离其实是想告诉我,这一次,也是那人逼迫小离才甘心和他在一起的?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 桑挽离咬着嘴唇,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不知从何时起,她与枢的距离越来越远,两个人就像是活在了两个世界,只能相望,不能相守。在他不愿意许诺一辈子的时候,自己率先放下了这段不可能的感情,可是当她真正放下了,他却又开始苦苦纠缠。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烦恼与绝望?! 过了好久电梯也没有来,桑挽离终于可以勇敢地擡起头看向程景枢——抛却心头的一切不安与害怕:“……我爱他。” 程景枢依然笑着,似乎这话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可是桑挽离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眼底瞬间就燃起熊熊滔天的怒火,如果不是对她的宠爱,他或许会就此杀了她也说不定! 就在程景枢准备开口的时候,一声熊一样的怒喝从大厦门口处传来:“妈的,给老子放开她!”随即便是一记有力的飞踢。 程景枢面不改色地看着即将踢到自己面门的那只长腿,看着长腿上裹着的褪色的牛仔裤以及男人上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t恤,低头看向怀里的桑挽离,修长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挡在了他面前。 然后,他低低的问道:“小离……爱上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桑挽离眨着泪眼往乱成一团的大厅望去,看着熊辰楷被十数个人包围着还凶很地朝这边怒吼要程景枢放开她,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掉下来:“……嗯。” 程景枢笑了,俊美的脸庞闪过一抹绝情的冷肃,随即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就朝门口走去,经过熊辰楷身边的时候还淡淡地抛了个微笑过去,话却是对着那帮穿着便服的男人说的:“必要的时候,杀了他也可以。” “你在胡说什么?!”桑挽离立刻揪住他的衣领,惊恐的大眼看向不远处打斗的大熊,“不准伤了他,你听到没有?!我不准你伤他!” 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吵着要吃糖的小孩子一般,程景枢只是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也不回答她,抱着她径直往不知何时已经停在大厦门口的豪华轿车走。 这男人的心思究竟是深沈到何等地步! 先是孤身一人出现在大厅扰乱她的心绪,然后趁着她心慌意乱的时候带着她走到电梯口,完全没让她发现他带了人来,等到大熊进来的时候,就趁机攻击他,在大熊无法夺回她的情况下将她从大熊身边带走! 桑挽离又哭又闹,可程景枢压根儿不在乎被她抓还是被她咬,修长的身子始终一动不动,笔直的像是一棵参天的大树,宣告着他的强大与坚持。 司机拉开了后车座的门,程景枢就抱着桑挽离坐了进去。抓在车窗边缘的小手被他慢慢地一根一根扒下,就像是在摧毁她的心里防线一样,缓慢地、绝情地、残忍的。不留一丝希望,生生地将她逼到痛苦的深渊里。 “大熊、大熊、大熊……”车窗缓缓地被降下,桑挽离哭叫着,迷蒙的泪眼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那头熊一边打着一边撕心裂肺的向这边吼着什么,她听不清,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车子开始驶动,他们开始分离,因为她大熊的脸上开始出现血迹,可他不打也不还手,就是死命地往外面跑,想来追,那些人却在后面死死地拖住他,那张粗犷的脸上被怒气涨红,愤怒的拳头完全没有一丝章法可言。“大熊、大熊——”桑挽离使劲儿的叫,可程景枢的手却伸了过来,将她的肩膀往怀里拉。 熊辰楷的声音像是隔了好几辈子一样的遥远:“他妈的程景枢你敢碰她一下试试?!老子非灭了你全家不可!!你个狗日的!!” 然后,就这样,慢慢地,再也听不见了。 141、被送入虎口 141、被送入虎口 餐桌上菜肴丰盛,桑父坐在主位上,一向严肃的脸庞难得的笑逐颜开:“老程真得为有你这么个儿子骄傲!来来来,景枢,再陪伯父喝一杯!” 程景枢温雅浅笑,斟起一杯:“是我敬您才对。” 两个男人把酒言欢,桑挽离却坐在位子上半天没有讲话。她还记得在回家之前程景枢对自己说的:“小离想让伯父伯母都知道那个男人的事情吗?伯父如果生起气来,那可是谁都拦不住的。他们心里都盼着有一天你能嫁给我,做老程家的儿媳妇儿,可现在你不仅不想和我在一起,甚至还跟七年前的强jian犯又碰面了,如果他们知道了,会不会特别失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伯父一向最厌恶人撒谎,小离不是说那天先走的原因是校领导的要求吗?倘若伯父知道了小离口中这么多的谎言,会不会气得心脏病发?老人家的身体都不是太好,还是小心点为上,小离觉得呢?” 是的,无论如何,在大熊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什么都不能跟父亲说!不仅不能说,她甚至要努力维持笑容,作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假象! 桑母夹了一筷子西兰花放进桑挽离碗里,柔声问着:“离离,怎么光发呆不吃饭?”温柔的面孔上掠过一抹好笑,下巴朝着丈夫已经程景枢那边努了努,“你看那爷俩儿,喝得正起劲儿呢!” “啊?哦!”桑挽离猛地回神,立刻扯出一朵大大的笑容,夹起母亲给的西兰花放到嘴巴里,大眼满足地眯起来,“啊——果然mama的手艺最棒了!” 桑母刮刮她的鼻头:“你个鬼灵精。” 程景枢笑意盎然的眸子不经意间流转过来,乌黑明亮,教人心跳为之加速:“伯母的手艺真是好,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吃上一辈子呢。” 被准女婿这么一捧,桑母立刻笑得像是一朵花:“瞧你这孩子,想吃就来,都是一家人,难不成还会不好意思吗?!”说完又转向桑挽离,柔声劝慰着,“离离,哪有你这样做人家女朋友的?不常回家就算了,连男朋友也不知道好好照顾。mama不是教过你怎么做菜吗?以后学着给景枢做做,知道吗?” “你妈说的对,在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前,厨艺必须得好好练一下。”桑父轻抿了一口辛辣的老白干儿,对着程景枢道,“景枢啊,离离被我们老两口惯得上了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