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穿成叔嫂文中倒贴表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这般无礼之人,见他不过是个少年,再打量他身上的朝服,不过是个三品官,看来又是世家子弟,借着家族之力做到三品,怒道,“你是何人,见了老身为何不行礼?”

盛鹤岚秀眉轻挑,轻啜一口茶,半个眼神也没给,“你也配?”

府尹吓了一跳,忙解释道,“老夫人不可无礼,这位是京卫指挥使盛大人,和镇北伯是知交。”

府尹说话十分委婉,意思就是,你儿子镇北伯都要给人家几分面子,不敢无礼,你算哪根葱?

老夫人吃了一惊,原来这个绝美少年就是那个心狠手辣害惨了孙儿的盛大人,她知道盛大人是皇帝身边一等一的红人,不再言语,转眼看向府尹。

“府尹大人,不知将我的外孙抓来,所为何事?”她又看了一眼白氏,冷声道,“你一个未亡人,不在家为夫守寡,来这里做什么?”

府尹无奈,只能将白氏状告李景淮始乱终弃一事复述一遍,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上前就是一巴掌,白氏白嫩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红的掌印,“你敢胡说八道诬陷淮儿?”

盛鹤岚终于怒了,只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慢条斯理道,“府尹大人,未进传唤擅入公堂,且在公堂上咆哮,该当何罪。”

府尹恭恭敬敬,“回大人,罪该三十大板。”

盛鹤岚抿唇清笑,笑容清如莲下水,说不出的俊逸,“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是一品诰命,如何能三十大板,不过律法也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镇北伯府理应带头表率,十下耳光吧,小惩大诫。”

☆、双更合一

府尹听到盛大人之言吓了一跳,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尹,借个胆子也不敢打镇北伯的老娘,一品诰命夫人,想到这里,偷瞄一眼盛大人,见他满脸平静,神态间似乎闲云野鹤悠然南山间,从容不怕的模样让府尹心中一宽。

对啊,他怕什么,这是指挥使大人命他打耳光,不要说镇北伯怪罪,就算皇上怪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更何况镇北伯见了这位大人也毕恭毕敬的,怕个卵。

就在府尹犹豫的时候,老太太又作妖了,不过老太太还算识相,不敢对盛大人大呼小叫,于是府尹又成了背锅侠,老太太眼睛一瞪,冲着府尹喝道,“老身是镇北伯之母,一品诰命,挝看你们谁敢?”

府尹心中大怒,泥人也是有性格的,这老太太估计是被奉承惯了,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他看了一眼四周,指了指站在末尾的一名小衙役,示意他出来,“盛大人说得对极,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十记耳光小惩大诫。”

盛鹤岚凤目一瞥,见这个小衙役身穿皂黑色衙役服,知道这是衙门里面最末等的衙役,衙役也分三六九等,这等不入流的衙役派出来打耳光,可见府尹已经恼怒到极点,存心羞辱老太太。

他故作不知,凤目一转望向衙门外的小徒弟,却见小徒弟面无表情,心中暗笑,估计自己帮她出气,小徒弟面上不显,心中乐开花。

小衙役刚刚加入衙门不过几日,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见府尹有令,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对准老夫人就是一记耳光,然后反手又是一记。

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大,用足了劲直打得老夫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好在沈夫人就在身后,连忙搀扶住她。

老太太又气又怕,她从嫁到将军府,老将军宠她如宝,从未让她受过半分委屈,儿子更是侍母至孝,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多人知道她是镇北侯的母亲,更是对她恭恭敬敬,从未受过半点脸色,没想到今天在公堂上被一个小衙役打了耳光。

她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小衙役,“你居然敢……”小衙役压根不理不睬,只是抬起头准备继续大耳光扇过去。

盛鹤岚抿抿唇,开口淡淡说道,“好了,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要伤了她,怎么说镇北伯也是战功赫赫,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能对老夫人无礼。”

府尹听到盛大人吩咐,忙说道,“盛大人说得对极了。”挥挥手,示意小衙役退到一旁。

他的心中暗暗称赞,这位指挥使大人当真很是厉害,难怪年纪轻轻就是皇帝身边第一红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此举不但打击了老夫人的嚣张气焰,还卖了镇北伯一个面子,高招。

其实盛鹤岚心里压根没想到镇北伯半毛钱的事情,他原本是想帮小徒弟出口恶气,只是老夫人毕竟是小徒弟的祖母,打伤了小徒弟面子上也不好看,因此也就杀杀老夫人的锐气罢了。

果真两记耳光十分有效果,老太太气焰消下去不少,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也不开口,等着府尹的审断。

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审问,“李景淮,本官问你,白氏所言是否为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景淮仰起头,“大人,我不承认,一切都是白氏的诬陷,她贪图李府的富贵,还妄想成为李府的女主人,此事我娘最清楚。”

府尹嗯了一声,目光转向沈夫人,“夫人,我问你,白氏所言是否当真?”

沈夫人言辞凿凿,“绝无此事,白氏贪慕虚荣,构陷我儿,实则狼子野心,还请大人做主。”

此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府尹看了一眼白氏,“白氏,你可有证据证明?”

谁想白氏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几封书信和一枚碧玉簪,“大人,这是李景淮送我的情诗,还有他送我的碧玉簪。”

看到那枚簪子府尹心中就有些数了,大盛朝男女之间定情之物,簪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命人呈上书信,打开一看,啧啧称奇,“还真是情意绵绵,yin词艳曲,污了读书人的眼。”

李景淮心中暗叫不妙,这个白氏居然见他往日的书信和簪子都带来,皆是往日两人情浓之时自己所赠,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突然想到纪先生,忙大呼冤枉。

“大人,我的冤屈纪先生最清楚,请他来作证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府尹奇道,“这个纪先生是何人?”

李景淮有些得意,“是太子的谋士,深得太子宠信。”

府尹心中一凉,啥玩意?此事又和太子以及太子的谋士有关系,旁边还坐着皇帝身边的大佛,自己今天升堂一定是忘记看黄历,流年不利啊。

他正想说话,一旁的盛鹤岚凤目斜睨,“府尹大人,此事双方纠缠不清,不如先压入大牢,等待后续审问。”说完,压低声音,“看来此事牵涉甚广,等我禀明皇上和太子,到京卫指挥使司另行询问。”

府尹一听烫手山芋要扔出去,忙点头应道,“盛大人说得是,一切均听从大人的安排。”

盛鹤岚冷冷笑了笑,“好,来人,将白氏和李景淮带到京卫指挥使司,对了,此事需要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