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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蜜桃一样。摘得太早,太过酸涩;摘得太晚,就会烂掉。她不想让自己腐烂,那趁着自己熟得正好的时候,和肖诚在一起,便应当成为她完美的结局。可有一点一直被她刻意忽略。当她在蔷薇胡同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肖诚提供给她的这份保护,让她有些憋屈。婚姻,不应该是两方面对等的么。她什么时候已经弱到,把婚姻当成不得已的出路了?她轻轻蹲下,身上的皮肤贴在一起,一阵温热。那年,她也像这样,毫不犹豫地褪去身上仅有的一件浴袍,站在美院的一间画室里,众目睽睽之中,摆出体现少女柔美的姿势。露出身体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的羞怯。那时的她,疯狂的喜欢画画,能站在知名美院的画室里,对于没考上大学的她来说,简直是个无法企及的梦。她兴奋极了,原来大学的画室是这样的,原来学生分成了很小的班,所以并不拥挤,原来他们不光有教授,还有助教,原来女助教满口京片子句句带脏字能显得那么酷。那天,是楚珈文最开心的一天。数天后,她才注意到除了开心以外,她故意忽略的东西。那天她站在台子上,身上打着光;还有男生看见她的身体起了反应。她意识到,自己跟那些石膏像没有区别,她是一样道具。无论做出多大的牺牲,她也并没有真正融入那间画室,成为作画的人。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她永远是个弱者?当初为了这个,她大哭了一场,哭完又觉得自己幼稚。如今,世道轮回,她以为自己强过,转了一大圈,又变回了一个弱鸡。手机铃响,她接通电话,里面熟悉的男声,在夜里轻轻“喂”了一声。这让人安心的声音让她平静下来,停止了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她关上灯坐在床上,拉起毯子盖在身上。肖诚问:“睡了?”楚珈文故意抱怨说:“要是真睡了,你这个电话不就又把我吵醒了么?”肖诚抱歉:“我这边还没结束,又怕你担心,是挺晚了。”他好像在外面,楚珈文听到一阵聒噪蝉鸣。那人明知故问,压低了声音道:“还在等我呢?”楚珈文说:“嗯,还给你留了菜。”“几个菜?”“四个。蒜肠、小龙虾、酱鸭脖、麻辣花生。对了,还有一个西瓜。”那头估计是太惊愕,半天才说话:“那,还真是辛苦了。”又笑了一声,“包装袋别扔,吃不了装回去放冰箱里,等我下班回来吃。”楚珈文显得有些委屈“嗯”了一声。那头说:“睡吧。”楚珈文乖乖钻进毯子,将要挂电话又说:“大晚上的,你可别跟着他们出去干坏事。”肖诚被噎得拿烟点着手机,沉沉道:“心眼可真多。”挂上电话,肖诚站在阳台上,把手上剩的半截烟抽完提了提神,回身开门,正好碰上佟琳出来。佟琳看着他手里捏着的手机,又抬头望向肖诚。肖诚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因为不好意思显得有些木讷:“那什么,给媳妇儿报备一下。”佟琳问:“你结婚了?”肖诚说:“快了。”佟琳点头,面露笑容说:“那恭喜。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方便的话尽量到。”肖诚点点头,经纪人过来说,希望通稿之前能再碰碰头。佟琳看人有事,便回到自己房间。一个词一个劲的闪在她脑子里——结婚。她收起笑容,掏出手机,删除了那人的所有联系方式。她身上有伤不是一两天,那人都悉心照顾,关怀备至。这次医生威胁说,骨盆上的伤很有可能会导致不孕,要停止训练,专心治疗。那人求她,别打了,总有退下来的一天。我,想跟你生个孩子。佟琳犹豫了很久,却一样都舍不得放弃。直到美网这两场,那人都不再出现在她身边,她才知道,那人帮她做了选择。没意思,再做什么都没意思。女人做决定,有时候优柔寡断,久久未决,有时候又快得简直不像人。几天前,她决定退役。这晚,她断了跟那人的联系。如今,她一无所有。☆、压寨夫人(微修)楚珈文前一晚喝了点酒,早上刚睡醒时有些头皮发麻。伸手在身边摸了又摸,只有冰凉床单,她突然睁眼坐了起来。她迷迷糊糊想,自己在找谁呢?肖诚么?可这人满打满算在她这儿,也才留了一宿而已。这毛病是新添的,以前没有过,即使跟韩文宇在一起六年,也一次没有过。楚珈文发觉自己很容易对肖诚产生依赖,也不知是因为她眼下太过脆弱,还是因为肖诚这人里里外外都透着安全可靠。身边的枕头前一晚被他枕过,楚珈文抱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枕头上还清晰留有那人味道。这味道像是被太阳晒过又被烟熏过,透着男性的清爽与活力,让楚珈文迷醉在其中。她拿起手机看,肖诚后来并没有再跟她联系。对着手机愣了会神,楚珈文总算彻底清醒,起床洗漱换衣,顺道买了早餐,照常来到店里。看着空荡荡的架子,她全没了胃口,买的早餐咬了一口便放下。她盘算,差了那么多货,自己做需要时间太久,来不及补齐,只好去以前批发的店里订一些回来。店门外,一个大号阴影晃来晃去,楚珈文欣喜去看,来的却是二全。二全不直接进店,贼眉鼠眼透过玻璃门,往店里打量,确认只有楚珈文一个人在,才推开门进来,又从里面往外望,确认外面也没有人要进来才放心。一进门,他就问:“诚哥呢?”“昨天晚上加班,还没回来。”楚珈文给他拿了根冰棍,递到他手边,他却摇摇头,没有接。他找了个座位坐下,低头讷讷:“姐,我今天来,是跟你道歉的。以前我要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楚珈文皱了皱眉,看他那伏低做小不要脸的样,一准没好事。她起了戒心琢磨,是不是那天在酒店门口跟那女的的事被她撞见,二全心虚害怕了?她没立刻回答,对着人瞅了一会儿,把人瞅毛了,才问:“那天我在凯利酒店门口看见你跟个女的在一块儿,那女的是谁?”二全脸猛地垮了下来,眼珠骨碌碌转了转,舔舔嘴唇答:“我大姨。”“是谁?”“我大姨。”“我再问一遍,那女的是谁?”二全不耐烦一掀胳膊,大声说:“都说是我大姨啦!”楚珈文淡淡“哼”了一声,不再多问。二全瞬间一脑门子的汗,顺着脸往下滴。楚珈文转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