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贵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开桃子走进屋里,“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桃子依着门框,叉着腰,撇撇嘴角,“什么叫你的房间,我们姐三出嫁之前可都住这个屋。我跟梅子嫁人了,这屋子就成你的了?你还真是好笑。”

栗子指着被翻乱的柜子,抖了抖乱糟糟的被褥,“你还知道你嫁人了,既然都嫁出去了,那就安分守己一点,别回来乱翻我的东西。”

被指责的桃子不乐意,抱着双臂,一副嘲讽的姿态,“栗子,你也嫁人了。我好歹还嫁个官人,在县里买了两进院子,有六间大房。哪像你,嫁了全村最老的邋遢汉,简直丢我们战家的脸面。我要是你,就直接跳河去死,你还好意思回来。”

战栗重重摔下翻乱的被褥,恨恨的走到桃子面前,将她扣在门框上。

“你都好意思回来,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回来。我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能挣钱,嫁给谁我都能过的很好。哪像你手脚不干净,连我二姐的嫁妆钱都偷,还赖到我头上。你这种小偷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桃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揪着栗子的衣领,气急败坏,“栗子,你别贼喊抓贼,自己当小偷,还敢喊冤枉。咱全村人谁不知道,梅子的嫁妆钱是你偷的。”

末了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说是我,有人信吗?”

战栗一把抓住桃子的手,用力一扭,将她倒扣在门边。这一使劲用尽她全部的力气,为了防止桃子挣脱,她故意抓住桃子的头发,拎着她的脑袋。

“信不信,我才不在乎,反正都背了这几年黑锅,也不在意多背几年。但是桃子,我再警告你一遍,你以后要是再敢干缺德事赖到我身上,我绝不会轻饶你。”

桃子一边被扣住双手,一边被揪住头发,不得不屈服认错,态度也诚恳下来。

“栗子,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把被褥拆开洗一洗,顺便找找有没有脏衣服一块洗了。你嫁人了,爹一个人在家,这些活总不能让爹干吧。”

“真的?”战栗半信半疑,觉得桃子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好心。

就她嫁人之前那懒劲,会主动给家里洗衣服。

桃子说道,“当然是真的,你要是再抓着我,这衣服我就不洗了。”

战栗正纠结放与不放之间,突然听见门外一声厉喝,伴随着拐杖凿地的声音。

“栗子,你给我滚出来。”

听声音是战元铁。

桃子听见战元铁的声音,像看到救命佛陀似的,忍着痛挣开栗子的手,从房里跑出去,躲到战元铁身后,跟着叫嚣。

“栗子,爹叫你呢,赶紧滚出来。”

战栗完全不管两人在院里的叫嚣,快步跑到屋里,找到自己私藏银子的地方。

她是个人聪明,从来都不会将银子藏到一个地方,就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手脚不干净。丢了一处银子不可惜,就怕所有的银子都丢了。

战栗找了三处地方,却只找到二两银子,还有一处的银子被人拿走了。

而进过这个房间的只有桃子一个人,她当时就认定,这个银子肯定是被桃子拿走了。

可是她还不能找桃子对质,她私藏银子这事不能宣扬出去,不然连这二两银子她都拿不走。

没有银子,她在那破茅草屋还怎么生活。

她将银子贴身藏好,悠闲的从耳房出去。

刚走到院里,就被战元铁一个拐杖打上来。

她躲避不及时,双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强烈的疼痛让她站立不稳,直接跪在院子里坚硬的泥土地上。

栗子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以前的战元铁也这么打过栗子,而且是经常打,不分青红皂白的打。

战元铁打她,她就不服气,就疯狂的跟亲爹作对。

“老头,是不是哪天把我打死了,你就开心了。”战栗艰难的站起来,学着栗子的口吻说道,“你打啊,继续打啊。来,把我打死了,你就省心了。”

“你个畜生,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你还嘴硬。”战元铁恨铁不成的骂道,“我今天就成全你,打死你一了百了。”

战元铁骂着,提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走过来。

战元铁挪开地方,战栗这才看见他的背后还站着别人,双手包扎的马长河,和凶神恶煞的马家三哥三嫂。

这可是一群泼皮无赖,他们来战家干什么?

☆、第11章苦rou计

马家一门七兄妹在长流村非常有名,非常有名的无赖。都说不像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马家娶进门的媳妇也都一个赛一个的泼辣,让人避之不及。

马长河在被沈不缺扎穿手掌之后,第一时间去找王大夫包扎。王大夫虽说不喜马长河,可本着大夫的慈悲之心还是给他上药包扎,开了治伤的良药。

可是马长河没有钱,王大夫又不是真的慈悲菩萨,他可以不收诊费,但是药费肯定是要收的。

不给钱,便不给抓药。

马长河惜命,担心这个穿洞的手掌会严重到丢了性命,便许诺会给钱,让王大夫带着药去他三哥家拿钱。

给了钱,便把药留下。

马家一门七兄妹中,属马家三哥马长海家底最厚,但是媳妇秦氏也是真的泼辣。面对半夜三更砸上门来讨要银子的马长河极为厌恶,坚决不同意给钱。

马家宅院里,马秦氏双手叉腰,一副雄赳赳的样子,坚决守护自己的小金库。

马长河破罐子破摔,直接拆了刚刚包扎好的纱布,将穿洞的手使劲在三个马长海面前甩来甩去,告诉他三哥:三哥,你今天要是不救我,我就死在你家里,我看你咋跟爹娘交代。

马长海坐在长条凳上,唉声叹气,一会看着自己的媳妇,一会看看躺在地上撒泼的七弟。

至于王大夫,提着药包站在门口,裹紧衣服,不时往屋里瞅上一眼。这大半夜的怪冷的,也不知道啥时候给钱拿药。

双方僵持不下,等的时间太久,就快天亮了。

王大夫坚持不住,走进屋里,出了一个主意:去找战元铁讨要这笔医药费。

马长海这就不明白了,“咋跟老战头讨要医药费,这跟他有啥关系?”

王大夫指着马长河说道,“马七兄弟跟我说,他的手掌是被沈老缺扎伤的,谁扎伤谁付钱,不但要付医药费,还要给赔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马秦氏觉得王大夫说的有理,附和道,“是这个理,就该这么办。”

马长海还是不理解,问道,“那也应该找沈老缺要钱,咋能跟老战头要,这钱他能出?”

“按理来说,这钱确实是该向沈老缺要。只是这沈老缺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是穷的叮当做响,从他那能要出钱来?”

王大夫摸着一绺胡须,说道,“老战头也未必肯出这个钱,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