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其华在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吧,有东西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蹲下身,借以捡拾鸡蛋,遮掩着自己的失态。

居然承认自己是妖孽,怪不得这家伙这样呢,敢情他的亲人也是奇葩。

李轻尘仔细吞咽着眼前的汤水,像是在品味着珍馐美味。早忘了自己不喜喝粥的事了。

“溪儿不饿吗,还是在等着我喂?”

随即一手托碗一手拿勺,低头对向苏锦溪唇。

美的过分的脸上始终荡漾着笑容。

“离我远点!”苏锦溪不敢再瞅他的脸,一抬头,狠狠地撞到了桌角。

失口的哎呦声还没有脱离唇边,丝已经被人轻轻拂开。

“疼吗?都已经红了。”饱含关心的清越嗓音,让苏锦溪片刻迷离。

转瞬间,毫不留情的推开了李轻尘的手。

“滚开!离我远点!”

猛的站起身,将拾得的鸡蛋直接丢到了他的碗边。

都说妖言惑众,这明明是“妖颜惑众”啊。有这个家伙在身边,果然是人生不得安宁。

李轻尘看着目光躲闪的苏锦溪,心里好笑。拾起那个壳已破碎的鸡蛋,投进了碗旁的杯里。

“溪儿是要我帮你剥吗?乐意效劳。”

稍许水清洗过,白皙的手指快的剥离着蛋壳,光润的皮肤竟比蛋白还要柔嫩。

偷撇去的余光,让苏锦溪看的心惊,还好自己的定力不凡,否则非要被蛊惑了不可。

长吁一口,忍不住催促起来。

“快点吃,快点滚!”言过,只觉的词穷,来来回回只有这样一句。

她第一次骂人骂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礼遇”下还能闲淡自若到这地步的人。

面前的“尤物”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算是重生遇到的意外,可这个意外实在是太大了吧。

“既是溪儿要吃,我非给仔细不可。”

李轻尘丝毫也不介意她的态度,一小片一小片的细致剥着,似乎手中的不是什么鸡蛋,而是易碎的贵重宝贝。

“......”面对李轻尘“自娱自乐”,苏锦溪越觉的好笑。不过这样的场景,让她不自觉的又想起羽生。

小时候,每逢遇到带壳的东西,他也是这样的细心帮她剥掉。

不同的是他不会像李轻尘无赖的胡闹,他只会默默的装在干净的器皿里送到她的身边。

唯一一次他开口言情,就是许诺一年后娶她。

然而重生归来,她见到了无数熟悉的人和事,却永远失了他。

“溪儿缘何忧伤?”见她失神李轻尘突然问了一句。

苏锦溪一惊,赶忙恢复常态。“那有,我一直都很开心。”

“那就好。”李轻尘不再多问,微笑着继续剥着蛋壳。

昨晚他一将几日的事情突击安排妥当,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苏府。刚到清芷苑,就看到她拿着画孤寂的身影。

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地扭在一块儿,甚至冲动的想把她拥入怀里。

但他清楚,给不了她需要的,只能静静的看着她从眼前走过。

再之后,她同他那些个失眠的夜一样,辗转反侧的在床上。

他默默的看着,听着,一跃她卧房的屋顶上,躺下身轻声的吹响了笛子。

那是师父教他的曲子,清幽、悠扬,据说可以舒缓人的心境。他试着吹奏着,一曲过后,终于看到她沉郁的面容渐渐的放松。

于是,悠扬依旧,直到她熟睡而去。

“那曲子叫什么名字?”苏锦溪没有看他,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

“燠若。”李轻尘也没有回头看她。

说不上是什么的东西,疯了一般的在他胸口涌着。

他为她吹曲,何尝不是在为自己。

一直以来的那份寂寞,那种种深在骨髓中的孤独。第一次产生了想反叛他身体的冲动。

第八十六章决绝

蓦然间,李轻尘只觉面前恍惚出现了一道晃眼的明亮,似乎一抓住就不会再“寒冷”,可当他想抓时,却又变的若即若离。

咣当一声打散了李轻尘的心绪,苏锦溪推开窗户,指向外面。

“你吃完了吗?吃完就走吧。这里是闺房,你不方便出现。”

语气明显放缓,但眸子里的冷漠寒的瘆人。

早从前世起,她的人生就已经注定是一场冷寂。

若不是她,张伯、流清,甚至羽生也不至落得那样的境地。

面对他们,她永远是一个罪人。

所以,无论是冷寒还孤寂,她早就不在乎了。

如果可以,她倒宁愿在这份桎楛中沉寂到死。至少能让她在应有的‘报应’中好受点。

李轻尘手中的动作一滞,没有起身。落寞的脸上,愣是挤出一抹笑容。

“就这样死水一般的活着真的好吗。”

是啊,就这样死水一般的活着真的好吗?

就像他一样,每日看似最舒坦的活着......

真的好吗?

也许,剩下活着了吧。

像是反问,又像是自喃的话,无情的扯开了苏锦溪一直用来遮掩伤口的薄痂。

血淋淋一幕被人突兀的推到了明面,决绝、彻底的斩断了她最后一根坚挺的神经。

“活着就是活着,哪有那些缘由!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赶紧离开!”

胸口猛然开始的绞痛,折磨的她整个人都混乱起来。

一时间,天昏地转,好似被什么抽空了所有气力,直接跌坐在床边。

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在锦衣玉食中毫无风波长大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指点别人!

李轻尘没有挪动身子,仍那样静静的背对着她坐着。只是抛开了一贯轻浮的语调,沾染的全是低沉。

“我说对了是吗?”

想起她在廊上的萧瑟、想起她林中的哭泣、想起她说到家人时的自嘲.......

突然间,他觉得他们好像。

一样带着欢愉的面具示人,一样孤寒成寂,一样妄图在无人时独舔伤口,却因伤痕累累而无从下口。

他虽不知她是因什么成了这样,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