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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认真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们阿迟是最厉害的!”听了这话,江迟的心情奇迹般的好转。他脸色微红,不自在的转开了头,“乱喊什么,叫哥哥,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听见了,好吧,阿迟哥哥。”回去的路上,重新拿到零食大礼包的江迟把她最喜欢的几样挑出来,捧在手里,拿给她吃,阮棠把剩下的分给了其他人,笑意盈盈,“阿迟请大家吃零食,不要客气呀!”大家笑而不语,谁都知道江迟的零食是给谁带的,看破不说破,他们早已经心照不宣了。第十七章饼干到了七月初七那天,江迟的父母终于想起了儿子的生日,借着军训结束的由头给他补办了一个。乔南最近任务太重,江河这几天也是基本住在公司,一家人经常一天到晚都碰不到几面。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该忘掉儿子的生日呀!乔南有点自责,工作忙不是忽略儿子的借口,她觉得自己离一个合格的母亲还有很大的差距。江迟没有多说什么,他独来独往惯了,父亲也给了他足够的关心,他懒得去计较。初七那天是周三,江迟带着阮棠和几个朋友回了家,父母给他们腾出了空间,“你们好好玩,晚上不要回去太晚,知道吗?”阮棠乖巧的点头,乔南爱怜的摸摸她的脑袋,戏谑的看了一眼不太自在的儿子,关上门走了出去。桌子上是父母订的蛋糕,巧克力口味,奶油不是很多,还算符合他的口味。江迟拿着刀子,直接把最中间的一圈草莓都切给了阮棠,其余几人分剩下的一半。林思远啧啧有声,“迟哥,你这不厚道啊,秀恩爱什么的,过分了啊!”“就是,我们也想吃草莓啊!”七八个男生围着他调侃,江迟挑眉一笑,“你也想吃草莓啊?”他忽然收起了表情,“自己摘去!”阮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嘴边沾了一圈奶油,江迟下意识的用手指一抹,然后送进了自己嘴里。一圈人都愣了,只有他自己淡定的要命,“怎么了?突然哑巴了?”他耸耸肩,起身去拿饼干,林思远悄悄跟了上去,勾着他的肩膀,“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阿迟撩妹技能满点啊!”江迟的耳朵红红的,心里已经窘迫到了极点,只是不能表现出来,故作潇洒,“这、这有什么!”他、他还能更厉害一点呢,哼!然而他没有发现,自己走路的时候已经犯了同手同脚的毛病。可是阮棠发现了。大概是迟迟哥哥太紧张了吧,可是,他为什么紧张呢?走过来的江迟递给她一盒黑乎乎的饼干,阮棠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这盒让人看了就失去食欲的东西。“这是什么?”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看着他,“难道是……给我吃的?”“嗯!”江迟有点紧张,“我做的,你尝尝?”好吧,既然是他亲手做的,那她……就尝尝好了!阮棠很给面子的捻了一块放进口中,可是下一秒,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江迟紧张兮兮的紧盯着她的眼睛,“怎么样?”阮棠眨眨眼,努力露出一个喜悦的表情,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认真的鼓励他,“很好吃啊!”她一边说,一边赞赏的点着头。江迟舔舔唇,有点激动,“真的吗?你、你喜欢就好!”这是他之前听了林思远的建议之后买来巧克力一次次尝试后的结果,成品就这么几块,他连尝都不舍得尝,没想到还不错!江迟刚要笑,就看见阮棠弯弯的眼睛湿润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手忙脚乱的去为她擦眼泪,“出什么事了?啊?”阮棠很想告诉他自己是感动哭的,可惜嘴里太苦了,她实在是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来!“阿迟哥哥,水!”江迟可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直接抬起巴掌往自己脸上招呼,“都怪我!对不住啊绵绵,我也不知道……”阮棠拦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水,“没事了,就是味道有点重,其实也没那么糟啦!”然而江迟不太相信,决定自己尝尝。一口就直接吐了。他直接把整个盒子的饼干都倒进了垃圾桶里,包括阮棠手上那一块,“别吃了,这也太苦了!”一股子焦味儿,他都受不了了,更别说绵绵了!他做了好几次,只有这几个勉强算是成功,没想到直接把人弄哭了。江迟有点不知所措,一脸做错了事的表情,阮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把水杯递了过去,“漱漱口。”她用过的杯子上有一个小小的唇印,江迟手一顿,一张脸顿时红成了熟透的虾子。“你这是第一次做饼干?”“嗯。”江迟低头喝水,想到“间接接吻”四个字,脸上的热度始终降不下去。阮棠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翘起的头发按了下去,柔声喊着他的名字,“阿迟哥哥,我知道,你每一次新的尝试都是为了我,就算是失败了也不要紧,能和你一起经历这个过程,我很荣幸,也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其他人躲在一边安心的吃东西,打打闹闹,就是不敢去打扰那边两人的粉红泡泡。林思远端着一罐啤酒嘿嘿的笑,“我觉得离迟哥如愿以偿不远了哎!”其余的人嘿嘿笑。时逑一脸茫然:啥?你在说啥?只有他一个人听不懂吗QAQ?因为难得有空聚在一起,大家兴致都不错,男生开了两罐啤酒,阮棠尝了一口就连忙摆手,吐着舌头,小脸皱成了一团,“好苦!”江迟翻箱倒柜,找出了母亲之前买的果酒,开了一瓶,给她倒了少少的一杯,“只能喝一口,不能多喝啊!”阮棠忙不迭地点头。可是,她还是醉了。江迟完全没有料到十度的果酒也能一杯倒,看着女孩朦胧的醉眼,认命的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小醉猫,就不该让你沾酒。”他点点她的鼻子,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家!”阮棠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咬着唇笑嘻嘻的,“迟迟哥哥……咦?怎么有两个迟迟哥哥?”江迟直接把她扛起来就走。阮棠趴在他背上,一点也不老实,圈着他的脖子,两条腿晃晃悠悠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念着诗:“郎骑竹马来……嗯,两小无嫌猜……愿同尘与灰……岂上望夫台。”江迟是头一次听到,默默在心里重复着她念的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