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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不好吧!”“哈哈哈哈迟哥别怂啊!”“迟哥已经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把持住,迟哥,把持住!男人最重要的就是矜持!”“滚蛋!都闭嘴!”江迟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拉着行李箱,“绵绵,要不然我和他们挤挤……”阮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么安排没什么问题呀,反正我肯定是要和你睡的呀!”她眼神清澈坦荡,反倒让其他几个人不好意思再打趣,“还是嫂子大方,嘿嘿嘿!”“就是,迟哥扭扭捏捏的活像个小姑娘!”江迟的手一紧,“你确定要跟我睡?”“当然啦,又不是没睡过!”她无辜的耸耸肩,“再说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睡有点害怕呀,阿迟哥哥舍得吗?”她眼巴巴的看着他,让他狠不下心来——他还真不舍得!第四十五章江迟只能乖乖的拉着行李箱进了房间,阮棠拿了衣服,准备洗澡,剩下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明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可他的心脏还是怦怦直跳。“乱跳什么!”他按住胸口,低声骂了一句,“江迟,你争气一点!”不要满脑子胡思乱想!他解开了两颗扣子,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又果断系上,效果依然不太满意,就在这时,阮棠出来了。天使一样的姑娘穿着一条白色长睡裙,吊带底下若隐若现的露出女孩莹白的皮肤,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似乎有水珠滑下。他从未如此的清晰认识到她已经长大的事实。江迟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他睫毛轻颤了两下,盯着自己的脚尖,可她偏偏要往他的身前凑!“阿迟哥哥,帮我吹头发!”江迟深吸一口气,给她披了一件外套,又紧紧的扣上了扣子。他抬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低声道,“绵绵,你别欺负我……”别再过来逗他了,他这个人可没什么自制力!阮棠咯咯地笑,“好啦好啦,知道了!”她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不再做小动作,江迟这才松了一口气。“明天早上才会出门,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他顿了顿,“真的要和我睡?”阮棠认真的盯着他,“阿迟哥哥。”“嗯?”“我十六岁了。”“我知道。”“下个月就十七。”“我知道。”“所以……没关系的。”她侧过脸,露出的耳朵微微发红。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可是不行。“绵绵,我要等到你成年的。”虽然他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忍不住了。“可是还有一年。”阮棠眨眨眼。江迟拿着毛巾叹口气,“一年零二十五天。”想想都觉得是折磨!阮棠勾勾手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阿迟哥哥就慢慢等吧!”她拨了拨头发,转了个身,像只蝴蝶一样飞出了他的怀抱,“反正我数学不太好,你少数一天我也不会发现的呀!”江迟摇摇头,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阮棠已经睡了。她侧着身,头发铺散开来,柔顺的像是最上等的丝绸,恬静的睡颜多年未变,宛如天使。他凑过去,犹豫了几秒,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两颊隐隐发烫。幸好她已经睡了,看不到他此刻窘迫到不敢动弹的模样。阮棠翻了个身,拉着被子滚进他怀里,唇角弯弯,“阿迟哥哥偷亲我!”被抓包的江迟像是个犯错的小学生,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谁、谁偷亲你了!”还有,她不是睡着了吗?!“没有人偷亲我吗?”她摸了摸自己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我亲你好了!”阮棠扑上去咬了一口他的嘴唇,“阿迟哥哥晚安!”说完,她迅速的沉入了梦乡,留下江迟一个人摸着嘴唇发呆。“小坏蛋,又欺负我!”他低声道。他觉得他今晚可能睡不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江迟想起了自己六岁那年的生日,他在阮家留宿,绞尽脑汁给绵绵讲了一个最无趣的故事。小和尚小尼姑,亏她那么捧场!果然绵绵从小就是小天使!小天使在梦里对着他眨眼睛,“然后呢?”“然后啊,小尼姑就和小和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啊!”就像所有美好故事的结局一样。我们也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再然后……他看到四岁的绵绵心满意足的睡去,看到她两手揪着他的衣服,全身心依赖的模样,舍不得收回眼神。他听到自己说,“我也想给meimei穿衣服。”梅丽莎很明显是在敷衍他,要他以后有机会再说,可他偏偏傻乎乎的记了好多年。有机会?今天不就是他的机会吗?江迟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他也要给绵绵穿衣服。他要给绵绵穿一辈子的衣服,就从今天开始!江迟深吸一口气,搓了搓guntang的脸,嘴角忍不住上翘,一转头就看到阮棠好奇的看着他。“阿迟哥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脸这么红?”“哦,我有点热!”江迟扯着万年不变的烂借口,面不改色但是心狂跳。“绵绵,你热不热?”阮棠诚实的摇摇头,“不热。”……冷场了!“那我……有点热?”阮棠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想要看看他准备做什么。江迟从善如流活蹦乱跳的顺着她的台阶往下跑,“那我帮你换衣服吧!”阮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裙,唇角弯起,“好啊!”江迟利落的翻身坐起,掀开了厚厚的被子。她躺在床上,仰着小脸看他,轻薄的睡衣完全挡不住她漂亮的锁骨,细细的睡衣肩带下的弧度宛如天成,雪白的肌肤几乎与睡衣融为一体,奶油一样的质感,让他忍不住有了俯身下去的冲动。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他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刻。阮棠看着他的表情,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表演,“要帮我脱衣服吗?”江迟清了清嗓子,转开了头,脖子都红透了,声音结结巴巴,“绵、绵绵!”“嗯?不脱吗?难道要直接穿?”她打开行李箱,拿起一条厚重的长裙在身上比划,“这条怎么样?”“太薄了!”“我会穿外套的。”她委屈巴巴的眨了眨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