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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耳光,但她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低着头,不敢让人看到自己怨恨的模样,当即跪下请罪道:“是嫔妾多嘴,还请皇太后、皇后殿下恕罪!”皇太后半阖着眼,目光放空,嘴角下撇,一点一点地摸着猫崽子,就是不出声说话。刘贵嫔跪的膝盖都疼,腿也麻了,心中骂了皇太后无数次的老虔婆,才听到了皇太后居高临下传入她耳中的声音,如同是什么大赏赐一般,带着一股子施舍,“起来吧!”“以后呢,记住规矩,这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还想逾越不成?”乜了刘贵嫔一眼,她腿一软,险些又跪下,“所以啊,这人要有自知之明,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不该想的,就别想了。”想要借着她这个皇太后抬举自己,也难为她能想出来了。想拿着她做筏子做垫脚石,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模样!“皇后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去,本宫有事和皇后商议。”挥挥手,就将几人打发了出去。这些人起身行礼,便转身走掉,屋内顿时只剩下了皇太后和郗齐光二人及其贴身伺候的人。皇太后面有犹豫,“齐光啊,我知你是个好孩子,”说罢叹了口气,“只是这世间,到底对咱们女子不公。”郗齐光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却还是装作一副半知半解,不可置信的模样,试探地问道:“母后,可是明年,要选秀了?”皇太后沉重地点点头,随即将猫崽交给身边的宫人,拉着她的手道:“新帝登基,必是要大选的,只是……”如今上皇尚在,也就不存在什么守国孝,“比之历任皇帝都要早,做皇族的女人不容易,我知道委屈了你,可这世道就是这样,无法啊!”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自己都不愿意!不是说多喜欢,多在意,而是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最后所有的后果却要女人来承担?她们为了子女,为了以后的生活,争夺一个男人的注意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各方斗得你死我活,至死方休。而最根本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三妻四妾的制度。可凭什么男人就要比女人高上半截?就因为跨间二两rou?未免太可笑了吧?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眼中,万事万物,无有不同,皆如蝼蚁,不分男女,不论人畜,可男人凭什么有这样的优越感?凭什么!郗齐光深深呼吸,心情平复下来才道:“儿臣省得了,母后也知儿臣的秉性,只要她们安分,不去害人,我绝不动手。”“郗家家规,至死不忘!”皇太后心中一半惋惜,一半释然,最后化成悠远的一声叹息,“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若不入帝王家,你何须为了这种事烦恼?”郗齐光咬咬唇,唇边笑意苦涩,“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只要这世道不变,规矩不改,都是一样的。”她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女强人,骤然间变成了不能自理的孩童,被困于四四方方的宅院中,哪怕锦衣玉食,锦绣堆簇,也无法抹去她心头的遗憾。哪怕郗家并非那等腐儒之家,可到底限制了她。她原来总是看不上那些把生儿子挂在嘴边的人,觉得她们狭隘,自卑,可终有一日,她竟也到了这种境地,并且,后退不得。后宫中,行岔踏错,哪怕只是一步,可能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所以,嫡长子,必须要由她的肚子里出来!她自信就算是其他女人生下了长子,她也能将其拿捏得死死的,将其扶上皇位。可别人生的,哪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近呢?没有血缘关系,哪怕再是亲近,心里也都隔着一层,免不了互相猜忌,亲生的有时候都会如此,何况非亲生?渐渐地,这几日朝堂上奏请新帝选秀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飞上御案,就连后宫都有所耳闻。这可急坏了刘贵嫔一干人,心急如焚,嘴里都生了疮。日日请安时都要试探一番郗齐光。直把她问的恼怒,“新帝登基,选秀不是正常?再者,皇上的后宫到底是姐妹少了一些,看着就冷清,前一阵儿皇太后还与本宫说了这事儿,她自然是要把关的,皇太后自来喜爱性子贞顺柔和之人,想来经她之手挑选出来的姐妹,各位也能和睦友好。”这一番话,基本上就是将选秀一事砸实了,若无建昭帝和太后的示意,皇后是不会将这一番话说出来的。朱良仪及另外两位从未侍寝过的良仪面有急色,手紧紧握着,指甲都陷进了rou中,犹不觉得疼。连前些天,被皇太后训斥得没脸见人、主动延后舞蹈邂逅计划的刘贵嫔,面上的笑意都撑不住了。算算日子,她们最早跟在建昭帝身边的,都没有一年呢!皇后只有将近五个月,她们更惨,不到两月,甚至刘贵嫔都没侍寝。惨吗?当然惨,太惨了!“明年五月,就要开始选秀,那时候,你们并本宫也都算是皇宫里的老人儿了,定要拿出老人的样儿才是。”“皇上也是顶不住前朝的压力了,本来他们想着今年五月时就请皇上选秀呢!这都押了一年了,整日整日的,那折子一本本的往上奏报,那些大臣日日夜夜地道什么子嗣为大,便与上皇商议,循着旧例,五月初选秀。五月是毒月,也是想着拿着一场盛事压一压。”第29章压一压,只是大略的说法。前朝有旧俗,五月为毒月,忌讳颇多,春秋至秦汉甚至以为五月生子不吉,最后不了了之。是以前朝皇帝就将选秀安排在了五月,大晋对选秀没什么要求,不过是依照旧例来。今日郗齐光叫她们离开,倒是各个走得快,也不再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平白叫她一阵厌烦,现在倒是清静,早知如此,她早早就说出来多好?从上阳宫回来的路上,途径御花园,郗齐光下了凤辇,叫几个大力太监去旁边燃着炭火的沁梅亭中等候,自己则是带着人去了梅园。郗齐光身披斗篷,手中抱着汤婆子,看着满园红色粉色白色紫色的花朵,姹紫嫣红,星星点点,在冰天雪地中,是一种浓墨重彩的美,云蒸霞蔚,美不胜收。拿着小银剪剪下了几支梅花,递给了身后的浣春,让她抱在怀里,慢慢在梅林中行走着。“殿下,走了许久了,别被风吹着了,这种天气,若是染上风寒,好的慢不说,还容易被在药物上做手脚。”上了凤辇,将浣春手中的梅花取了过来,一点一点地看着。她所剪的梅花,名为宫春,是重瓣梅花,颜色艳丽,正面浅紫,反面却是浓紫,秾丽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