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唉,升堂吧,今日也算舍命陪君了,就等主角登场罢。”

府衙前,春红不停的踱步,看的叶意之眼都花了,他撑着头道:“春红姑娘,你可别转了,看得我头疼。”

“叶小公子我不是着急吗?我家姑娘刚回来就碰到这事,都是那李大厨不知认识些什么人,阿猫阿狗都领上门,还偏生姑娘心善。”春红气道。

“来了。”叶言之道。

他听过关于这位崔家姑娘的传闻,年少时随“问道真人”上仙山,一入世便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还平叛了意图谋反的平南王府,剿灭了蝙蝠岛。

他觉得,父亲的确是多虑了,无论是同蝙蝠岛比还是与平南王府比,一个小小的蔡安的确不是什么会值得她正眼相待的人。

叶言之一见她,首先注意的是她缥色的衣裙,像一汪湖水泛起涟漪,袅袅而来。

一步一步,踏风而行。

他大概能明白青莲居士在莲花峰上的“迢迢见明星”是怎样的景象了。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霓裳曳广带,飘浮升天行。

她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

因为在她身上,能窥的见天光。

第41章

春红迎了上去,看见崔清越不紧不慢的步伐,急得嘴上燎泡都起来了,“姑娘,您还真把蔡安给擒来了?”

叶意之好奇的也跟了上来,看见蔡安的惨样忍不住别过了头。

他身上随手裹了件衣服,下面还全是血。一路过来被围观群众不知啐了多少口唾沫,后脑门还有摊类似鸟屎的东西。

“这可真是惨啊。”叶意之惊叹了一句,这崔家姑娘比苏娇娇那个凶婆娘还要狠上几分。

“你先进去。”崔清越吩咐守门人道。

守门人哆嗦着走了进去,快得像逃命一样。

“春红,你带些人去蔡府把老李头和丽娘的尸体收了吧。”

春红听着这话心里酸酸涩涩的,她也去过老李头的酒楼,也曾见过娇娇柔柔的丽娘几面。哪怕像她这样的陌生人听到这样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无辜的死去,心里也难以平静,闷得慌。

她眼里泛着泪光,低诉道:“这命如草贱,老李头父女遇着姑娘也算幸事了。”

算什么幸事?崔清越心里嘲了自己一句。

她越过叶言之两人到敢谏鼓旁,敲响了这面名叫敢谏的鼓。

她敲的一声比一声响,叶意之捂着耳朵,大喊道:“里面已经升堂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敲响敢谏鼓。”

“你知道它叫敢谏鼓,但你知道它为什么叫敢谏鼓吗?”崔清越心里握着一股火,语气并不是很好,她停下敲鼓质问他道。

“我……我……”叶意之说不出所以然,但是叶言之按着他,上前道:“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鼓者工所制,谏者君所命。鼓因谏设,发为治世之音;谏以鼓来,悬作经邦之柄。纳其臣于忠直,致其君于明圣。将使内外必闻,上下交正。②”

“舍之则声寝,用之则气振。虽声气之在鼓,终用舍之由人。②”崔清越低头笑了一声,笑声里尽是讽刺,“只可惜,这鼓蒙了尘,世人蒙了心。”

叶意之朝崔清越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比苏娇娇还要凶的一个女人!”他碰了碰叶言之的胳膊肘问,“你们刚刚一来一去说些什么?”

他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而叶言之痴痴的看着崔清越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叶意之在他面前晃了晃,猛地撞了一下他。

叶言之瞬间清醒,眼里带着威胁的瞥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没在干什么,只是问,你刚刚和那个又凶又冷的崔姑娘一问一答的说些什么?”叶意之道。

叶言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叫你多读点书,连和都不知道是什么。”

“切。”叶言之揉揉脑袋,小声嘟囔,不敢让记仇的老狐狸叶言之听到,“就你聪明,比抓鱼摸蛋你比不过我,还老拿你的长处和我的短处比,过份!”

公堂内,众人终于等到了他们要等的人。

守门人放下蔡安之后,立马滚出了公堂。蔡安趴在地上,还不停的挪动身体,痛苦呻.吟。

台上人没有一个是可怜他的,死的那么多条人命,他这一条命根本不够抵的。

衙役把他扶起来跪倒的时候,还不小心的踩上了他的脚,被痛的惨叫的蔡安一把推开。

一到衙门里,他好像突然就有了底气。因为他知道叶谨行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胆小怕事,对于他头上的蔡京肯定不敢招惹。

他看着自己的胯间,咬牙切齿。

不知今天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到底是谁?他蔡安在清河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在这个地方,又有谁敢惹他?又有谁能不惧怕他头上蔡京的这个名字?

蔡安神色跋扈,嚣张道:“叶谨行,你作为清河的郡守,可

定要为我这个可怜的小老百姓做主啊。”

他站起了身,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恨意,“今日不知哪来的一个女贼人,突然闯我府中,还把我新娶的小妾和我那可怜的小妾的父亲,活生生的给打死,把我还……把我……”

他滴下几颗眼泪,耻辱的不想说出这个事实。

“看来我那一刀剁的还是不重,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能如此生龙活虎,口齿伶俐的颠倒黑白。”崔清越走了进来。

一见着她,他就像见着了修罗恶鬼,逃命一样躲到了叶谨行的椅子后。

他指着她,惊恐道:“就是这个女贼人,叶谨行,快,你快给我把她拿下!”

崔清越则很干脆的跪下,一字一句道:“民女有冤要诉。”

“外面的敢谏鼓是你敲的?”叶谨行。

“是。”

“那你有何冤屈?”

崔清越站起来,反问自己有何冤屈。

她直视高挂的“明镜高悬”,它挂的太高了,底下人们他看不见。

她长吁了一口气,刚见丽娘和老李头的死时,她无波无澜。她见到的死人远不止这两个,她一直认为,生命是这一辈子最重要的。

苟且也是活,悲壮也是活。无论怎样的活法,他都是活。

可现在她不这样认为了。

该是有多大的绝望,才能自己走上死这一条路。

人一旦死了,过往都烟消云散。往后没人记得你,存在的痕迹也迟早随着时间飘散去。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讨回公道,让他们死得瞑目,而她自己也能无愧于心。

“你问我冤什么?冤的可多了。

我冤这世道不公,好人难以活命,坏人张牙舞爪。

我冤这律法不公,歹人草菅人命,却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