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宁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7

分卷阅读417

    韵凡寄来的信件,一打开,里面的怒火冲天差一点把福鑫楼的屋顶掀了。

看着表妹、亲弟弟过的不开心,他就放心了。

陈二蛋将宗韵景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林嫣,林嫣摸着下巴沉吟。

正好暗香也来回禀:“帽儿胡同里还真住着个叫婉娘的少妇,不过深入简出,也不同人接触。奴婢没说上话。”

林嫣摆摆说,没让暗香接着再去。

大表哥其实没说错呀,套个布袋打一顿的事情,干嘛非要查那么清楚。

晚间墨宁又来同林嫣探讨唐诗宋词,文化交流的时候,林嫣就将此事告诉了他。

墨宁抱着软香的身躯,晕头脑胀的根本没听清楚林嫣说什么。

反正媳妇说的,都是对的。

377我后悔了

大家好,我是崔润谱,来自偏远的琼州。

我的人生理想就是金榜题名、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最巅峰。

如今理想完成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似乎有些艰难。

那日骑马游街,收获很多小娘子的爱慕眼光以及满怀的手帕香囊。

我以为离迎娶白富美很近了,但是上京城的人太狡猾,尤其那些高门大户,客气里透着疏离。

朝廷缺人才,却大多都是外任;同窗们不挑不拣,纷纷接了上任书往外地去了。

就是状元郎,都被宁王派往一个小县城历练几年。

我才没那么傻,先不说庶吉士还没开始考;若是现在离开京城,离白富美岂不更遥远。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迟迟不来的、一步登天的机会。

但是最近许是心事太重,我总感觉身后有人暗中跟踪自己,可是回头又看不见人。

我在上京城又没有熟人,更没有仇家,谁没事会跟踪一穷二白的自己呢。

没错,一穷二白,眼看就要在上京城住不下去了。

我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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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崔润谱的心理独白,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

因为之后他就来不及有任何的想法了。

参加完刘侍郎家的宴请,让刘府两位大龄姑娘在帘子后看了个够后,崔润谱在刘府后门直接被堵住嘴套住了脑袋。

他还没来及的呼喊,就感觉一阵拳头雨了打了下来,之后就被人抬出好远随地一扔!

对了,抬的挺高,似乎隔墙扔的,屁股蛋都给摔成了两半!

他哪里还有力气挣扎,稍微一动弹骨头缝里都疼;可是又喊不出来,毕竟嘴还堵着。

夜里冷,崔润谱一会伤口发热一会冻成狗,这么熬了一夜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婉娘“吱呀”一声打开门,大着胆子往后窗来,昨天夜里听了一夜的动静,怕是有贼她没敢出门。

结果她发现自己后窗底下,被人扔了一个长麻袋,里面的东西还时不时的抽上一下。

婉娘在上京城人生地不熟,又不敢出去门喊邻居帮忙,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麻袋。

她以为是条死狗,结果却是那个挨千刀的负心郎。

婉娘捂住嘴,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崔润谱,不敢发出一点异动,怕被人听了去。

半响,她才拿着个长棍捅了捅对方,崔润谱嘤咛一声依旧没有醒来。

但是婉娘放了心,人没死。

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崔润谱拉进屋里,赶忙的又去厨下熬点热水姜茶。

等到崔润谱有了知觉时,太阳都老高了。

据说那一天,南郊帽儿胡同里那户新租住的女人院子里,又哭又闹。

崔探花老婆没死的消息,从南郊传到东城,又从东城传到玉林长街。

上京城哗然,福鑫楼也赶紧的上了新段子,唯恐落人之后。

严相怒了!

因为他是这一届的主考官呀。

江南两家书院被宁王府阴了一把,他只好将目光往别处放。

早知道现在魏王不争气,他最后还是帮宁王,打死也会睁大眼睛选拔人才呀。

那个崔润谱,妙笔生花,字写的非常好看,虽然文章内容花团锦簇没一点实际用途,但是严相当初就为了给墨宁添堵,硬是让崔润谱中了榜。

那时候崔润谱只是在二榜里,排位也靠后,严相没当回事,墨宁也没那么多精力一一审核。

谁知道建元帝脑子已经不正常了,翻了翻案卷,问了几个可有可无的问题,没有一点预兆的就点了崔润谱做探花。

墨宁倒是质疑了,可是拼不过建元帝守着满殿学子的坚持呀。

如今崔润谱深陷丑闻,严相就是牙疼也得赶紧的去宁王府商议。

如此恶劣的人品,自然当不得探花郎的称谓。

墨宁手握玉玺,直接将崔润谱一撸到底,打回白身。

这么好的消息,自然要告诉张娇娘。

绿罗领命来到关押张娇娘的小屋子,手里还拿着个包裹以及文书。

张娇娘呆坐在床上,正看着眼前的茶碗发呆,听到开门的动静才动了动脖子。

“张姑娘。”绿罗走进屋子:“这是王妃娘娘给你安排的新身份,还有一包衣服和几十两纹银,且同婉娘家去吧。”

张娇娘看着绿罗将东西一一展开在自己面前,嘴角微微翘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王妃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绿罗朝着张娇娘的脸色看了几眼,笑道:“王妃本来就心善,见不得女孩子受苦。”

她顿了一顿:“那个崔润谱如今腿折了,功名也没了,你也算求仁得仁。以后你们想过成什么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拿着东西赶紧离开吧!”

张娇娘的脸色一凝,眼珠子迟疑了一下:“崔润谱真的功名没了?腿残了?”

绿罗没再回答,而是转身指了两个婆子将张娇娘赶出去。

张娇娘能去哪里,沿着长街走到尽头,朝后张望了几次后才抬脚往南郊走。

猫儿胡同里,婉娘又再哭:“天杀的负心汉薄情郎,老天都看不过眼断了你一条腿!”

哭过之后,她又换成了悲戚:“好好的功名也没了,家里地都卖了,以后咱们靠什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