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暴君每晚梦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觉皇叔看似照顾偏袒的作为,实则也另有目的。

所幸除了贴身暗卫,他推举过来的人目前尚未安排到地方任职。

自己于陆常林有知遇之恩,江崇是自己培养起来的,北境各府州县和南境部分县的官员,也都是自己的人,一切尚在掌控中。

至于表兄,自己也不可过度依赖,更不可让他知晓自己手中所有的布置。

六皇叔将他从北境调去禹州之后没多久,东蜀来犯,自己竟是没能看出此举背后的用意。

如今,太师刚倒台六皇叔便急着入京,前二十年他可是过汴京不入,直接回禹州。

自己昨日还飞鸽传书让他快来,险些铸成大错。

赵珩偏头看了眼方才待过的亭子,眸光冷冽。入梦以来,女帝帮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这次,他要自己来。

一行人上马回宫,路上没出任何意外。

福安寺住持的诊断和贺清尘一样,皇帝的病回天乏术。

有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在场见证,消息很快便传到宫外。

天黑下来,长信宫的守卫升级,赵珩在临荷殿批阅奏折,一直留心外边的动静。

进入亥时,皇宫开始变得寂静无声。

赵珩放下手中的奏折出去,叫来墨竹吩咐道,“把那女子的画像烧毁,不必再查她人在何处身份为何,只查苏家的铺子为何到了他大伯手上。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再安排一人暗中保护邵宁。”

“是。”墨竹应了声,拿出两只信筒递过去,“这是今日殿下出宫后拦截到的密信。”

赵珩伸手接过来,低头取出信筒内的密信。

作者有话要说:  赵珩:在梦里亲那么起劲,见面就装陌生人?

苏绾:那你活在梦里好了。

赵珩:……

感谢在2020-01-1219:54:44~2020-01-1223:11:31期间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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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密信一封是林尚书发出的,信上只有八个字:不可妄动,安当黄雀。

另外一封是韩丞相发往靖安的,也是八个字:速速撤离,此事不为。

赵珩看罢,抬头看着墨竹,“信鸽是否抓到?”

“抓到了,还可再飞。”墨竹应声。

“他呢?”赵珩又问,这个他便是被撤换下去的,六皇叔派来的暗卫。

六皇叔与那暗卫在汴京定有联络的地方,自己未有杀人灭口而是放人,一则是想通过那暗卫提醒六皇叔,手不可伸太长。

二则,也是想知道他们在汴京的联络处。

六皇叔在信上说过几日来京,以自己对六皇叔的了解,他此时已在路上最迟再过三日便会入京。

“去了城外的一处别庄,负责跟踪的人来讯,别庄有异动。”墨竹回话。

赵珩捏着手中的信纸,绷紧了下颚线。

六皇叔果真留了一手。

当年他交出兵权后归还王府,处理掉所有在汴京的产业,带着一家老小前往禹州,百姓无不为他惋惜为他不平。

自己记事后,母后每每说起此事,也满是钦佩。

谁能想到,京中的一举一动皆在六皇叔的掌握中,他也在等父皇自帝位上摔下来,好名正言顺上位。

他身为带着赤虎军打下北梁江山的战神,是百姓心中最佳的帝王人选,父皇当政期间国中多地民不聊生,民怨沸腾。

战神重出,不止赤虎军一众老将拥趸,百姓也会奔走相告。

至于自己,手中既无兵权朝中又无忠心不二的朝臣,与傀儡何异。

六皇叔只需等着自己以储君的身份,将朝中的几股势力肃清,便是他收割果实之时。

太师倒台一事自己并未去信告知,只将徐家外戚女眷送去禹州,原意是堵住朝臣的嘴,彰显自己宽厚仁慈。

倒是未有料到,此举竟是让六皇叔也坐不住了。

太师手中有父皇命自己监国前写的圣旨,此事自己也并未告知六皇叔。他此行匆匆,目的已昭然若揭。

赵珩松开手中的信纸,淡然掀唇,“继续盯着,切莫让他们发觉。”

“是。”墨竹再次应声。

赵珩收了思绪,仔细比对信纸,按照密信的格式临摹林尚书的笔迹,写下四个字:速回汴京。

写好放下,跟着开始临摹韩丞相的笔迹,写下六个字:计划照旧,速办。

搁笔吹干墨汁,赵珩等着上面的字迹消失,再写上一打开便可看到的寻常语句,放到一旁。

待纸上只看到无用的寻常语句,他抬了下眼皮,将信装入信筒交给墨竹,“即刻发出,再安排两人快马加鞭沿路查探,秦王带了多少人入京。”

“是。”墨竹拿走密信退下。

赵珩收起笔,叫来江崇,“梨廷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有。”江崇恭敬回话,“他带人走访临近的几个县,发现有人大量购买灯油,再有消息会即刻送回。”

“即刻调拨六千精兵守住禹州方向的官道,发现秦王带兵入京立即以谋逆之罪擒住。”赵珩抬眼看他,“再安排两千精兵沿北门官道搜寻,发现大将军的踪迹,也以谋逆之罪擒下。”

江崇震惊看他,最终什么都不问不说,严肃应声,“是!”

他今日换了暗卫,又调兵遣将怕是要有一场大的风暴。

赵珩摆手示意他下去,继续批阅奏折。

皇宫禁卫军在兵部有名单的一共一万人,林尚书手中的四千人,除去在宫内换防的一千人,剩下三千人都在宫外。

他自己部署的禁卫有一万五千人,五千人在城内一万人在城外的营地,这些人由他直接统领,江崇代为发号施令。

不管是六皇叔还是大将军,来了,便一并拿下!

*

夜色渐深,汴京城内的灯火陆续熄灭。

韩丞相背着手来回踱步,笼在烛火下的脸庞阴森扭曲,牙关死死咬紧。

许久,窗外传来一声轻叩,跟着便有一黑衣人翻窗入内跪下,“主上。”

“说。”韩丞相停下来,嗓音发干,“可有查到什么。”

太子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