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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不心动。 哪怕是桓丞相,就算只有一丝丝心动,便是这一丝情意,在春药的催化下,也能暴涨成千丝万缕,成为自己裙下之臣。 外面有人敲门。 屋门上映着一抹影子,霍娘以为绿碧回来,不疑有他,连忙去开门,“丞相那边去——”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被人捏住了 脖子。 芸娣浑身湿透走进来,掐住霍娘的脖子,脚踢上门,砰地一声,霍娘身子抖了抖。 芸娣眼中泛着冷意,“说吧,为何要杀我。” 霍娘本来还想装一装,却看她这般冷静,知道是中了她的计,故意引自己露出马脚。 姐妹二人相伴数年,谁又不知谁的秉性,霍娘却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冷脸,恨道:“你问我为何要害你,你为何不问问你的好阿 兄,我与他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要将我推入火坑,你可知在五虎山,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呵呵笑着,满面泪水,“不,你当然不知道,你被他保护得多好呀,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要杀我,杀了吧,做恶鬼,我也 不会放过你们兄妹俩。” 芸娣知道问不出什么,杀自然是不会杀,将她松开要绑起来,霍娘却趁机拔出鬓间的簪子,往她胸口猛地刺进去。 芸娣侧身虽避开,手臂却一痛,被划破一道狭长的血口子,血流不止, 她手劲儿大,一下子把霍娘打晕了放床上,一身却湿淋淋的,刚从池子里爬起来,着实累坏了她,就想着在屋里歇歇,又从衣 橱里寻到套新衣,躲在床上换。 穿衣到一半,外面有了动静。 绿碧在外间的声音传来,“小娘子,丞相来了。”第二十四章 合欢香 听到动静时,芸娣半边肩膀露在外面,她连忙用锦被遮住,身子裹进去,只露出一颗脑袋,轻轻咳嗽了声,含混道:“丞相见 谅,我稍后就来。” 小脑袋却紧张地瞅着外头。 从她这里望去,约莫瞧见外间情形一半。 绿碧正添上茶,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捧起茶盅,端到唇边轻轻吹了一口,将茶面上的碎沫吹开。 郎君嘴唇饱满嫣红,犹如枝头的樱桃,比女人还要鲜艳香泽。 里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外面,绿碧心下诧异又佩服,小娘子胆儿真大,就这么直接勾引上了,自己要不要退出去,若是打 搅了好事,回头小娘子怪罪起来…… 绿碧在纠结。 芸娣也在纠结。 她正想法子怎么脱身,总不能让丞相掀开帘子一瞧,发现里头多藏了一颗脑袋。 婢女吁吁跑进来,“丞相,都督带人进来了。” “不要着急,慢慢说,”桓琨嗓音玉击石般温和,不自觉抚平婢女的不安,“都督可有说为何事?” “来寻人,”婢女道,“都督说院里丢了一个犯人,与庐江行刺的刺客是同党,此人心狠手辣,若是叫她逃走,恐有大患,整 个驿馆都搜过了,唯独,唯独……” “唯独我这里?”桓琨淡淡道,“无事,阿兄要搜,就让他搜去。” 不过桓猊既然亲自来了,桓琨就不能留在这里,要去前厅会面,同里面说了一声,芸娣轻轻应着, 隔着朦胧不清的锦帐,见 这位桓丞相走了。 又见绿碧要进来,芸娣忙道:“我眯会儿,你退下去。” 绿碧抬头瞧了一眼,只觉小娘子的声音有些含混,以为是桓丞相离开的缘故,应声退下。 人走了,芸娣却没放松,桓猊亲自来搜了,思来想去,觉得此处最安全,便藏在锦帐内,过了半个时辰,芸娣昏昏欲睡,忽地 外头响起了大动静,似有好多人跟来,脚步声杂沓。 芸娣心中一惊,忙朝外探去,就见桓猊领着一帮亲兵进来。 怕什么来什么。 - “整个驿馆都已搜遍,找不到人,除了这屋子。”卫典丹正在禀话。 桓猊甫一进门,目光漫不经心往四下逡巡,里外间唯独床帐低垂,似有人影晃动。 目中一沉,旋即大步朝里面走来。 桓猊腰间挂剑,大有一把掀帐杀进来的气势,却是正要登上床塌,面前横来一道身影,桓琨含笑道:“阿兄这是做什么?” 桓猊挑眉道:“搜人。” 他环视周遭,打量屋内陈设,古董瓷器皆是上品,可看出这间屋主人的用心,目光落到眼前桓琨脸上,“不过搜个人,看看都 不行?” 他要搜人,别说是桓琨的女人,找不到,闯进皇宫,谁也拦不住他,桓琨深知这点,却没有相让的打算,疑惑问,“阿兄究竟 要搜什么人,值得您亲自上阵?” “一个要犯,跟刺客一伙儿的,若让她跑出来,”桓猊狭眼微眯,颇有意味深长之意,“若叫她逃了,岂不灭我都督的威风, 阿弟放心便罢,此人逃不出我手心。” 桓琨眉目微绷,目光落到他手上,面露出关切之色,,“阿兄手上怎么了?” 桓猊抚了抚缺口,“无妨,叫一只小野猫咬的,这些个畜生野性大,调教以两日,乖顺许多了。” 桓琨脸上流露些诧异,“还以为阿兄会将它宰了烤rou,却是还留着。” 桓猊掀唇冷笑,“不止要宰了烤了,还要扒了她一身皮,”说着笑意又变得玩味,“但就这么杀了,岂不无聊,自然是要将这 小东西驯服乖了,懂得乖乖凑上来,再一箭射了她脑袋……” 话罢,不耐烦桓琨故意拖延,他朝前迈一步上去。 男人高挺的鼻梁几乎与青纱帐面相触,幽黑的眼睛望进来。 里头似有双杏眼怯怯颤颤,心惊胆战的憋着气。 不觉手扶腰间佩剑,桓猊猛的掀翻垂落的纱帐,同时抽出佩剑,正欲刺进去。 桓琨惊道:“阿兄切莫!”不由上前阻截,却还是晚了一步。 纱帐被一剑切成半截,刀光朝地直落而下,纱帐轻悠悠坠在了地上,弥散出一股淡淡的异香。 一团血迹慢慢晕出来,一只小灰鼠被剑刺中奄奄一息,桓琨面上不显,眉心却轻轻一松。 桓猊目光掠过他面上一瞬,瞧见地上的灰鼠死尸,夹住眉头,显然是嫌弃的,剑也没收回鞘,直接转身扔给了卫典丹。 接着大刀阔斧走了出去,卫典丹双手捧剑,追上去问,“主公,犯人如何是好?” “找到了,”桓猊的声音传来,仿佛裹了一股煞意,“就地诛杀。” 声音一字不落传到屋内,有肃杀之气,阿虎心里一惊,低声道:“大郎这是……” 桓琨摆摆手,眉梢舒展,淡声安抚道:“试探而已,这回过去,约莫是确定了。” 婢女进来收拾,霍娘在里间一点动静皆无。 阿虎心想小娘子倒是心大,刚才发生那样的惊动,都未见她醒来一下。转念一想,或许人早醒了,那样的境地下,一声儿也没 吱,阿虎倒对生出些佩服。 屋子里都收拾好了,婢女鱼贯而出,桓琨目光掠过地面上可疑的水渍,又转向里间,纱帐被截断了大半,床上旖旎曼妙的情形 露出来。 霍娘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