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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酒意未消醒来时,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噜声,猛然摇摇头后,意识才回笼,只是还是不甚清醒。侧头向呼噜声的方向望去,就见老队长张着嘴睡得正香,呼噜声磨牙石彼此起伏。而现在的他,像是被人丢入高温炉浆里,身子从里到外都是灼热感,烧的他呼出的气息都guntang的惊人。这些他还能忍住,但是那个在早晨与某些夜里才会雄起的不可说部位,此时高高的昂着头颅叫着不屈,让他口干舌燥,思绪混乱,灼烧感也更重,仿佛划破皮肤,就能流出冒着开水泡的血液。禁锢在心底的饕餮又冒出来,张牙舞爪的叫着空虚、饥饿,迫切的需要什么来缓解。丁酉遵寻本能,掀开被子下了炕,冷空气的袭来非但没让他觉得寒冷,反而舒爽的喟叹出口。穿上棉衣,深一脚,浅一脚的打开门走了出去。虽是夜里,可外面的却是亮堂堂的,抬头望天喃喃自语,“下雪了啊!”无月的夜晚,寒风夹裹着柳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落到他的脸上,带来冰意,抚着指尖上的凉意,他终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了。抓起地面上覆盖着的雪,握成团擦着脸部脖颈,冷冰冰的雪团暂时缓减去了那份灼热,只是须臾,雪团就被高温融化成水,顺着指缝流入袖筒里。丁酉没有那种被冷意入侵的激灵感,反倒觉得甚是舒畅痛快,那种痛快/感让他想褪去衣服,在雪地里躺平。干脆脱下鞋拎着,赤脚在雪地上走来走去,解开棉衣的领口,手握着雪团伸进去擦抹着。走到秦猫房间门口时,停下了脚步,定定的望着那扇关起的雕花实木门,露出痴迷的笑。他知道,那里面睡着的是他的全世界。从裤子口袋掏出长柄单片钥匙,滑动着门闩。此时的他和许多醉酒的人一样,明明懂自己在做什么,不应该这么做,可就是控制不住说话的嘴,或者是不听话的四肢。他脑子里亦发出警告,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他的手脚却有自己的意识。待看到钥匙太短,无法滑动门闩,他那只不听话的手,从柴棚里找出硬度足够的木片,他那双赤脚,撑着身躯返回门前。打开门后,他侧身走了进去…作者有话要说:天热就想吃冰冰的食物,从x宝买了豌豆粉。等后天货到了我就可以做凉粉吃啦!想想那种滑溜Q弹的口感……☆、火葬场(六)丁酉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弯下腰,满目柔情的注视着,双手合十放在脸颊边,侧躺着酣睡的秦猫。小姑娘似是做着什么美梦,脸上挂着浅笑。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了下她放在被边的手背。指尖触感冰凉柔软,弹滑细腻的手下肌肤如上好的温玉。拇指食指摩擦着,感受着这份手感,忍不住又伸出指尖触碰了几下。许是这触碰让小姑娘觉得有痒意,见她蹙着眉,要用左手去挠手背,丁酉忙闪电般缩回手指攥在胸前,屏气凝神的看着她抓着手背,身体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肌rou紧绷,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她抓完翻身平躺入睡,才敢呼吸清浅的换气。等了片刻,见小姑娘呼吸平稳,弯着成满弓的腰,轻轻抓起她放在脸部两边的手,动作缓慢的托着塞入被子里。只是碰下手,他那被雪团降温下的身子,温度又飙升上来,喘气声渐重,鼻腔里喷出的热气在冷空气里迅速凝成浓郁的白雾,久久不散。身上的每一块鼓起的肌rou里,都凝聚着高温成溪流的岩浆,在他身体里横冲乱撞,只为寻找着突破口冲出来,爆发喷渤吞噬。心底的饕餮亦在拍打着翅膀,引长脖颈叫嚣:不够!不满足!它要吞噬掉她,让她融化在它的血液里!丁酉心跳加快,怦怦作响,眼底蔓延上血色,慢慢的充满全眼。受蛊惑的伸出十指修长的手,在即将伸出去的那刻,像被烫到了似的猛的缩了回来,摇着头脚下往后退了半步。他不知道他此刻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但是他潜意识里有种直觉,他不能再伸手碰她,否则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怕自己的身体会再不听话,丁酉抬起左手,拢高棉衣袖子,朝小臂上咬去,血腥味弥漫上口腔,他却笑的眉目舒展,褪去血色的双眼也恢复了清明。身体也因入骨的疼痛,而降大部分躁意,虽苗头还是蠢蠢欲动,但能被他牢牢压制住。平复好身体里莽撞的饕餮,确定它不会复苏后,长腿曲起,坐在脚踏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榻上熟睡的人,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保持和她呼吸的步调一致。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的睡容,心里都漾满了满足感。噙着痴迷的笑容,手指在半空中虚幻的抚着小姑娘的五官。*秦猫梦中睡得很是不踏实,朦胧中总觉得有人在旁边看着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从枕头边摸出手电筒,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黑暗中突来的声音,吓的心跳一滞,大脑空白。“醒了?要不要喝水?”丁酉的声音?秦猫瞬间清醒,按下手电筒的按钮照过去,那个侧着脸,以手背挡着刺眼光束的男人果然是他。转动着手电筒照射房内,见是自己的房间没错,不禁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怎么在这?”丁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抿着唇拉开灯去倒水,待水变温递到她面前。“谢谢。”秦猫接过水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件事,猛然扭头问他,“不对!我睡前锁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说完,掀开被子下床,弯腰穿着鞋去查看,鞋子刚套上脚,就见脚踏旁的地面上晕出点点血斑,此时还有血珠不断的半空中掉下来,发出“啪嗒”声后融入血斑,血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扩散成血圈。随着血珠向上望去,就见丁酉傻呆的站在那,鼻孔不停涌出汩汩的血,在鼻下蜿蜒出两条血迹,正往下欢快的流着,好似奔腾的小溪。而他既不擦拭亦不仰头,而是满脸震惊的瞳孔放大,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领口处。秦猫顺着他的视线,垂首望向自己的领口,片刻后,脸“轰”的下变成红苹果,头顶冒着白烟。因她不喜欢睡觉时有束缚感,所以做冬日纯棉睡衣裤时,码数特地做大了一码,再加上是v领的,她弯腰穿鞋时,丁酉看到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掉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