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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闻得到茶水的味道。“跟我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拎起来,是要离开这儿。金鱼不太想跟着他走,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的重回饭厅,向师父和公子请罪。但齐子斐却是不由分说,拽着她快步离开,惹得本想继续看热闹的齐子汶连连叹气。他这若是跟上去,显得有些猥琐。想了想,他转身回了饭厅,倒是要打听打听,那二老到底给大哥上了什么课。被齐子斐扯拽着,径直的离开了王府。从大门出来,金鱼倒是有些慌,“世子爷,你要带我去哪儿?”三更半夜,她就这么跟着他走了,还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实在不太好。齐子斐没有回答她,正好出府,他的护卫骑马又驾着马车抵达,他拽着金鱼上了马车。她完全是稀里糊涂,又觉得不妥,毕竟她都不知道师父和公子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进了马车,这队伍就出发了,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坐在靠窗的横榻上,金鱼盯着齐子斐看,他瞧着也挺正常的,好像除了被砸了一个茶盏之外,就没有再挨过什么打了。马车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来到了另外的街道,别看很晚了,但是皇都的夜晚也不是别的城池可比,还是有不少人,还有夜巡的兵士。他也不说话,能听到的就是车轮马蹄还有外面来往的人说话的声音。缓缓的深吸口气,金鱼觉得明日她必然得回湘王府去向师父请罪。眼下即便情况都这样了,可是她看着他,还是很喜欢。她就是走火入魔了,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断了念想。“世子爷,师父和公子是不是又训斥你了?我明日会去找师父的。两年前的事,不是你的错。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两年前她也不是小孩儿啊,两年前她十六岁,她和齐子斐做什么,她都很清楚。她只是长得显小罢了,瞧着像没长大。齐子斐没有言语,但眸子却一转,看向了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我承担责任。”看着他,金鱼小声的说道。“所以,两年前你也没有喝醉,一切都是有意识而为之。你故意借醉酒,与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是要得到我。”齐子斐开口,声线几分清冷,反倒像是在审问什么犯人。金鱼咬了咬嘴唇,搁置在腿上的手也握紧,她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点头,“对。”她承认的很铿锵有力,圆圆的小脸儿上也都是认真,甚至连眼神儿都格外的坚定。当然了,随着承认,她脸也跟着红了,马车里唯一的小琉灯都遮挡不住那红如彩霞。------题外话------听风新坑已开坑☆、第二十三章:得逞(一更)“很好,记住你刚刚说的话。”齐子斐几不可微的颌首,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他这样,金鱼就更惴惴不安了。她实在猜不出师父和公子到底与他说了什么,从他的脸上完全猜不出来。也不知过去多久,队伍缓缓的停了。金鱼也回过神儿来,眼看着他起身,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直接抓住她的手,带着她下了马车。跟着他下了车,这才发现到了哪儿,是刑司。刑司是这整个大越最吓人的地方,当然了,是对于那些作jian犯科和犯了错的人来说。一旦进了这个地方,几乎是没有能再出去的可能。正是因为此,自进了刑司的大门,莫名的让人不由紧绷起来,这个地方的空气都是不一样的。这个时辰,刑司灯火通明,值守的人见了齐子斐无不低头拱手请安,这个地方,才是他的天下。而对于他带着一个小姑娘回来,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好奇,甚至都没人敢多看一眼。齐子斐一直带着她进了他在这刑司办公的地方,推门进去,灯火朦胧,偌大的书案,以及书案后侧和左侧庞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被封存起来的册子。金鱼环顾了一圈儿,也不由几分心疼齐子斐,他自从掌管刑司,接手的公务不计其数。看那些封存起来的册子就知道了,估摸着这大越一大半作jian犯科的人,都在这里记录着。带着她进来,齐子斐直接扯着她走到书案后,然后将她按在了宽大的椅子上坐下。金鱼也不得不坐下,眨着眼睛看他,这朦胧的光线中,他看起来挺拔而又干净。他若不笑,让人觉得很有距离。但若笑了,倒是显得很温柔。她最想看的,就是他笑了。也或许,就是小时候从见着他对自己笑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吧。“在这儿等着,我去更衣。”将她安置在这儿,齐子斐才开口。他衣服上的茶水差不多都干了,在胸前形成一滩痕迹。话落,他就去了内室。在刑司,他办公在这里,而休息就是在内室。看着他离开,金鱼也不由的长舒口气,尽管觉得自己应该去师父那儿请罪。但是能跟着他来到他办公的地方,心里头莫名的又有点儿开心。自从他掌管刑司,她就很好奇他办公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都说是最血腥之地,没人想进来,但他在这儿,她还是想来看看的。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任性过。今晚,倒是真的任性了一次,明知不该跟着他走,但还是没反抗。坐在那椅子上,这是他平日里坐的地方,其他人也根本没有胆子坐在这儿。双臂搭在两侧扶手上,身体向后倚靠着,别说,这椅子还挺舒服。明明心里头还纠结,自己跟自己打架呢,但靠坐在这儿,却不由的弯起了眉眼。偌大的书案上摆放着齐子斐平时里办公所用的东西,什么样的笔,什么样的墨,什么样的砚。一样一样的看过去,其实他习惯用什么,金鱼都知道。仔细想想,她还是很有心机的,尽管并不常见齐子斐,他在皇都,她在长碧楼。但是,跟在师父身边,就总是会了解到的。师父说起别人时,她不曾仔细听过,但说道事关齐子斐的,她肯定会竖起耳朵听,然后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她胡思乱想时,进入内室的人出来了。他换了一身白色的华服,锦靴玉带,华贵的高不可攀。看着他走近,金鱼也一直盯着他看,可能真的因为他太好看了,所以,她的脑子在这时也有些不太好使。走到她旁边,他转而靠在了书案边缘,垂眸看着她,他盯了她一会儿,蓦地弯起了嘴角,“鉴于我失身于你,父亲和母亲虽心痛,但也无法。经过一番思考,所以,做了很艰难的决定。要成全你了,你得逞了。”他的声音很轻,看着她边说边笑,其实仔细听来,就是在哄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