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宫斗不如盘大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眼里位置非常不一般,所以作为主母的那木都鲁氏才会孤注一掷,将宝压在新入王府孤立无援的自己身上。

这橄榄枝,姝菡却不想接。

白妤婷对安亲王是个什么心思她不知道,但争宠这条路,除非到了生死攸关,姝菡真的不愿选。

安亲王对她的喜爱,她不是感觉不到,可是那喜爱又能有多长久?

她不是怀春的少女,做着“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春秋大梦。父亲和祖父两辈子加起来验证的最露骨真相只有“登高跌重。”

何况她费姝菡何德何能,岂敢妄想当朝铁血皇子拜倒于她的石榴裙下,更不必说加上一条此情不渝。

带着这样的心境,姝菡还是避无可避的迎来了日暮。

安亲王没到晚膳再次来到海棠院。

他进屋时,姝菡正在窗下抄经静心。

姝菡没想到他这么早过来,赶忙直起身问安。

安亲王走到近前,低头俯视桌上的字迹,赞了句:“精进不少。是给我抄的?”

姝菡双手扭结在身前,安静地点头,对于一会儿将发生的事情,觉得仍有些抗拒。

安亲王却拉着她到书案前,“怎么选了这一段?不似通常的经文。”

姝菡扭捏着答:“是清心咒。”

安亲王本来是环着她在身前,听见这答案,脸色有些精彩,大概也是想起昨晚的急躁冒进。

他咳了两声,正色道:“我一会儿要去福晋那,今晚上不过来,有件正事先和你说。”

姝菡立刻感到压力骤减,扬起脸看他:“王爷您说。”

“过几日,我们要出门一趟。”

姝菡听他说的是“我们”,虽然纳闷,还是循着他的话音往下问:“是要去哪儿?臣妾也随行吗?要去多久?”

安亲王拉着她坐下,“皇阿玛交了件特殊的差事给我,令我五月二十五那天便启程,去往热河督建避暑山庄行宫。我欲带了你同去,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三两年。”

姝菡心下大惊:“王爷去修行宫?那您礼部的差事怎么办?是只您一个人去?还是诸位皇子都去?”

“热河一行独由我去,圣人另派了老三去两江治水。八弟九弟这些年也试炼的差不多了,这番顶了我们进六部,想来可以大展身手。再不济,还有昨日才得了封诰的荣宪亲王在朝呢。”

安亲王口气随意,姝菡听的却心惊。两个封了王的成年皇子被支开离京,远离了政治权利的中心,而前几日刚封了郡王的前储君之子便又进了一步,那位向来善变多疑的万岁爷这是要做什么?”

“王爷……”姝菡担忧地抓紧安亲王的衣袖:“您若心里苦痛,便别硬撑着。”

安亲王先是一愣,而后靠在椅背上大笑:“我都不担心,你反而在意起来?不过你放心,废太子当年何等风光,仗着身份的优越在我们这些弟兄面前耀武扬威了二十几年,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废弃圈禁的下场?他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孩子,想就此骑在他叔叔们头上作威作福,还妄想着一登大统?那是他还没摸清他那位皇玛法治国为政的权术手段。若我料得不错,不到圣人大行那一天,是不会再定下皇储的。”

姝菡看安亲王神色语气,不似外强中干嘴硬撑场面,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那臣妾这两天便准备行李,就等着跟您出门子,只是人常道‘远的香、近的臭’,您到时候别嫌了臣妾碍眼。”姝菡语带双关,也顺便陈清。

安亲王戳了戳她的头顶:“爷几时说过烦你。不过你这句‘远香近臭’说的好,当重赏。”

姝菡想了想:“那我想同王爷讨一个人。”

安亲王称奇:“什么人,还值得你专程说这一回?”

“是母妃宫中的小六公公。”

安亲王不解:“此人与你有旧?”

姝菡如实答他:“算是吧,当初我入长春宫,是他接了我去,等我我离了长春宫,也是他帮我送的行李。此次我同王爷出远门,若只带使女出门,在外行走多有不便,遂想起了这位小六公公。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惹了母妃不悦。”

安亲王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交给我来办。你还有什么打算,一并说来。”

姝菡看安亲王心情不错,便索性直言:“臣妾想带些书册,再向顾嬷嬷讨些寻常草药带着,王爷看可都使得?”

“就这些?”

姝菡茫然,还落下了什么吗?

“就没想着给王爷我准备些什么穿的戴的,吃的用的?”

姝菡张开嘴,复又合上,心里腹诽这些事不该是福晋来张罗准备吗?

可安亲王既问了,她也不能这么答。

“那臣妾还是给王爷抄上两卷清心咒吧。”

安亲王闻言,直接将人拉近怀里:“你就是抄再多卷,也没用。”

说着,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什么是引火烧身。

姝菡忙按住安亲王探进她里衣里肆虐的大手,一边抬身一边求饶:“福晋还在等着王爷用晚膳……”

安亲王咬牙切齿。

“你知道还来招我。”

说完,捧着她面颊吻了下去。

片刻后,却不得不压抑着满身火气起身,出门的事情,确要和那木都鲁氏好好商量一番。

“今天先讨些利息,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姝菡不会因明天的事烦恼,只规矩行了个礼:“恭送王爷。”

安亲王便气急败坏出了门,姝菡直到人走远了,才收起脸上笑容。

哄个暴脾气的王爷,可真累啊。

☆、【取舍】

001

那木都鲁氏乍一听见安亲王被皇帝派去热河修园子,惊得将手边的漱口茶汤打翻在炕桌上,却因屋里的下人们早被清出去,只能任水花沿着木桌往下淌。

“皇阿玛当真这么说?”

问是如是问的,又哪容质疑,她马上便瘫坐在黑檀木的罗汉床上。

“王爷当初若能退上一步,也不至招来皇阿玛如此忌惮。此番您远离京城,和被流放到蛮荒之地有何区别?王爷您就听臣妾一句劝,和他老人家服个软,您们终归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纵使您往后不能在朝堂上继续挥斥方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