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宫斗不如盘大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名选了一处临近山脚下不大的庭院,规制上差了一大截也就算了,房舍也不过七八间。

更让两个人为难的是:那处住了正黄旗某个宗室子弟的家眷,现在去赶人恐怕来不及。

后来禀了实情,两相权衡折中,最后只得把行礼卸在了半山腰的“宜照斋。”

因是照着江南庭院规制所造,此处便不似紫禁城里的宫室有主有次、南北成抱,也不讲究个中轴方正。

姝菡以“身份不合”为由,拒绝了和安亲王同住东南边主人房,只选了间东向的三开间联排房舍作为下塌处。

安亲王当着一群来献殷勤的下属的面,没有出言反对,只给她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

姝菡颠簸了几日,深感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便顾不得安亲王的心情,只择了采光最好的主房进去,余下两间做了待客堂屋和铃儿的卧房。

至于她新要来的素玉和马氏,她只安排到西北边的厦屋里。

小六子因不会骑马,一路上都坐在最后一辆行李车的车辕前头,于两日前瞧见了当日教他识字的宫女、也是如今的侧福晋。

他自然知道了被提拔的原因,却没找到机会谢恩。

这会儿落了地,便迫不及待先去了东屋。

姝菡正由着知府安排的几个仆妇往屋里头放行李。

“奴才小六子给侧福晋请安。”

是个全礼。

姝菡只笑着叫起。“六公公别来无恙?”

小六赶忙笑嘻嘻答应:“托侧福晋的洪福,这不已经交上大运了。”

姝菡摆手:“我知你心里向往,可是眼下,要委屈你给我跑腿打杂,至于你日后如何,便看此番造化吧。”

小六正色道:“主子这话是折煞奴才了,能一直在您鞍前马后,便是奴才最大的造化。”

“行了,你这样子我看不惯。”

小六挠挠头:“反正奴才已经和您认了主仆,您说咋样便咋样吧。”

姝菡点了点头:“也没甚要紧事,你便多跟着邓公公多学多看,万许哪天能顶事儿,也好有个正经晋身。今日不早了,你先下去歇了,明日我有事交给你办。”

“奴才告退。”

姝菡还没进屋坐定,安亲王便命小邓子亲自来请:“王爷请侧福晋移步去花厅用膳。”

姝菡遂问:“几位大人都走了吗?”

“只有严大人和石大人在陪王爷小酌。”

姝菡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便说我换件衣服就来,还有,莫让王爷多饮。”

一个时辰过后。

姝菡安坐在自己卧房的圆木桌旁,一边感谢为她寻了点心来的潘姓仆妇,一边闲谈。

正说到山庄里的几处景致,一身酒气的安亲王却忽地推门进来。

他跌跌撞撞几步,一把将姝菡搂个满怀,在她耳边含混吐着酒气:“我一边饮酒一边等你,酒饮完了,你却不来,是何道理?”

屋子里的人见这个光景,赶忙低着头退出去,铃儿体贴地在外头把门关好。

姝菡闻着冲天酒气,只把头侧过。

“邓公公,备了醒酒汤来。”是朝着门外吩咐。

安亲王便不大高兴,反手将她转过来,搂得更紧。“为何不去前头?”

姝菡伸手去帮他宽衣。“您和几位大人一处议事,臣妾去不合适。”

安亲王今夜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头脑有些发昏。

“我说你去得,便去得。”

姝菡看他情状,基本确定他这是喝多了,便连哄带骗:“好好好,是臣妾的不是,下次您再叫臣妾吃请,臣妾一定赴宴。”

安亲王这才满意地点头,并压在她肩头:“我想好了,你便是要当个农妇,我陪着你当个农夫就是了。”

姝菡失笑,这都哪段接着哪段,又敷衍声好。

小邓子端了醒酒汤进屋的时候,安亲王已经平躺在榻上,而姝菡正在将他沾了酒气的衣服叠起来。

“奴才伺候主子醒酒。”小邓子看安亲王没反应,便扶着他起身。

还没等腾开手去端汤,便听见安亲王呢喃:“我不能给你后位,便许了你做个太后,给我生个儿子吧。”

小邓子手一抖,险些洒了汤碗。

他这是听了什么石破天惊的秘密?

再一看那位侧福晋,好似个没事人一样,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要说:  徽徽: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菡菡: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徽徽:_(:з」∠)_

☆、【患得患失】

在热河行宫的第一夜,姝菡睡得十分不好。

尽管被小邓子伺候着喝下满碗醒酒汤,安亲王整个人清醒不少,但他仍没宿去院子里的主人房,而是坚持和姝菡同塌而眠。

姝菡何尝不知,便是她按着规矩不住进主屋,又哪里能阻止安亲王跑来和她同宿。腿长在他身上,她拦也拦不住。

好歹有小邓子和他的徒弟小良子在,安亲王没强求她伺候着沐浴更衣。

姝菡除了养伤那些时日,一向没有让旁人上夜的习惯,安亲王虽觉得夜里少人伺候多有不便,但念着姝菡面嫩,且出门在外,便纵了她如是。

反正门口几丈之外便有小太监轮值,远处也有护卫守护,隔着门喊上一声自有人答应。

安亲王当晚从隔壁罩房澡间回来时,姝菡已经半倚靠在窗架上睡着,手边是那本避暑山庄的底档。

她床头燃着一盏昏黄烛火,应是读书的时候睡过去的。那情态,就仿佛寻常人家等着晚归丈夫的女主人。

安亲王自出京那日后便没近姝菡的身,今晚又喝了酒,难免燥意盛,方才沐浴的时候只想赶紧把人拥进怀里怜爱。

可到了近前,见她平缓的呼吸和疲惫的睡颜,又有些不舍。

姝菡在他心中终是特别的存在,不仅是他才迎进门不久的侧室,更是于他微时能懂他苦痛,解他困厄的知己。这种心意上的相通,不需太多言语,却是和他少年夫妻的嫡福晋都不曾有过。

她懂得他,也愿意迁就,他于是不自觉地给她纵容。

屋子里的气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