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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突然,她们面前降落了一个黄衣女子。 “刘大娘,夫人有一件事忘了交代你。”秋实看了一眼两个婢女,“你可否让她们暂时回避?” 刘大娘回头递了一个眼色,两个婢女袅娜地从侧道离去。 “夫人想交代小妇什么事?”刘大娘有些警惕。 秋实从袖口中拿出一粒漆黑的药丸,摊在掌心,“夫人让你吃了这枚药,出去后不能乱嚼舌根。”她顿了顿,“你若是不吃,恐怕等你走出百花谷已成为一具死尸。” “你吃是不吃?” 刘大娘接过药丸,犹豫了一会儿抛入口中,“希望夫人能留小妇一命,小妇也只是替人办事。” “爽快。”秋实笑了一声,“不能说话总比失去性命好。你得了五百两后夫人也不会亏待你的,你出去了依然能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秋实对这妇人有些鄙视。 凡是会威胁到杨喵的人在秋实眼里都是不值一文的。 刘大娘双腿颤抖地跪下,“是。小妇谨记夫人的教诲。” 秋实走后,刘大娘从地上站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个女人如此威胁她还想让她在谷主面前撒谎,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不过是谷主不要的女人。 刘大娘心里暗恨,摇晃着屁股走了。 来到清水院,见到正在花圃内抚弄花草的白衣广袖的男子,刘大娘愣了愣,跪下来,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干哑。 她爬到百花幽面前,扯他的衣摆,在泥土里写下几个大字: 夫人非完璧之身。 百花幽回转身,望了一眼地上的字,问:“她对你做了什么?” 刘大娘忙摇头,在地上写下“银子”二字。 见她不愿坦白,百花幽让下人取来一袋银子和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你出去后按她说的做,切记。” 刘大娘忙点头,默默退下。 这个女人对她做下的事,她记下了。 此番风波过后,杨喵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 她好奇百花幽为什么不震怒于她。 当她这样想时,百花幽让下人送来了一纸休书,书上写她心思歹毒,杀害从百花谷外远道而来的客人,不适合做百花谷的女主人,特遣回九州,不日将派车马将她送回。 杨喵将休书撕碎,揪起男仆的衣领,“这休书上所立的罪名与我何干,我没杀人,百花幽怎么可以这么诬蔑我!” 男仆瑟瑟发抖,“夫……夫人……小人不知道休书上所言何事,您不要这样为难小人。” 杨喵将他扔了,将纸屑撒在他身上,“让你们谷主来见我,我要一个说法!” 她坐上软榻,屈起一腿,腿间春光乍泄,“跟你们谷主说,除非我死,否则我是不会走的。滚!” 一个装满热水的杯子摔在男仆面前,吓得他屁滚尿流地跑开。 这泼妇又要闹了,难怪谷主不喜欢她。要是他是谷主,他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这般腹诽,男仆跑得更快了。 作者有话说:我又上来了……更得不多,也不费时间,以后还是每个星期更一两次吧。如果两个月不更,我担心我会忘了这篇文…… 瞎子的夫人(5)我等忘尘莫及 接到消息的百花幽没有来探看杨喵,而是让那个男仆带口令给她:无论如何,两天后我会派人将你送回九州大陆。 郁闷不已的杨喵想出一个损招,一个会再次让百花谷鸡飞狗跳的招数:她严格遵照她所说的“除非她死,否则她不会走”的话语把自己的两腿脚筋挑断。 自断脚筋的她倒在秋实怀里,抚摸她的脸:“秋实,如果百花幽来我的院子,你就跟他说我今后就坐在轮椅上,不踏出念流院一步,不会再去sao扰他。我只希望他能不赶我走。” 秋实将两脚踝流血的杨喵抱起后放在软榻上,道:“夫人,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做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 杨喵挥退秋实,“你帮我打点水来,我要洗脚。” 秋实退下后不久端了一盆颜色漆黑的药汤来。 杨喵看了一眼,马上将那盆水踢翻,怒道:“秋实,我要的是清水!” 秋实又退下,端了一盆清水。 杨喵将脚浸入水中,丝丝的热意从脚底蔓延至她的心上,脚踝处的痛感似乎也随之褪去不少。 她低头问秋实:“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秋实拿软布擦净杨喵脚上的血迹,头也不抬:“消息传得很快,估计谷主已经知道了夫人自断脚筋的事。” 察觉到秋实郁闷的心情,杨喵摸摸她的头:“那就好。” 秋实微顿,未说话。 杨喵身为武林盟主的女儿,自小学习轻功和武功,有普通人没有的忍耐力,能忍受挑断脚筋之痛。 为杨喵擦干脚后秋实离开这个廊亭。 百花谷如杨喵所愿地沸腾了,所有弟子一致认为杨喵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脚筋都能挑断,太心狠且可怕了。谷主若是还留她,她以后一定会干出更可怕的事。 这些单纯的弟子从小生活在蓬莱岛,没有见识过九州中血雨腥风的江湖,对于杨喵这种说一不二就把自己的脚弄残的女人只在别人的口中听过,却从未亲眼见识过。这几天他们都处在懵然的状态,既有对杨喵的好奇又有对杨喵的怨恨,还有一丝不能说出口的怜悯。 他们将她沉河时都没有产生那么多复杂的心绪,因为在他们的观念中,冒犯谷主的女人应该得到惩罚。 现在——他们希望谷主将杨喵驱逐出百花谷。 百花幽一边听下人的报告,一边逗弄一株绿植。 这株绿植上开满了粉色和白色的花朵,每一朵都恰到好处地散发出一丝浅淡的味道。 它们是浓度不同的香甜味,夹杂一股类似奶油的味道。 一种像食物一样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