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我家夫君颜色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厉害人物,只要她往门口一站,军营里的混小子谁也不敢欺负他。

洞里很黑,风蝉还没来得及思考一下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跟着江离卿一起纵身跃下了悬崖峭壁。

江离卿轻功一绝,不管是大原的还是大戚的高手都有耳闻,对于攀岩走壁,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这种垂直的天然断壁悬崖,免不了要有几块突出的石块,就是这样轻巧地借力踩力,眨眼间便下了十几来丈,风声呼啸在他身后,快的像把刀子,狠狠地割在他们的脸上。

可风蝉的轻功还没到这种地步,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半空中以近乎直摔的速度往下坠,无屏无障的很是惊悚,他低头往下看,头顶上顿时袭来一阵眩晕,只见深夜里的山涧黑不见底,两边嶙峋的山石不断地在眼前翻涌,他只觉的那一瞬间黑夜都有了重量,狠狠地压在他的胸口,身子上所有的血脉喷张逆流,一股脑地堵在了嗓子眼上,终于还是没忍住,扯着嗓子大喊出声。

这一嗓子惊的江离卿差点从断壁上滑下去,他离开他们姐弟俩快要三年了,差点忘了这小风蝉的耸,江离卿没忍住,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奶奶的。

他困难地腾出一只手来,运了些气力在上头,一掌拍晕了他,然后就这么抱着一个背着一个,艰难地将两个拖油瓶带到了崖下的空地。

山上的火光一瞬间聚集在了一起,往崖底伸去,若是江离卿的身形再慢上一点,非得被这火光照个正着不可,崖顶上宴肃拢袖站着,眼神倏地一凛,沉声道:“下去看看。”

不一会儿,下头的将士嚷嚷着,让上头放了藤条,将昏迷不醒的简玉珩拉了上来。

宴肃接过来抱在手上,低头看了看他落魄的脸,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他放平,难得轻柔地揉了揉他的胸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玉珩,醒醒。”

一双茫然的桃花眼微微张开,他瞳孔涣散,左右微微一荡,散射了一地的月光,他甚至有点记不清自己在哪里,要干什么,此时的简玉珩顶着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毫无感情地、淡淡地叫了一句:“莞尔。”

然后立马就清醒了,他浑身突然绷紧,抬头四下张望,恍然隔世的感觉浮上来,心里空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就算有一天,他把什么都忘了,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恐怕还是会在某个茫然的清晨,睁开眼睛,慵懒地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叫上一声,莞尔。

她三番五次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早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头上,融进了血液里,刀割剑剜也分不开了。

“将军。”简玉珩坐起来,嗓子还是有些哑,他拉了拉他问道:“莞尔呢?”

“杀了。”宴肃有点恼,他接了风蝉的讯号,带着最前头的精锐部队杀过来,本来准备把风蝉那臭小子带回去好好教训一番,没想到连那臭小子的影子都没见着,却在这儿找到了简玉珩,他幽幽道:“就扔下去了,在崖底。”

“你骗我。”简玉珩听了这话,有点过分镇静了,他那张沉静的脸配上这略显凄凉的夜色,宴肃一时间竟有些害怕,他盯着他有点消瘦的脸颊,和额头上未干的血痂,正色道:“我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了,她可能走了。”

简玉珩头垂了下去,他心里头有点庆幸,若是她真的死了,大将军也不会这样骗他,只要把她尸体一摆,什么口舌都不用多费。

他意识恢复了几分清明,思索了下,风蝉一个人若想要把她拽上悬崖或是爬下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能有条结实的绳子,但那山洞里头没有,那就只能是莞尔醒了,和他一起顺着悬崖爬下去走了。

这点庆幸过后,心里头便开始怅然,她离开了,她遇见了风蝉,自然也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简玉珩一双眼睛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心,如果是莞尔,或许还会留下来,但是她是千木,四年前,她就没有兑现诺言,骗他在河边守了十天,如今想起来了身份,便决绝地走了,连带着莞尔一起带走了。

简玉珩不知道莞尔是否待他真心,但他现在敢肯定,小千木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咱们回去吧。”简玉珩撑身站起,宴肃扶了他一把,拉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良久才安慰了他一句:“忘了这些琐事吧,你的父皇还在盼着你,整个大戚还在等着你,你肩上的责任很重,不能总是被女人牵绊。”

简玉珩点头,缓缓闭眼,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熟悉的感觉回到了心上,那时候,他叫来了自己的黑马,骗她和自己共乘,她就是这么枕在她手臂上,慢慢地睡着了,她的睫毛不是很密,正好能透过日光的浅橙色,摇曳地洒在脸上,看的他大白天的,愣是染了几分醉意。

宴阮于他,是童年最亲密的人,他依赖她,不想失去她,也会幻想着在她受伤的时候能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他太小,分不清楚。

莞尔于他,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他一开始还有点抵触,可慢慢地,醉在了她的一颦一笑,他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情,忧心她的一切,却往往忽略了她的感受,他早该和她说清楚,早该正正经经地向她表明自己的思慕,却还是错过了时机,丢了她。

前者是孩子的喜欢,霸道的,待着极强的占有欲。后者是爱,是少年深沉的,难以割舍却不得不放开的爱。

可无论是喜欢还是爱,无论是幼稚还是成熟,他喜欢的,不过就是她一人而已。

她两次来,两次走,带来的是短暂的幸福满足,带走的,却是少年心底里最隐晦的一隅,从今以后,他会把自己的感情藏起来,变成一个冰冷的人,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帝王,做他该做的事,而不是再让一个女人,两手鲜血地挖一遍他的心。

风刮在少年的面孔上,那有些消瘦的面容多了风霜和坚毅,看的宴肃有些心疼,“玉珩,大戚可能又要开战了。”

简玉珩嗯了一声,那些原朝的高手闯入,以身犯险至如此地步,不该只是营救几名战俘那么简单,他们大概是来探路的。

原朝的君主已不再壮年,底下两个儿子急于扬名立万,都想在父亲眼底做出成绩来,原朝的小公主也算是个人物,权谋算计上不比朝里的男人差,听闻她两年前看中了一名战俘,不顾天下人的耻笑,招进宫里做了驸马,这位驸马爷也是争气,凭着一身的本事竟和两个皇子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打破了之前二子相争分庭抗礼的僵局。

这次大败原朝,那老皇上心里还能咽的下这口气,可这三位年轻气盛的皇子不能,以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怕是原和戚在不久的将来,注定有一番生死较量,只不过之前是老一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