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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微动,打量着他:“你不怕老爷了?”听到“老爷”两字,他身上微微抖了一下,但他强自镇定住了,说道:“老爷爱你,无非是看你颜色好。但天下间美女何其多?我听说扬州瘦马的姿色,天下闻名。等我们回去时给老爷买两个,他便无心折腾你了。”我不禁微微点头:“这个主意甚好。”他见我点头,更加高兴了,也不捏腿了,直接覆上来要我:“可卿,可卿,你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方才被他又亲又捏,身体早就软了,见他扑来,便伸手搂住了他。小黄瓜激动起来,便是浑然不顾,床榻被他折腾得吱呀作响。我感受着他的激情,只觉得心底似乎被点燃了青春之火,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怜爱之情。只有年轻人才有这样的体格和冲动,才有这样的澎湃和活力,让我这个苍老而丑陋的灵魂,都跟着沾染了几分茂盛气息。此去江南,要月余的工夫。一开始,贾蓉还兴奋无两,缠着我玩闹。时间久了,他便有些腻了,准备找别的乐子。这一日,他发现同行的一条大船,上面坐着几个年轻人,便叫了他们一同喝酒。那几个年轻人也是无聊,便应了。两条船并在一处,几个年轻人上了船,互相攀谈起来。都是大家公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他们还带了戏子,唱着跳着助兴。我瞧着贾蓉红光满面的模样,无比的羡慕。我怎么就没穿成男人呢?行走自由,举止无度,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忧伤的我躲进了船舱,盘腿练习九阴真经。说来奇怪,一开始练习的进度飞快,我以为要有什么了不得的成就。怎知功力恢复到前世那般后,就举步维艰了。但我也不气馁。这已经是上天厚爱了。闲来无事,我刻苦温习前世的武功,从心法到招式。这曾经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可惜我是女人。不然,进了军营,必能立些战功回来。当一方强者的滋味,我曾经尝过,欲罢不能。不知能否女扮男装去呢?再说,军营里可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有。我这样想着,心里便荡漾起来。过了不知多久,我肚子饿了,便停下来,准备出去找点吃的。却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而贾蓉他们还在吃吃喝喝。原先唱着跳着的戏子,此时也偎在他们怀里,衣冠不整。我看着他们恣意畅快的模样,心下说不出的嫉妒,扭头就走了。从厨房里顺了碟馒头,又拨了点小菜,便往无人处去了。江风徐徐,带着初春的料峭,还是很冷的。我就着冷风,吃着晚饭,只觉得胸肺之中清澈爽冽,少有的舒服。“谁?”就在我享受这安宁之极,忽然耳边听得脚步声,极轻微,不似普通人的沉重。我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就见一个男人的身形从阴影中现出。他身量并不高大,和贾蓉差不多,但他胸膛宽厚,身板出奇地结实。不论谁看,皆知他不是寻常人,而是个练家子。“我是郑公子身边的侍卫。”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我身前不远处,“不知阁下是?”他目光微动,打量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似有实质,刮在我身上,微微发冷。我转过身,正经地看着他:“我是贾公子身边的小厮。”说着,我也打量起他来。他容貌倒是普通,五官平平,扔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但他一双漆黑眸子,犹如古井般沉寂,却让人看一眼就难忘怀。而且他虽然武功微薄,比我差之远矣,一身气势却是深沉得古怪。必不是寻常人,我心想。但他既然声称自己是侍卫,我也就当他仅仅是个侍卫而已。说完,我就端着盘子走了。他没有跟上来。但我能感觉到有两道微冷的目光,投在我背上。我若无所觉,将碟子送回了厨房,就上去看贾蓉。他跟人喝得醉醺醺的,此时抱着一个戏子,丢不开手。我想叫他散了,赶紧回船。刚才见着的那人,让我心中莫名警惕。我推了贾蓉一把,他抬头看见我,却是笑得迷离:“可卿,你瞧这小戏子,生得像不像你?”他话一出口,另外几位公子便纷纷瞧我。个个醉醺醺的,看着我便指过来:“贾兄,你这小厮,生得可像个女子。不知滋味儿如何?可愿叫我们也尝一尝?”贾蓉拧了眉头,喝道:“岂有此理?她乃是——”话没说完,就被我捂了嘴。“你醒醒!”我暗暗拧了他一下。他痛得呼了一声,不悦地道:“可卿,你拧我做什么?”“你这小厮叫可卿?可卿,这名字念起来,极是缠绵,齿颊留香,只不知是哪两个字?”其中一个公子问道。我心里已是恼了,余光瞥见一道暗影朝这边走来,正是方才瞧见的自称郑公子侍卫的男子,心里骂了几声傻逼,点了贾蓉的睡xue。“公子?公子?”我佯作唤了几声,见贾蓉不醒,便歉意地对其他人道:“我家公子酒醉了,我扶他进去了。各位公子也请早些歇息吧。”说完,我便叫了人来,扶着贾蓉往船舱里走。至于其他人,自有应付的。半夜里,贾蓉醒了。我看着他跌跌撞撞下床去,把夜壶填满了,又爬上床来。几次磕磕绊绊,碰到脑袋,我也懒得扶他。他晕晕乎乎,也不介意,倒床上又睡了。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才捂着额头道:“头怎么这样疼?”“你还记得昨晚吗?”我斜倚着床头,问他。他看着我,一开始目光混沌,渐渐的便清醒过来了。他面带愧色,对我说道:“可卿,我昨晚喝多了,实不该做出那样的事。”“不该哪样?”我淡淡地瞧他。他便一本正经地坐直了,一副正经道歉的样子:“不该说小戏子像你。她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跟你相提并论?都是我混账,我再不敢了。”他说着,又来觑我的脸色,见我面色淡淡,便大胆地抓我的手,“你打我吧,我该打!”我也不客气,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极是清脆。他一下子被打愣了。过了一会儿,他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我:“可卿?”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陡见怒意:“你又打我!你可知三从四德?上回你按我的腿,使我痛昏过去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你又打我!”他怒了,抬手便要掐我的脖子:“贱人,反了天了你!”不等他靠近,我便将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