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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举坛敬酒。没什么好说的,很多事情都变了,我不再是曾经的小鱼儿,无缺也不是曾经的无缺。看着下方林立的房屋,流淌的河流,热闹的市井,我微微有点醉了。恍惚间,我看到大姑姑就走在街道上,我跟在她身边,给她买这个,给她买那个,逗她笑。大姑姑很少笑,可她笑起来很好看。我没见过比大姑姑更好看的人,从来没有。如果大姑姑是我的老婆就好了。这个念头并不是第一次在我脑中浮现。第一次闪现这个念头,是在大姑姑昏迷一年后。那时,我和无缺还在找名医给她诊治,还没有寻到唤醒她的方法。我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到她屋里,陪她说一会儿话。她昏迷一年整的那天,我特别失落,甚至以为她永远不会醒了。握着她微凉的手,贴在脸上。看着她平静的面庞,心里难过极了,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打在她的手背上。那天晚上我没有走,坐在脚踏上,握着她的手,迷迷糊糊睡着了。我梦到了小时候,我睡在她的床上。我喝了很多的水。因为大姑姑总是起的很早,我醒来后都见不着她,我想早醒一会儿。可我失策了,天还不亮我就憋醒了。我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大姑姑睡着时的平静面容,笼着一层月光,说不出的美。我看得呆了,渐渐脑子里冒起一个念头——我能跟大姑姑睡一起,无缺就很嫉妒了,如果我亲大姑姑一口,无缺岂不是要嫉妒死了?于是我悄悄凑过去,偷偷亲在大姑姑的脸上。大姑姑没醒,她翻了个身,把我抓在怀里,好像我是抱枕一样,把我塞在怀里,紧紧抱着。我的脸贴在她的胸口,感受到了奇妙的柔软。那种柔软,让我舍不得离开。最后,我憋不住了,尿了大姑姑一床。大姑姑的衣服都被尿湿了,她气得指着我,手都抖了。但她还是没打我。她只是叫宫女进来收拾,然后把我赶出去,再也不许我睡她的床。小时候不懂事,只喜欢缠着大姑姑。长大后,那份无缘无故的纠缠,渐渐变了。从梦中醒来后,看着大姑姑依然平静的面容,我从脚踏上跪起,亲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吻,如蜻蜓点水,我的心湖中荡开了圈圈涟漪。小时候偷亲她,是为了炫耀。长大后偷亲她,却是存了别的念头。“你在笑什么?”脚边被风声打中,我回过神来,看向坐在对面的无缺,他一脸平静,但是眼睛里却闪动着少许探究。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举起酒坛,朝他敬了一下:“大姑姑就要醒了,我开心。”仰头喝下烈酒,我心中火热一片。曾经,我是个不知愁的少年,有大姑姑和移花宫罩着,恣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后来,没有人罩着我了,我不得不自己面对风雨。三年的时光,让我从不知愁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的男子汉。再看到躺在床上的昏迷的大姑姑,心中已经少了尊敬,多了怜惜。大姑姑,曾经你守着我,现在换我守着你。我大口喝酒,心中想着,等大姑姑醒来后,得想个法子,把无缺支走。让他娶慕容九,还是小辣椒呢?一边想着,一边轻轻转动视线,扫向坐在对面的无缺。无缺也正朝我看过来。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好像什么也没有想,举坛朝我敬了一下。我也朝他敬了一下,随即收回视线。我们各怀心思,安静地喝着酒。直到对面的青楼里传来了打骂声:“你想去找你那个江南大侠的爹?你做梦吧你!”第469章江别鹤的女儿?不是南海神尼的弟子吗?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我和无缺相视一眼,把酒坛放到一边,仔细听起动静。老鸨的叫骂声,透露出女孩子的身份,她是江别鹤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母亲死了,她来投奔江别鹤,却被人骗进了青楼。女孩子跪在地上又哭又求,娇软的身形投在窗户上,很是动人。一瞬间,我心里想,如果大姑姑在这里,看到漂亮的女孩子被欺负,她一定忍不住,跑进去巾帼救美。就在我一晃神的工夫,屋里的情形陡然变了。方才还又哭又求的女孩子,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几乎看不出来慌乱。被打手们架起来按在床上,她也不惊恐,只是着急地说:“别摸我的脸!你们洗手了吗!不洗手就摸脸会长痘的!你们摸我的胸吧,一边一个,给你们摸!”我不由得挑起了眉头,只觉得说不出的古怪。“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我扭头看无缺,“是我忽略什么线索了吗?”无缺沉吟了下,说道:“刚才她被老鸨打了一巴掌,脑袋磕地上了。”“磕傻了?”我摸了摸下巴,依然觉得古怪。再听里头的动静,叫玉燕的女孩子已经翻了身,不再是刚才那样狼狈无助,而是隐隐骑在老鸨头上。老鸨试探了她几句,就满意地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屋里。我和无缺都以为她要趁机逃走。跃下屋脊,来到她的窗户外面,轻轻推开窗户,偷偷瞧她。没想到,推开窗户,却见她在镜子前捧脸扭腰,一脸陶醉的神情。“姑娘,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想被救出去?”惊讶过后,我眯起眼睛,笑着问道。她听到我的声音,身子很明显地僵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转过身来。她长得很漂亮,眼睛又大又亮,姿色竟不逊于大姑姑。她看着我,神情有点怔,然后才变成警惕的模样,问我:“你是谁?”真有趣。遇到这种情况,她不是应该跑过来,很激动地叫我少侠,求我救她出去吗?或者她不想被救出去,那么遇到跳进来的陌生人,应该大声呼救才对。可她仅仅是警惕地看着我。她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你是哪里出来的,竟然不知道我堂堂移花宫的宫主小鱼儿?”我半是吓唬,半是诈她。她转动着视线,上下打量我,眼中并没有惊讶、害怕、慌乱的情绪。仅仅是打量我,好像移花宫的人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出奇。无缺也跳了进来,他一如既往地耍帅,看了我一眼,才纠正道:“姑娘别听他胡说,移花宫的宫主叫花无缺,不叫小鱼儿。”这种时候还要跟我争?我拧起眉头,刚要哼他一句,余光注意到江玉燕的表情,猛地把头扭了回去——她的眼睛睁大了!她的脸上满是惊恐!我和无缺相视一眼,都觉得古怪。这个姑娘,在我突然进来时,一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