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误做贤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要管。还有些带刺的不服管的,没事儿也能挑出事儿。”

“有人给她气受了?”赵瑨眼一眯,冷飕飕问。

尚贤眼珠一转:“奴才这几日一直守在这儿,隐约听到了些风声,不清楚具体情况,要不请世子夫人过来?”

赵瑨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机灵的不是地方,挥手赶他:“不用。出去。”

这个夜晚,他还是辗转难眠,睁着眼睛睡不着,他伸手够茶盅,喝了水,看到桌上的册子,谢兰绮送过来的。

谢允谦被人逼迫赛马,靖安伯进山被毒蛇咬伤,靖安伯府这一连串的灾厄,确是受他牵连。靖安伯府与世无争,上一世,是泼天的富贵惹人觊觎,这辈子提前了这么久,纯粹是受他连累。那些人不敢对他动手,挑了软柿子靖安伯府。

他提前娶了谢兰绮,给靖安伯府带来了灾祸,怨不得她不想嫁给他。

赵瑨揉了揉眉心,烦躁不已,打开了册子。

挺秀的字迹,条理清晰的叙述,有理有据,思虑周全,一遍看完,轻易的就能了解整个事情,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思绪,这是谢兰绮特有的能力。

赵瑨早已看完,捏着册页怔怔出神。他想起上一世在辽东时,破旧的土房里,燃着一盏劣质油灯,只有豆粒大飘忽的亮光,味道刺鼻。可是那时的他们完全不在意,他们趴在低矮的桌子上,桌子窄小,他们挤在一起,头挨着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斟酌,然后谢兰绮小心的写在泛黄的草纸上。写完后,看见对方被油烟熏黑的脸孔相视一笑。

“绮儿。”赵瑨心神悸动,他不得不承认,就算谢兰绮骗了他,她也没有对不起他。那些岁月,是她的陪伴,他才能熬过来。

赵瑨忽然明白了他痛苦不甘的到底是什么了,不是谢兰绮欺骗他,是他已将她镌刻在了心里,而她只肯给他陪伴的温情,可他要的不止是这些。

他用错了方法。

......

第二日一早,谢兰绮得了尚贤送来的信,去见了赵瑨。

几次三番被拒之门外,谢兰绮笑眯眯的刺了一句:“世子爷,睡得好吗?”

“不好。”赵瑨看着她幽幽道,“孤枕难眠,不好。”

☆、第三十章

谢兰绮微讶望去,对上了赵瑨炙热的双眼,气氛一下子粘稠了起来。她目光在他绑着夹板的伤腿上一掠而过,扇动捏在手里的团扇,善解人意道:“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这人选……世子有中意的吗?今晚就让人过来吗?”

赵瑨先是一愣,继而听懂她的意思,咬牙切齿:“你明白什么了?”

谢兰绮无辜的看他,赵瑨暗暗磨牙,俊脸发黑,又是这样,又在装傻。他以往既怕太直白了吓着她,又要脸面,不肯讲得太露骨。

现在才明白,在她面前,他哪还有脸面?

“绮儿,”赵瑨抓住谢兰绮的手,带到身前,黑眸燃着两簇火苗,“我中意的人是谁,你当真不知道吗?”

他收了笑沉了面,带出了几分天性中的恣肆强势,沉沉的压迫而来,谢兰绮极少见到这般模样的赵瑨,尤其是对着她的,不由愣了。

像是吓到了她,赵瑨挫败的叹了口气,带着些委屈开口:“别害怕,我不是对你发火。”

他这般情态,谢兰绮心头浮上个荒谬的念头,不会吧,为什么啊?她什么都没做过啊,赵瑨怎么真得就见异思迁了?

谢兰绮心里很慌,努力稳住,小心翼翼开口:“世子,确实是我做错了,你受伤这些日子,我没有守过一晚夜,确实不对。要不,今晚我在这里陪你?”

赵瑨定定看她片刻,忽而一笑,敛了周身气势,暗想她最会寻找话语的漏洞,他险些又吃了亏。他就不该和她比口舌。

“不成,”赵瑨摇头拒绝,晚上有小厮守夜,万一冲撞了,瞧见谢兰绮似乎放松了神色,握着她的手一紧,闷声开口,“有件事情,只有绮儿你能做。”

“世子请说。”

俊朗的面庞浮上抹暗红,赵瑨像是犹豫了片刻,深深凝视她一眼,缓缓侧了身子,背对着她,握着谢兰绮的手按在背上,低低道:“这边多蚊虫,咬在了背上,太痒了,绮儿,你给挠挠。”

谢兰绮没想到要她做这个,第一反应是幸好她来之前洗了手,指甲也修剪过。随即醒过神,她完全可以找一把痒痒挠给他啊。

但是,在她出神的这一会儿工夫,赵瑨已经掀开了中衣的衣摆,露出了背部的肌肤。谢兰绮瞥了一眼,宽肩窄腰,后背结实匀称,背肌线条很漂亮,越发衬得点缀在麦色肌肤上的几处蚊子咬出的肿块碍眼。

“好了吗?”

谢兰绮尽力不看他,迅速的抓挠了一通,连连追问。

“好了。”问到第五遍时,赵瑨才慢吞吞的回了声。谢兰绮立即停手,扯下衣摆盖上,鼻尖沁出了滴汗珠,“等会我去蒋大夫那边拿点药擦擦,不能总用手挠,破皮了更痒。”

赵瑨低低的嗯了声,眼中笑意盎然。

谢兰绮抓起团扇猛扇了几下,清了清嗓子:“世子,我今日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父亲进山被毒蛇咬伤,遇到一个采药女,为父亲吸出毒血,母亲奉上一百两白银答谢,她爹娘不同意,说她清白毁了,逼着父亲纳她为妾。追查之后,发现他们一家后面有人指使,母亲用一千两银子撬开了嘴,指使之人姓夏。”

“夏?”

☆、第三十一章

“对,鲁王新纳的妾夏氏的夏。”谢兰绮说罢,仿若无事一般睨了眼赵瑨,然后眼神就凝在了团扇上,像是对那朵牡丹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鲁王之妾,夏贞菱,赵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得知鲁王纳了夏贞菱为妾,他毫不意外,更没有情绪波动。上一世他看透了夏贞菱,外表柔弱娇美,心肠极硬,眼里口中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她在乎的只有荣华富贵。看透了,只觉自己可笑,也只将她当做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无爱无恨。

“一家子趋炎附势的小人,也敢掺和,不要命了。”赵瑨道。

谢兰绮面露愕然,心惊于他的冷酷无情。她其实一直疑惑,四年前她从徽州府回到京城行及笄礼,她一直走不出叔祖母去世的伤痛,加上水土不服,大病一场。因她与赵瑨自幼有婚约,她爹娘生怕她救不回来,甚至动了成亲冲喜的念头。

安远侯府一口回绝,赵瑨甚至为了夏贞菱一再要退婚,那时谢兰绮就想顺水推舟退了这桩亲事。然而牵涉到利益,她爹娘不肯退亲,她无能为力,又不甘心与他们纠缠不清,恰好她身染恶疾,张太医开出了那张药方,她索性让她爹娘以为她再无法生子,从而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