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大晋如此多娇/换女成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土细腻,烧制出来的颜色是漂亮的青灰色,十分养眼。

陈父变了脸色,“不可能,我明明和你们签了十年的地契。”

陈父做买卖的,早就做好了各种打算,找块好地不容易,一旦出手,至少十年。

“今天媒婆上门提亲,陈老板拒绝了。”钱二公子往作坊小楼瞥了一眼,阿萍连忙瑟缩回去,将窗户关严实了。

陈父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将来要继承家业,必须召上门女婿。”

钱二公子指着自己,“我来当你们家的上门女婿。”

陈父连忙说道:“二公子是大户人家的宠儿,门不当户不对,我们高攀不起。”

钱二公子冷笑,“陈老板的意思,就是没得谈了?”

陈父说道:“如果只是指我女儿的婚事,那自然是不能退让的。如果是谈这块地,我们可以再谈一谈。”

钱二公子说道:“不用谈了,月底满一年,你们必须走。如果不服气的话,你们可以衙门告我。”

第章鲜花盈车

陈父不想失去这块地,这一年,他建作坊、做烧瓦当的窖把家底都砸进去了,至少需要两年才能回本,投入巨大,如果搬离他处,损失惨重,。

陈父是个生意人,自有圆滑之处,赔上笑脸,“二公子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钱二公子倨傲,骑上马就要走。

陈父拦在前面,“我女儿烹的一手好茶,公子不来尝一尝?”

钱二公子眉开眼笑,下了马,“那自然要去尝一尝的。”

窗户后的阿萍听了,一声叹息。

江南本地人喜欢只有茶叶的清茶,洛阳人的茶就是一碗汤,五味俱全,十分重口味。

清河煮了茶,加了牛乳,花椒,香叶,蜂蜜等等,最后滤去残渣,煮成一碗褐色的茶汤。

想到钱二公子猥琐的目光,阿萍觉得他不配喝自己烹煮的茶,最后恶作剧似的加入了一大勺盐。

齁不死你。

阿萍端着茶进屋,给贵客。

钱二公子的目光就像蜜蜂看到花蜜似的,死死盯着她。

钱家是钱塘关第一大族,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这一片方圆百亩山地都是钱家的。

去年钱家修缮房舍的时候,从老陈家买了瓦当,当时阿萍身体好转,父母慢慢把家里生意交给她,要她拿着账本去钱家收账。

阿萍骑着马去钱家,算盘打的啪啪响,吴语也说的顺溜,长相是江南之地罕见的大气精致,钱二公子对她一见钟情,上去撩sao,半道堵路。

阿萍并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害羞恼怒,缩手缩脚,她目中无人,都懒得理他,就这么骑马直冲过去,钱二公子吓得蹲地抱头,她骑术了得,提着缰绳,坐骑就像通了人性,一阵俯冲后四蹄腾空,就像一头长着翅膀的飞马似的,从钱二公子头顶飞过去了。

钱二公子何曾见过这等仗势?当时就被折服了,在他眼里,阿萍就是一匹桀骜不驯的宝马,独一无二,他必定要得到、亲自驯服才行,已经不是单纯的男女之爱,还有满足自己的征服**。

现在,这个曾经从他头顶上飞过的女子为他洗手烹茶,纵使这茶又甜又咸,难喝之极,他还是全都喝了,一滴都不剩。

喝的不是茶,而是喜欢品尝她为自己折腰低头的征服感。

陈父见钱二公子陶醉的样子,乘机拿出两个各十两的银饼送上,说道:“二公子,我们的租约是一年付一次租金,这是下一年的租金,还请二公子笑纳,阿萍,给二公子送过去。”

阿萍提笔写了收讫,然后将银饼、收讫还有一盒红油印泥放在红漆盘里,搁在钱二公子案几上,“请公子按个手印。”

钱二公子不差钱,他回过神来,低头瞥了收讫一眼,“陈小姐的字写的真漂亮,可否教教我?”

阿萍不耐烦,恨不得把印泥糊钱二公子一脸。

陈父却对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要她先忍耐,先要钱二公子把明年的租金收下来再说,陈家负担不起中途退租的损失,也不可能去衙门告钱家这种地头蛇,他们这种毫无根基的侨民根本就惹不起。

阿萍只得先忍耐,说道:“先把手印按了。”

钱二公子还在硬撩,“我若不肯呢?”

阿萍一把抓起钱二公子的手,往印泥上一拍,然后一巴掌拍在收讫上,盖了个五指印。

钱二公子骨头都酥了,任凭阿萍摆布。

阿萍将收讫递给父亲,“事情妥了。”

陈父拿到收讫,笑得合不拢嘴,“二公子真爽快,小作坊简陋,没什么好酒,我请公子进城喝一杯。”

生意场上,酒桌可以解决很多事情,酒喝到位了,生意才能谈成。

钱二公子指着阿萍,“陈小姐一起去。”

阿萍正要拒绝,陈父连忙说道,“这是自然,我老了,瓦当作坊的生意将来都要交给她,我们还有八年的契约,这生意要长长久久的才好。将来还要靠钱家照顾我们这小本生意。”

阿萍心下不爽,默默退下,烹茶也就罢了,还要她陪酒,过分了。

陈父把她拉到库房里劝道:“钱家是当官的,我们商人就是比当官的矮一头,被当官的占点便宜算什么?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你将来怎么当家做主、维持家里的瓦当生意?男人嘛,就是图个新鲜,讨点嘴上手上的便宜,你不要撕破脸,先敷衍一阵,等他有了更新鲜的,就把你抛到脑后了。”

“敷衍一阵?一阵子是多久?”阿萍碍于父亲的颜面,不便发火,已是气得双拳紧握,竭力控制住自己,“我今天就不想去,这钱二公子若不是占点便宜就收手的人呢?今天要陪酒,明日还不知要陪什么呢!清清白白的做生意,为何非要做这些不入流的事?”

陈父老脸一红,“我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他不会放肆的。”

阿萍说道:“我打听过了,这钱二公子家中早就定了亲事,只是媳妇还没过门,今日媒婆上门,说是求娶,其实就是纳妾,来骗婚的。这种心术不正,一肚子算计的人,纵使父亲陪在我身边,他也会做出非礼之事。父亲此举,不过是与虎谋皮,没有什么好结果”

陈父没料到女儿早有准备,摸清了钱二公子的底细,“此话当真?”

阿萍说道:“我使了钱,从钱塘本地媒婆那里打听到的,对方是吴中四家的陆家,真正的名门,只是旁支而已,钱家看中陆小姐的姓氏,有心攀附建业的权贵。”

陈父心一沉,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去。我就说你今日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阿萍辞别父亲,拿起雨伞,从作坊后门悄悄溜走。

陈父去客堂应付钱二公子,立刻挂上一副笑脸,“小女今日头疼,不宜饮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