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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程乐感到悲哀,同时坚定了除掉她的决心。二人大婚那天,我成功地干掉了她。如余梁所言,打牌的间隙,我去了王荷房间——师父含恨而死的地方。推开门,我看到王苛背对着我梳妆打扮。她以为是程乐进来了,“老公,怎么才回来?人家想死你了……”没等她说完,我抄起床头的玉枕,照着她的脑袋,重重地砸了下去。***从潘依依到王荷,我完成了杀人四重奏。尽管那只金碗仍然下落不明,但我想我已经尽力了,我敢拍着良心说,马文骏对得起师父的大恩大德了!仙鹤山庄回来后,我彻底放松了自己。余梁对我的怀疑在我意料之中,因为我卖了很多破绽给他。我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我该死,愿意接受道德的审判和法律的制裁。但是当七师姐小彩虹出现在面前时,我麻木的心一下子鲜活起来。我想到了以往的种种美好,想到了师姐如母亲般对我的关爱。师姐没有劝我招供,只是轻轻问了一句:“阿骏,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我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哭得稀里哗啦。师姐说了一件让我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二十年前,梁府的女佣郑妈托人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当年盗走师父金碗的不是弟子们,而是她这个老妈子!郑妈一辈子独身,却在外面养了个儿子,这个儿子是师父的亲生骨rou。郑妈说,那一年,师父宴请宾客,喝得酩酊大醉,然后酒后乱性,把她强、jian了。事后,她没向师父索要名分,因为她自知身份卑贱,配不上师父。师父要是娶她,势必承受很多外界的压力。不久之后,郑妈怀孕了,但是没告诉师父,她托病回了老家,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然后寄养在一个亲戚家里。这事一直瞒了几十年,甚至师父去逝时,她也没有说出来。郑妈担心师父死后财产会被徒弟们瓜分,所以,为了儿子的将来着想,她一狠心,把金碗偷走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感觉自己要疯掉了,金碗明明是几位师哥偷去的,怎么会是郑妈?不过我的内心深处已然相信了师姐的话,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不会拿谎言诓我的。坐在牢房冰凉的地板上,回想起师姐的那些话,我依然激动不已。我想我应该冷静下来,好好反思自己的人生了。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师父?郑妈?还是我?身陷囹圄,很多事情都会让我感到害怕,但是全比不上可能失去女儿的想法。我以前很害怕,现在更害怕!娇娇是我唯一的牵挂,我爱她胜过一切!娇娇,原谅老爹吧。老爹对不起你,但是老爹真的很爱你!☆、尾声N年以后,余梁和黄曼手拉着手漫步在一条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上。惠风和畅,阳光温暖,田野里的麦浪带着泥土的清香如同波涛一样在广袤无银的天空下优雅地翻滚。天好,地好,人更好。二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神仙眷侣,不过如此。今天是娇娇和小赵结婚的日子,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余梁打心眼里羡慕他们,祝福他们。他想着自己啥时候能和黄曼修成正果,就像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一样,扯去身上的遮羞布,热热火火地融为一体,然后创建出属于他们的伊甸园。小赵家在农村,所以他和娇娇的婚礼是按照农村的风俗举办的。婚礼的过程简单而热闹。说简单,新郎只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把新娘从娘家接走就行了;说热闹,闹洞房的时候最热闹,新郎的三朋五友会不停歇地“为难”新娘,比如点烟、倒水、做游戏,还有猜谜语。这时候新郎一般会被阻挡在洞房外面,不准进去,甚至看都不让看——之所以这么做,是折磨,是惩罚,也是考验。当然如果新langxin疼新娘,他会不顾一切冲进去,劝朋友们离开,再和新娘说点悄悄话。所谓的不顾一切,无非是多带上一条好烟或者丰厚些的红包,用“贿赂”的方式为新娘解围。余梁和黄曼早上就赶过来了。余梁想开警局的车来,黄曼不同意,非让他骑着单车带着她去。黄曼说这是她的梦想。余梁不禁笑了,人家都梦想着开飞机呢,你可倒好,骑自行车也成了伟大梦想了。黄曼也笑了,说我的梦想不是骑自行车,而是坐自行车!不知是我的表达有问题,还是你的理解有问题?余梁无奈地耸肩搔头,好吧,你的梦想我来帮你实现。于是黄曼如愿以偿地坐着余梁摇晃的单车慢慢悠悠地来到了赵家村。吃罢喜饭,喝完喜酒,二人也不急着走,跟娇娇和小赵打了声招呼,然后这对男女就出了村庄,散步于田间地头,感受着乡村独有的自然风光。黄曼告诉余梁,其实自己并不喜欢城市的喧嚣,反而很向往农村的宁静。“如果有一天,我们结婚了,就不在城里呆了,搬到乡下好不好?”黄曼一脸期待地望着榆木疙瘩似的余梁,摇摆着他的手臂,撒着娇,“说嘛,到底好不好?”“你呀,简直是……”余梁总爱和她说半截话。“简直是什么嘛?”黄曼知道没好话,但还是忍不住想听听。“很傻很天真!”余梁刮了下她的鼻梁,微笑着说,“你想过没有,你到了农村生活,还怎么当警察?当不了警察,怎么抓坏人?抓不了坏人,社会怎么能安定?社会不安定了,人民怎么生活?要是人民的生活有问题了,不管你在城市还是在农村,生活都会有问题的,因为你也是人民!这个逻辑都想不明白吗?”“强词夺理!狗屁逻辑!”黄曼歪着嘴角,送上八字评语。“哎,你知道吗?昨天我去找方队求情了。”余梁收起笑脸,语气沉重地说,“我希望他能跟监狱的领导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允准我师叔出来一趟,参加娇娇的婚礼。可是方队很严厉地拒绝了我,他说马文骏是背着三条人命的重刑犯,放他出去等于放虎归山,万一出了点纰漏,谁也担负不起这个责任……”“我是方队,也不一定答应你的请求啊。”黄曼拍拍余梁肩膀,宽慰道,“领导有领导的难处,你甭叹气啦。起码娇娇今天很开心啊。”“她表面上很开心,心里其实也不好受的。”余梁又叹了口气。“喂,你还称马文骏为师叔啊?”黄曼笑道。“只要我妈还健在,”余梁眯着眼睛说,“他永远都是我的师叔!哪怕我妈不在了,我见着他,也得喊一声干爹,谁让我还是娇娇的干哥哥呢。”“以我看,马文骏之所以变成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