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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现在她才知道,他们之间,需要担忧的事情有很多,而那只是最小的一件事。她考虑过很多,她想过要嫁给他,然后为meimei报仇。可是她很懦弱也很蠢笨,做不到抛弃本心汲汲营营的报复,她还觉得那样真是太没意思了。他对她的真心,她明白,所以也不想利用他,更不想看到他为了权势舍弃他们之间留存的真情。所以就这样罢,与其让仇人和不满越攒越多,不如就此放手,从此海阔天空。他们的心里还有彼此,在最好的年华里留存,直至云鬓堆雪,年华不再,也能想着回忆慢慢含笑。毕竟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将来发生的一切了,想起任想容惨死的样子,午夜梦回时梦见家人恬淡温馨的笑颜,他们最大的不高兴都止步于一府之内,最大的担忧便是身体不够健壮,儿女不太懂事,家人间有点龃龉。这比起步履艰辛地计较生死存亡的日子,却不啻天渊。若是没有她,或许任想容也能嫁人生子,一辈子安乐下去。路氏告诉过她,即便不甘也要及时止损,方为良策。作者有话要说: 任想容:杀青饭真好吃。任丰年生无可恋葛优瘫:七夕过后就分手,人生就是这样前途叵测。太子:孤答应你分手了么?嗯?作者:殿下这就是你不对了,满足不了人家姑娘的要求,你还舔着脸赖上了!!?太子:孤没说不满足,是她自己脾气急,事情不都要慢慢来么?作者:哎哟喂,殿下这次说了22个字看来真的给逼急了,都不装逼了……☆、第50章第五十章任丰年继续道:“我相信您,愿意为我做很多事。但我忽然发现,有时候等待和猜测是很煎熬的。”“我也没那样的能力,能站在您身边。我做梦都想和您在一起。我真的太懦弱了……对不起……”任丰年微弱的哽咽起来,她一个人团在架子床里。即便是这样难过不舍,她仍旧没想过改变自己的想法。她的梦里有他,有他们的孩子、家人。唯独没有那些情非得已,和居心叵测的忍耐,她真的没法让自己变成那样的姑娘。那不是她。“你大概想问我,还要不要给meimei报仇。我真的想,但我做不到不是么,我还有爹娘,还有家人,他们的日子过得多好,多简单。我做什么要打破那些……我怎么能呢。”她这么多天来,想过很多。嫁给他,她得到的是不匹配的姻缘和荣耀,带给家人的也许还是像带给meimei那样的,虚妄的荣耀和随之而来的不幸。他们都承受不起这些。从前她是有多天真,才能认准一条道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一直没有说话,挺拔的高大的身影站在夜色里,任丰年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她知道,他在很不悦。太子对着面前蜷缩成一团的小姑娘,薄唇微勾:“年年,你让孤失望。”任丰年怂成一团,忍不住哭着回嘴:“你才让我失望……我们就不该在一起,我不要看见你了。”他上前一步,垂眼看这个自己宠了很久的小姑娘:“你说的是气话。”她生气的时候很多,总爱颐指气使对他发脾气。到底还是个被娇养大的姑娘,受不得一点委屈,每样事情皆是非黑即白的。他既这般守着她,便不舍得叫她吃一点苦头,故而从来都是娇纵着她,她便是要天边的月亮,他也要想尽法子给她摘下来。她发脾气也好,使出吃奶的劲道掐他手臂也罢,那么小一点的姑娘,跟个小祖宗似的,他便是对当今圣人,都不似对她一般用心忍气。可这小祖宗现在告诉他,她不干了,要一脚踢开他。任丰年直起身子,恨他不拿她说的当回事,气的拿帛枕砸他一下,砸完了喘气道:“不是气话。我是认真同你说道。我不和您好了,太累了,我和家里人都受不起。”借着月光,她看到这人还是寡淡的表情,不知为何却觉得他在隐忍。他始终没能说出更多的话,只说了一个字:“好。”“那么,再见。”任丰年觉得他是个混蛋,他真是个大混蛋啊。第二日她满脸苍白的去了前院,找路氏和外祖母。任丰年的眼睛肿得像兔子,吃粥也是一顿一顿的,瞧着呆呆的。路氏给女儿吓坏了。她这次回来,也是知晓了任想容的事体。讲实在的,她对这小闺女的感情比烟还淡,她也不是多情至柔的性子。只任丰年这段日子整个人都在神游,倒像是对想容感情深厚的样子。路氏也不由感叹,任丰年是个重情的。这样的姑娘将来可怎么办?任丰年又扒了两口饭,忽的觉着眼前一黑,满脸栽进了粥碗里头。路氏几乎惊的心跳都止了,忙三步成两步上前抱住昏迷不醒的闺女。路家一大家子都给任丰年惊动了,又是忙着请大夫,又是在床前守着。太子下了朝,回到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没批上几本,心腹便来报道:“殿下,任姑娘昏倒了。”太子的手一顿,他逆着光,使人瞧不清神情。那人只会其意,继续道:“也不是甚么大事,大夫只说是忧思过度,又有些厌食。好在姑娘底子好,开了方子温养几月,便无事了。”太子难得有些无奈,之前作天作地说什么不用他管,如今又把自己弄病了。到底是个小祖宗,娇气成这般。他语声却浅淡的很:“如此,着人仔细看着。”那人礼道:“喏。”任丰年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后。秋冬时候午间最是暖和,她窝在柔暖的被窝里愣神。她告诉自己,再不能这般了。说好了再也不会相见,说不定那人回头就抱上了甚么良娣,甚么孺子的。那她呢?难道她就要像只虚魂一般过日子,叫母亲和家人担忧么?她才不要那样,路是她自己选的,就算打落了牙齿,也要咽进去,就算穿胃硌肠,她也要让自个儿越过越开心。想着便越发清醒起来:“念珠儿——给我吃的,你想饿死你家小姐我么?”念珠忙掀了帘子进内屋,使唤小丫鬟给任丰年端了粥菜。任丰年看着面前两碟清粥小菜不由气闷:“怎么就这么些啊?”一边的木鱼在卷帘子,此时难得担忧地劝道:“大小姐,可莫嫌弃了。大夫说您这病还要先清个两三日肠胃,再缓慢用些多盐多油的,夫人也说叫您忍个几日呢。”任丰年了无兴致的搅搅白粥,一口一口吃起来。之前她一头栽在粥碗上,摔的满脸都是粥菜,说不得有多丢人呢。如今再见到这些,心里头便有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