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那年冬天她来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和陈队分手,陈队肯定想挽回啊,没想到这女人来了招更绝的。”

阿依莎没有亲身经历过两人之间的事,很多都是从王韶峰那儿听来的,但即便如此,讲起来也有种掩不住的愤怒,为陈牧惋惜。

“她把陈队叫到家里谈分手的事,然后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说陈队绑架她,你想啊,陈队当时是刑警队长,肯定得罪过不少人,还有些眼红他这么年轻就当上队长的,那些人等了这么久,可算是抓到他的小辫子了。”

方琛试着问:”你是说有人陷害他?”

“可不是嘛,当时陈队可惨了,有人说他给警队和父亲丢脸,也有人说他为了个女人把男人的颜面都丢光了,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攻击他的工作。”

“是吗?”

方琛听到这儿,竟然有些微微的心疼,似乎总有人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阿依莎说起来恨恨的:“说他有暴力倾向,以前破那么多案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错案呢,要不是那时候的大队长陆军和一帮同期的老同学为他求情,他都差点被开除呢。”

方琛第一次听人讲陈牧的事,没想到一向雷厉风行无惧无畏的陈队长竟也有过这么无奈的过往。

但她有些怀疑阿依莎是不是放大了事实,因为她熟悉的是现在的陈牧,而不是以前的陈牧,社会上,因为分手因爱生恨的例子比比皆是,感情极致下,会让人变得不正常。

她并不肯定陈牧就一定不是这样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诬赖他呢?”

“姐,你怀疑陈队真打过人啊?我觉得不能,一个男人有没有品是藏不住的,要是他真的能为分手绑架一个女人,还会忍着气让她毁了自己的仕途,不跟她拼命才怪,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警方最后调查,也没查出实质性的证据来,后来那个女人还向警局写过谅解书,说看在曾经感情的份上,不追究他的责任呢,你认为她要真被揍了,会这么好心?”

事情还真复杂,方琛忽然觉得这样妄加揣测陈牧的心思有些对不起他,便说:“那就不清了。”

“人被污名化就是这样的,一辈子都脱不了的罪,总会有人信的,就算法律上还了他清白,还是免不了被人议论,脏水已经泼了,晒干也会留身味。”

阿依莎似乎并不满意方琛的中庸说法,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姐,你要相信陈队,他是个好人,李建军那家伙才是小鸡肚肠。”

“李建军又是谁啊?”陈牧从未对她不起,就算暂时相信也不为过吧,方琛接过苹果,认真地说,“嗯,我信他。”

“李建军是现在的公安局局长啊,他是陈叔叔的同学和工作搭档,江湖传言,一开始要提拔为公安局长的人选本来是陈叔叔呢,后来陈叔叔出事了,就换成别人了。”

“你是说陈牧的爸爸差点当上局长?”

“是这个意思,哎,真是可惜啊,”阿依莎哀痛地说,“其实上任局长卸任后才轮到李建军,虽然是搭档,但两人性格一点都不一样,陈叔叔重情义,更多的是在乎人本身,李建军重策略,讲手腕。”

“既然是搭档,应该关系不错吧?”

阿依莎摇着头:“据说陈叔叔生前批评过李建军的做法,李建军记恨不记恨不知道,但他一上去就把陈队调任了。”

方琛忽然想起陈牧在巴希尔家说过的话:“他不是自己提的?”

“姐,你也是工作过的人,知道架空孤立一个人的感觉吧?他的人都被解散编排到别的队伍里了,他不走能怎样?”

“那是说被迫?”

“不然呢?其实那个时候绑架的事已经快平息了,陈队就是不能再升职,但继续做他的刑警总是可以的,幸好那时候是事实不清,要是有证据,李建军一定会表演一场大义灭亲的戏呢。”

一个公安局长,一个刑警队长,再讲下去就讲到国家机密了吧?

方琛忙打住阿依莎的话:“我饿了。”

阿依莎果然放下了水果刀,快步走向厨房:“今天给你做溜牛rou段,姐,我一定每天不重样,把你喂胖三斤,陈队来了,我要领赏呢。”

“那我有口福了。”

方琛笑着,不经意地又看到了照片中的陈牧,不知是不是阿依莎的话起了作用,再看他竟然觉得胸口有点堵。

忽然又想起早上的对话,她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通批判,他几乎辩都没辩。

她偷偷给陈牧发了短信:“是我武断了。”

良久,陈牧回了她:“你没错,那是两码事。”

☆、第34章一次危机

有阿依莎在,再枯燥的日子都能活色生香起来,她心灵手巧,每天翻着花样给方琛烧饭。

因为久坐不好消化,方琛只得逼着自己强忍着节食。

而在阿依莎细心的照顾下,她开始一天天好转起来,从一开始不敢下地,到了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还可以慢慢走上几步。

阿依莎又饶有风趣,每晚跟她讲警队里的逸闻趣事,比如王韶峰怕死蟑螂,小罗不近女色,主要是因为自恋,认为没人美得过他,还有关于小幺的……

小幺跟方琛的上一任,一位上海来的文物修复师谈过恋爱,双方都见过父母了,但是男方后来却溜之大吉了,任期没满就离开云来县了,走的时候甚至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拉黑了联系方式。

据说回家过年时,男方相亲认识了一位银行行长的女儿,因为小幺是警察,怕她报复,所以一直避着她。

小幺因此难过了好一阵,甚至在身边的朋友看来,她到今天都没恢复。

方琛对小幺的事情印象深刻,因为和小幺爬双驼山时,有过一段共同作战的革命友谊,她听了忍不住心疼小幺。

失恋的滋味她也尝过,说不出哪儿疼,但却浑身不舒服,她在最痛苦的时候,甚至还在mama怀里哭过。

想到mama,方琛忽然有种久违的思乡感,来了小一个半月,都没怎么和mama联系呢。

那天傍晚从医院复查完回来,路过一家报亭。

报亭在街角弄堂靠里一点的位置,很安静,方琛看到里面有卖明信片,上面全是介绍云来县特色景点的,问了问老板可以代寄,便提出买一套给mama。

阿依莎陪着她挑了四张。

她拿着水笔写下隽秀的宋体字,一笔一划地描着每一句祝福,最后的一句是“董雪老师说我可以进工作室的可能性极大,盼望早聚,爱你,方琛留。”

“姐,你的字真好看。”阿依莎羡慕地说,“你从小练字的吧?”

“嗯,用的是很老的那种字帖。”方琛合上笔盖,笑着说。

“你教我吧,我也想练。”阿依莎捧着脸说。

“练字不用我教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