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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英杰,过来吧。” 李英杰拿眼神反复确认后,缓缓地抬步,立到邵玉真面前,但是没有以这样的姿势看她。 他垂着眼睛跪下来,把头搁在玉真的大腿上。 玉真用手指梳拢着他的头发,在李英杰上头温言细语地说话:“两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 李英杰不可避免地眷恋属于她的体温,她的大腿,还有她对他所有的认同所带来的归属感。 他自己都很清楚,他跟这个世界并不相容,每个人都把他看作怪物。 如果不是邵玉真,他会在去坐牢前带着meimei一起死,他不忍心放小妹独留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然而老板出现了,他和小妹的命运自此也从原来的轨道上转向了。 玉真抚摸着李英杰的鬓角,手掌的温度贴住这人消瘦冰凉的脸颊:“阿强回来之前,就拜托你了。” 她并不担心李英杰会对她有rou体上的想法,他们两个,不是那样的关系。 李英杰不惧任何危险,因为他本身就是危险,他怕的是——自己对于老板来说没有用。 他以沉默来表示默认,自觉地站了起来,等着邵玉真的吩咐。 玉真朝他微笑:“今天,就麻烦你了。” 这日的白天,邵玉真照例去投资大厦上班,笑颜彦彦,仿佛什么风波都没有发生。 昨夜的情事一方面让她的皮肤望起来格外光彩动人,另外一方面,随便动一下,臂膀关节和腰肌处酸疼地让人牙酸。 开会的时候,秦政鼻音很重,面上寡白一片,偶尔还会压着嗓子别过头去咳嗽。 午饭时间,玉真自己去茶水间冲咖啡,凑巧秦政也在。 玉真搅拌着咖啡杯,偏头看他一眼:“怎么不去吃饭?” 秦政把西装穿得毫无瑕疵,甚至找不出一丝褶皱,外套的扣子从下一直扣到领带处。 “没什么胃口,省一顿也没什么。” 秘书小田匆匆地过来,把药盒交给老板就走了,玉真将感冒药从台面上推给秦政:“试试,这个药效不错,我用过的。” 秦政点头,什么话都没说,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捏出两片出来就这热水丢进嘴里。 玉真想了想,转了个身正对着他:“昨天不好意思,把你一个人丢在.....” 秦政苍白的唇上扬起一道没甚笑意的弧度,也没看她,就是握着手里的玻璃杯。 “好吧,不打扰你了。” 看他心情不好的模样,玉真离开这里,回来办公室打电话给李英杰,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李英杰就两个字,叫她放心。33.先小人后君子 夜色来得又急又快,街上灯光繁华似火,因为一个小时前还下过一场短暂的暴雨,世界 好像干净了许多。 空旷的厂房里穿过一道凉快的清风,斜面的钢材屋檐下,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偶尔连贯偶尔断裂地砸到地面的积水 上。 正中央的吊灯下,于两边或站或坐着邵氏的各位老大和他们的心腹。 这里很安静。 所有人都能听见外头的滴水声。 寂静一度无声的蔓延,摸不清头脑中所有人不敢轻易的开口。 中间大罩灯明亮的白光从头顶上直射下来,地面上昏迷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皮开rou绽衣衫褴褛,脸上已经肿地看不清 样貌,嘴巴上贴着几层胶布,双手则从背后绑住。 邵玉真坐在最前方,很悠闲地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左耳上的钻石耳钉闪耀着光泽。 弹弹手指上的细长香烟,玉真道:“我这个人做事,先小人后君子。这个厂子开办的时候,该注意的事情我都讲过,对不 对?” 白月娥最先出声,同为女人,她还是比较好讲话一些:“是是,老板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 玉真听她闲聊,起身去给她敬了一根香烟,顺便给白姐点上火:“不过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她说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挣钱,换而言之,其实都是为了生存,自己生存不够还要带着下面人一起。给自己的交代不够,还 要给组织有个交代。谁把在自己地盘械斗伤人的事搞出来,就是损害所有人的利益。 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械斗一开始的口角,便是从他嘴里爆发出来的。 “一个小厂子,都能发生这种事,往后生意要是做大了呢?” 邵玉真坐回椅子上,笑脸收回,面上冷冷淡淡地挥了挥手指。 李英杰拿盐水把人泼醒了,让人把他捆到椅子上,他撕开他嘴上的胶布,尖刀插进他的嘴里,活生生地把舌头割下来丢到 盘子上。 这人含混地嘶吼,空无一物的嘴里大口的喷出粘稠的红色液体。 李英杰在拿小刀把他的眼珠子挖了出来,有人提着油漆桶过来,漏斗插进他的喉咙,几个人配合着把水泥灌进他的肚子。 豹哥背过身哇哇的呕吐,白月娥惨白着脸,猪油佬还在惨兮兮地僵笑,不断地擦脑门上的汗水。 至于响尾蛇尚荣春,阴测测地坐在那里。 大家也不是没杀过人,只是场面过于恐怖,下手的李英杰不光是杀鸡,还要折磨鸡。他的主子面不改色,睫毛蹁跹玉面寻 常,在那人歇斯底里濒死颤抖中优雅吞吐白烟。 这个还没完全断气的男人被塞进汽油桶里封好了。 甲板上的风景浩瀚如烟,汽油桶被扔进大海里。 邵玉真对着大海道:“没有人能够在邵氏的地盘上,未经允许就动手。” 尚荣春,跳起来低骂了一句。 他说有事,要先走一步。 邵玉真喊住他,说一起走。 几个人老大同时跟上来,邵玉真过来跟响尾蛇并肩而行:“这么晚了,尚哥有很重要的事吗?” 尚荣春撇着嘴:“没有,约了个马子。” 玉真笑:“挺好,叫她一起来吧,大家应该都饿了,一块儿去吃个宵夜吧。” 响尾蛇最终还是没有把女人叫过来。 玉满堂二楼开出一桌夜宵,前头的红木橱柜里,供着一尊威风凛凛的红脸关公。 邵玉真接过李英杰递来的三根檀香,对着关公虔诚地拜了三拜。然后立在一边,注视着各位老大上香。 河叔杵着拐杖上来,还带着几位老字辈的老头,在邵玉真的恭请下率先落座。 大家先后落座,面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新鲜河虾,几乎没有人有胃口。 那么,就先喝酒吧。 邵玉真轮着敬了一圈,按照辈分层层而下,最后连李英杰也受了她一杯白酒。 她感谢大家,也将刚才的事报给了河叔,河叔仍旧富有威信,他点头道:“这样办没问题,你们一个两个的,到了现在怎 么还拎不清?现在还是十几年前说干架就干架的时候吗?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说出去简直叫人笑话!你们不要脸,我们这 些老头子还要脸!” 气氛在认错和闲话间,慢慢缓和下来。 邵玉真见形势差不多了,对着河叔鞠了一躬:“今天也要麻烦河叔做个见证人。” 后面抵达的周律师和他的助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