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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温润清莹,瓦解融化她坚硬的外壳。“事关重大所以我直奔主题了啊,”李江枫清咳一声,“你要我删除的视频我已经找到并且删掉了。”“啊……谢谢。”李轻舟磕磕绊绊道。不过这事也没有夸张到“事关重大”吧,他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一家人客气什么?”李江枫话锋一转,“不过还有件事我得跟你确认一下。”李轻舟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这台电脑的主人——陈年对吧,他是你学校的校医?”“是。”“还是走后门进去的吧?”“……你怎么知道?”仔细想想,拜托李江枫帮忙的那个晚上,她好像并没有向他透露过这些信息啊。“嘶——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对方这句更像是自言自语,后面咕哝了些什么她没听清。手抬了一会儿累得慌,她摁开免提,问道:“你说什么?”远处上课铃声和着风声与车喇叭声一起灌进话筒,李江枫问:“你到外面来了?怎么这么噪。”“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咳,没别的事,就是提醒你一下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就别再跑去找那人渣——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小男朋友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该换眼镜了。”“哦,所以那小子真是你男朋友?——这事老七知道吗?——不他肯定不知道,他要知道指定第一个炸毛。”尽管慕朝辞已经把脸转到一边去,但李轻舟还是将他抿唇忍笑的侧脸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得意些什么啊?莫名其妙。“你跟我直说好了——校医有什么问题?”“妹啊,”李江枫伸了个懒腰,声音有片刻模糊不清,“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刨根问底?这样可没人追啊。”“是啊?”李轻舟嗤声,“然而我都是有对象的人了,你呢?”“……”李江枫哑口无言。这丫头跟着老七净挑坏习惯学,这么牙尖嘴利的她那小对象是不是眼瞎了啊?他舌尖扫过后槽牙,硬生生把这口气忍下来——算了,怎么说也是大她七八岁的人,怎么好跟一小姑娘计较。“行吧,反正这事早晚你都会知道,我也正打算把他电脑里的视频打包匿名举报给南城公安。”“举、举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举报。”李江枫恨声道,“删视频的时候我顺手破解了一下他电脑里的加密文档——你校校医涉嫌猥亵以及强|jian未成年,电脑里保留的事发录像加起来足有十个G。真是个十足的变态!”“……”李轻舟脑袋嗡地一声乱成一团,呆呆地半张着口不知作何回应,茫然地看向慕朝辞。她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男生陡然严峻的神色分明在告诉她——没有。路边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无一不神色匆匆,唯有他们两人像是定格在这浓重夜色里。没想到。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联系三哥帮忙删个视频而已,最后竟牵扯出这样令人心惊胆寒的事件。半晌没听到回应,李江枫叹了口气:“这下知道害怕了吧?——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总之在小叔小婶赶去南城给你办转学之前,你可千万给我坐住了别再瞎折腾。”似乎是夜风太过寒冷,吹得李轻舟忽地哆嗦一下。“……谁赶来?”她问。李江枫语气淡然:“你爸妈。”☆、第六十七章课间cao结束,大批学生涌进教学楼。“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咱们东校校医昨晚被警察带走啦!”“为什么呀!”“是犯什么事了吗?”“我知道我知道!——说是他强迫女同学跟他发生性关系!”“噫——那不就是强|jian!”“天呐,我就说今天怎么那么多学生家长找到学校来!刚刚我还被一个阿姨逮到问路了!”“不会吧!他人超好的,我才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呢!”“真的呀,我听我同桌讲的——她昨晚刚好去医务室,目击全程好吗!警察就是这么说的!”“哇我不信我不信!”李轻舟偏头与身旁的慕朝辞对视一眼——没想到事发第二天,这消息便不胫而走。昨晚,南城警方行动可谓相当迅捷——在挂断李江枫电话后的半小时,李轻舟及慕朝辞亲眼见到三辆警车闪烁着红蓝灯光冲到了南城一中校门口。也就是七八分钟的功夫,两位民警扭送身穿白大褂的陈年上了警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将将一晚上的功夫,这消息如同瘟疫一样四散传播,就连校贴吧新开的讨论帖,其热度都远远超过黑她的那一个。楼道里太吵嚷,闹得李轻舟头疼,好不容易爬上六楼,看了眼坐满大半人的教室,她却毫无乖乖坐着继续上课的心思。烦,无休无止的烦。昨夜她几乎彻夜未眠,翻来覆去,脑袋里思绪像是一条条有形的线,主动缠成死结。沉闷,压抑,痛苦,纠结。快要磨成黑白雪花的晦暗记忆,像无边夜色里潮声四起的一片广阔海域,海水翻腾涌动,掀起惊涛骇浪。在她看不见的世界里,无数只手紧紧摁住她的身体,沉进冰冷幽暗的海底,狠心将她囚禁。她不愿回想三年前在医院所面对的一切,但那场景却如同拥有生命般鲜活,迄今仍能无比生动地在眼前重复放映。那块隔开逝者与生人的白色被单,那双颤抖着的粗砺的大手,尖锐刺耳的叫骂,以及那狠狠将她推远的一巴掌。所有的一切,压得她喘不动气。李轻舟不自觉敛下眉。“你今天很焦躁啊。”耳边横过一道清朗的嗓音,像旧时夏天里穿堂而过的那缕清风,令她感到一阵莫名的舒适与慰藉。侧目看去,男生眉眼间潜藏的担忧即刻深入她眼底。“也一直心不在焉。”慕朝辞两步至她面前站定,捧着她脑袋左右仔细瞧了瞧,最后额头抵上她的试了试温度,“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但其实,他大约猜到她在焦虑些什么——她的父母。她所回避的一切不外乎两者,一是她奶奶,二是她父母。如果说关于前者的回忆尚能勾起她一丝微笑,那么关于后者则是完完全全的深恶痛绝。“我……”李轻舟哼出一声,皱着眉及其困难地吐出一口气,“我不想上课……”她声音压得很低,像做错了事怕接受惩罚的小孩子,眼神也四处游移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