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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 瑟瑟二度恍神,这画面似曾相似,也有人这么拍着他的腿,要她坐过去,象是哄一只小猫似的,温柔却不容拒绝。但,她不敢,方才的子胥太过暴戾,让她踌躇不前,连开口问他刚刚摔进门那人是谁都不敢。 “不过来吗?”魏子胥凤眸微弯,温柔地再次拍了拍他身侧。 瑟瑟迟疑地摇了摇头,却不料下一秒,淡灰色身影覆盖了她,将她撂倒在床铺上。 “啊。” 029尘清虎落胥如刃,良宵夜语愁煞人(2) 她轻呼一声,吓得紧闭双眸,如同惊弓之鸟,一截枯枝断裂的声响都能让她振翅疾飞。 魏子胥身上幽微暗香传来,是芙蓉与莲叶的味道,一如溺水那日的温和清香。他的呼吸轻浅,却在她的脸颊上飘过,听见他低语:“别怕我。” 他绵密的吻如轻雪,不着痕迹地落在她的额上、脸颊上、鼻梁上、唇上、耳上、颈上、锁骨上,不一会儿锦被丝帛滑出了她的指尖,她让魏子胥搂了过去,紧紧地贴在他身侧。她轻哼一声,依旧不敢动作,就怕一个动作激怒魏子胥,让他捏死在铁指间。 “再这么怕我,我可要生气了。”魏子胥微愠的嗓音让瑟瑟微微发抖,轻颤着眼睫睁开眼。 “唔…别…别生气…” 瑟瑟带着怯意细声细气,听得魏子胥眉峰轻蹙,一指点上了瑟瑟的额心,无奈道:“这句话该是我说的。” “我出过价…”魏子胥凝视着沉默的瑟瑟,轻声开口:“不信,你明日可以问问岛主或主事娘子。” 那又为何放弃? 瑟瑟不解地望着他,忽而想起方才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叫着十一万龙洋的事,顿时明白了。 叫价至天价,有多少人出得起? “你…没钱?”瑟瑟抬眸瞧着他,魏子胥弯弯的眼角有着风霜刻画的浅薄痕迹。 这三年,他过得不好吗?也是,他也得养起魏家一家子,又怎会过得好?心里泛出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酸楚,原本对魏子胥的恐惧顿时消失,吓僵的身子软了下来,凝视着魏子胥的眼神满是理解与同情。 “是。我是没钱。” 子胥望着瑟瑟的表情千变万化,心知她误会了,淡笑搂紧她,半真半假地说:“瑟瑟你啊,价值连城,天地难换,我只能用抢的、拐的、骗的,把你骗到我身边来。你可会生气?” 瑟瑟闻言双眸黯淡下来,心沉如悬铁,若是初夜权都叫至天价了,那要为她赎身,又谈何容易?看来,魏子胥带不走她了。她注定要在这岛上沉沦,任人凌辱了。 要说怨他吗?若他不破她的身子,或许还有机会找到另一个肯为她赎身的男人。可是,那又如何呢?若刚刚那男人说的都是真的,她今夜还是魏子胥的人。有何好责怪? 这世道如此乱,时局动荡,她又能怪得了谁? 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瑟瑟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对自身悲苦命运的感伤就快将她的泪逼出眼眶,但她却不想示弱了。就怕眼泪透露自己的心思,反而让魏子胥为难了。既然身不由己,又何必带给彼此沉重的情绪? 她哑声说道:“…也是…十一万龙洋…不要紧…我懂…,你不必介怀,我已经很庆幸…还好第一次是你,不是别人…” 话说到此,她快哭出来,索性环住他的颈项,拱高丰乳主动迎向他,故作轻快地说:“千金良宵,明日与君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她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说的话竟与梦境中那个子胥对自己说的几近相同,怔忪一瞬,抿了唇,逼着自己勾起一抹诱人的笑,妩媚说道:“我还要,再给我一次。” “瑟瑟…”魏子胥讶然地望着瑟瑟。 没想到瑟瑟竟能联想至此,一脸哀伤还要装作不在意。 “你这是在瞧不起谁?”魏子胥斜挑剑眉,面露郁色。 030灯尽幽夜君许诺,点点行行泪满面(1) 瑟瑟动作一滞,魏子胥睨着她看,看得她低了头,垂眸苦涩说道:“对不住,我的错。开口闭口都是钱,反让人瞧扁了。我只想着你能为我赎身。说到底,是我存心不良,辜负了你。今夜就当一场露水姻缘吧。初夜权都已叫至天价,更何况赎身一事?让我服侍你吧。” 既然已无望出岛,瑟瑟绝望下再无顾忌,索性将自己的想法说清,若是魏子胥听了对她失望,也让自己对他死心,对彼此都好。 魏子胥捏着她的下颚抬了起来,沉声问道:“梁瑟瑟,我只问你一句。” “你到底肯不肯跟了我?不为出岛,只问你这么一句。” 瑟瑟望着他潭墨色瞳眸片刻,唇瓣蠕动:“…天涯海角都愿意…”只是,事与愿违... “那么,为了你,倾家荡产又如何?”魏子胥打断瑟瑟的话,眉眼一弯,又是和煦微笑的模样。 “为何你总是如此轻率调笑?总让我摸不清你在想什么?”瑟瑟双眼一红,无法分辨魏子胥话中真意。到底是他太轻浮,还是她过于认真? “我对你,从未信口开河。”魏子胥浅笑望着瑟瑟。 瑟瑟两眼微湿,激动万分,环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夜深了,快睡吧…有我在,没什么好担心的。”魏子胥随手关了灯,揽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哄着。 “倾家荡产也没什么好担心吗?”黑暗中仅剩月光由窗帘缝一线线映在地毯上,瑟瑟絮絮低语,不敢肯定魏子胥真不在意钱财。 “你的子胥哥哥没那么穷。”魏子胥淡笑,闭上了双眼。 瑟瑟瞧他不说话了,这才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呢喃:“子胥…我定不负你…” 听着魏子胥沉稳的心跳与轻浅的呼吸声,瑟瑟才安心睡去。 魏子胥闭着双眼,噙着笑,听着瑟瑟平稳的呼吸声。内心充盈着满满的温柔。 我也是。 他暗暗说着。 *** “皇上,离姬说…说…”太监吞吞吐吐,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好。 “她说什么?”明黄色龙袍在烛火中映得满室辉煌,他未曾由奏折上抬眸。 “她不侍寝…要侍寝的话,皇上自个儿过去…侍…她。”太监头磕在地上,咬牙传话。 “喔?”他这才搁下御笔,唇瓣噙着一丝笑。“好大胆子。” 让人熄了宫灯,望着一轮明月树梢挂的她,原是梁国身分最高贵的公主,如今却因这男人攻打梁国,被迫和亲嫁他。许婚、誓言、承诺,都让这男人践踏在脚底。或许他的父兄迫不得已,但她不同,她不肯。侍寝?想都别想! 拒绝侍寝七日,也不见这男人大发雷霆找她算账,她索性更加娇蛮,偏要逼他一道圣旨将她打入冷宫,从此生死不见! 但女官通报声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