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惊悚乐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98

分卷阅读1298

    无法开始。最终……也不知谁说了一句,“那不如请赌斋的和尚来给你们主持吧”。

结果……他们还真就去请了,和尚也真的去了。由于他那“绝对公平”的原则,整个赌局的过程进行得滴水不漏。赌局结束后,败方也是二话没有,交出赌金、走人……

这样一来,便开了“赌斋为他人主持赌局”的先河……

从那以后,来找赌斋做公正的赌局越来越多,和尚一人无疑是忙不过来的,于是他结识和收揽的那些高手们便也以“赌斋”的名义出面,出去主持赌局。

至1920年,和尚寿终正寝之时,赌斋已经不再是一个赌场了,而成了一个专门为人主持赌局、并从中抽取提成的组织。

二代老板将一生无败的“赌僧”奉为祖师爷,并将赌斋改名为“赌皇斋”,意指和尚为赌中之皇。

时间匆匆而过,到了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S市租界林立,帮派盛行。

此时,正值赌皇斋的巅峰时期。他们所服务的对象,也鲜有平民阶级了……那段日子里,能请到“赌皇斋”来主持赌局的,最起码也得是江湖大佬、社会名流或军政要员那个级别的人物。

而赌局的内容,通常都是巨额的财产,或者……命。

赌博就是这么一回事,随着一个人输掉的筹码越来越重,生命在他心里的分量就会越来越轻。

这时候,“信用”之类的东西就变得很可笑了。就好比说……有一个带着十几个兄弟的帮派大哥和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赌博……只要后者赢到的金额到了一个前者无法接受的额度,那等待他的必然是毁约和灭口。

赌皇斋的存在,就是为了监督和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要有赌皇斋的人见证,那输的人就必须付出他所赌上的代价……不管那代价是什么。

如果败者毁约,那么赌皇斋的人就会负责替赢家去“收取对方的筹码”。钱也好、命也罢,不管那人是谁、输了什么……赌皇斋都有办法让他把该付的付出来,而且绝无失手的例外。

这……也是所有知道“赌皇斋”存在的人,所需要明白的宗旨。

……

一个世纪后,S市,某知名企业家的办公室中。

“你……居然知道赌皇斋?”蒋道德沉声问道。

他没有装蒜的意思,因为他明白,对方是不可能凭空报出那三个字来的;蒋道德想要了解的是……视频那头的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赌皇斋有联系的、又知道了多少细节?

“那当然是因为……”封不觉笑道,“我也是赌皇斋的会员。”

“你……说……什么?”震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蒋道德的脸上。

“这很奇怪吗?”封不觉问道。

“你?”蒋道德随即冷笑,“哼……就凭你?”他微顿半秒,“你知道‘赌皇斋’的一个会员资格在黑市上的估价是多少钱吗?”

“大概三千万人民币左右吧。”封不觉淡定地回道,“然而……这种估价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们的会员数量目前已经饱和了,不再对外出售。而现有会员是不能私下买卖或转让自己的会员资格的。”他在镜头前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当然了……你可以在‘监赌者’在场的场合下,以自己的会员资格当赌注……跟别人对赌,只要监赌者认可了这一赌局,就可能出现转让的情况。”

“看来你对赌皇斋的规矩还真是……”蒋道德说到这里,忽地想到了什么,他立即惊道,“等等……难道你……”

“没错,我的会员资格是‘赢来的’。”封不觉摊开双手,接道,“呵呵……说起来……我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个被我夺走资格家伙,因为这些年里我一次都没行使过会员的权力。”

说完这句,封不觉稍微停顿了两秒,又道:“哦,对了,你心中的另一个问题,我也可以告诉你……”他悠然接道,“你一定在想,即使我真的是赌皇斋会员,但会员与会员之间也未必认识,我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呢?”

蒋道德没说话,默默地看着屏幕,等待着觉哥的答案。

“呵呵……其实,那也是意外收获。”封不觉道,“当我对你的私生活以及个人历史做调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你和二十年前的一桩失踪案有关……于是,我找了个几个和我交情不错的消息人士(包青),调取了当时的一些资料,并大概推理出了来龙去脉……”他歪着头,透过视频屏指了指蒋道德,“你根本不是蒋道德。”

这句话出口的一瞬,蒋道德好似被一缸热油浇中了脑门儿,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封不觉接着说道,“当年,真正的蒋道德和你赌了一局,并输掉了自己的‘一切’。”

“你……你到底……”这个“蒋道德”此时已完全被恐惧所包围,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说起话来变得吞吞吐吐。

“赌局结束后,赌皇斋处理掉了蒋道德的尸体,并为你安排了秘密的整容手术。一年后,他们又安排了一场车祸,解决掉了蒋道德远在韩国的父母。如此一来,你便得到了他的身份、学历、容貌、遗产……总之就是整个人生。”封不觉还在说着,“而你自己……则成了一个‘失踪人口’,我说的没错吧?冯……”

“够了!”眼前这个“蒋道德”没让封不觉把他原先的名字报出来,他连忙喝道,“你……”他瞪了觉哥一眼,随即又指了指欧阳笕,“……还有你!你们最好搞清楚自己是在和谁打交道!”

“哼……又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恐吓吗?怎么着?你还想把我灭口不成?”封不觉道,“恕我直言,我想你并没有亲自行使暴力的胆量和能力,如果你想用别的办法,那你尽管自便。我倒想看看……跟我斗,到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呵呵呵呵……”这话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已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你……”蒋道德重新坐回了老板椅上,浑身颤抖着盯着屏幕,问道,“……究竟想怎么样?”

“我说了……只是和你玩个游戏而已。”封不觉道,“我已经叫了‘监赌者’了,人一到我们就开始。”

咚咚咚——

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话音未落,董事长室的门恰好被敲响了。

“我来吧。”欧阳笕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走向了门口。

蒋道德这会儿也没心情去管这些了,一系列突如其来的精神打击让他的思维搅成了一团乱麻。

嘭——

敲门者进屋后,欧阳笕就甩手关上了门。

这位来者,是一名身着浅色唐装的男人,他看着三十岁上下,头顶着油光闪闪的短发、梳成背头,脚上穿一双布鞋、没有袜子。

“蒋先生,你好。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