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云深不知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什么呀,可至于?她七岁的时候就能把爹爹问得眉心直蹙呢。

    被东西推了下,脑袋微偏,神思一醒,意识全钻了回来。

    是沈清都正从她身边绕过,手握收起的折扇负在身后,随转身的动作,恰好就戳在她神游天外的脑袋上。

    眼睛却瞧也没瞧她一下,他自走他的,嘴里念着“暮春者,春服既成……”

    这是他故意的不是?

    唔?书上是什么?

    沈云深心里一亮,皱巴巴的纸团像装了个花花世界,她想什么里面就有什么。

    又紧张又期待又兴奋,太诱惑却不敢明目张胆,激动又害怕,大眼睛左右溜一圈,像做贼般偷偷把纸团护进手心,两个拇指小心拨开,上面写着:

    我在讲话,不准走神。

    呸,她才不是为听他讲话来的,她就是来,就是来看看府学里的学堂是什么样儿的,好奇好奇。

    咳,看是看了几天了,不是还没见过爹爹怎么教她们开笔做文章嘛。

    这么多人,可怎么教呢?

    可真是心有灵犀。

    沈清都正在那前边说的是,“讲了半个月的,今天试让你们开笔。”

    可真是心有灵犀。

    沈清都接着又说的是,“子曰,‘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又云‘诲人不倦’。子曰,‘有教无类’,又恨‘朽木不可雕也’。你们且论,夫子何以言辄两端。”

    沈云深惊大眼,鼻间闷呵一声,爹爹还挺对得起自己天天把他装在脑子里的,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这子曰,子又曰的,不正是她七岁时读大不解,捧着书问她爹爹的么。

    “爹爹,为什么孔夫子也好作两截论。”

    当时爹爹头疼地按按眉心,没待开口,也在当场的沈清焯倒先跳了脚,闷声闷气怨起来,“你,你都是怎么教她?连夫子都刻薄起来了。”

    “喂,问你话呢?”秋兰姑娘推了下她,“想什么你?”

    自第一天秋兰姑娘就对沈清都心存感激,沈云深也背了诗,也没笑话她,她也喜欢亲近。

    “啊?什么?”

    “月中啦,府学每月月中两天休沐,东院的书生给我们下了帖子,邀我们与他们结社。”

    “哦。”沈云深应得漫不经心,似并无兴味。

    “你不来?”秋兰姑娘想啊,沈云深平日里被问什么都应对如流,对着老师也能有一派棋逢敌手的气势,怎么会不爱雅聚呢。

    沈云深确实不爱,好不容易有时间和爹爹独处不是?哪能不要……

    PS:拜托大家动手收藏、积极留言呀,替沈氏父女要人气~这一更,让咱收藏过百、留言过百,好不好呀~么么扎

    第三十四阙 天予不取 < 云深不知处(父女) ( 钟山离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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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阙 天予不取 < 云深不知处(父女) ( 钟山离 )第三十四阙 天予不取

    府学安排的住处极清幽,七月紫薇花红,风致嫣然,当窗数本芭蕉,大叶招招,亭午时分,阴影含绿,洒落生凉。

    然,独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沈清都一篇篇地圈点批评文章,沈云深就坐在对面看自己的书。

    不过她总放三分心力在那边,时不时地举书微合,露出半只眼偷瞄,可恨那人无时不一丝不苟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十分投入。

    手里文章都是字字珠玑么?很多神来之笔么?她们妙笔生花引人入胜中看得很么?

    在眼窥腹诽无数次并无果后,沈云深装模作样埋头看书,脚下似不经意地荡起,在桌子底下,一踢就踢中了沈清都。

    力道不大,只因卒起不意,沈清都身子前倾了下,手也抖了下。

    好在没有落笔,且蘸墨不饱,这些贵家小姐所用的不是冷金纸就是浣花笺,污了着实可惜。

    沈清都搁下笔,终于舍得抬眼了,舍得开尊口了,“看到什么警句?”

    警句?心不在此,哪知什么警句。

    “你看到什么警句?”沈云深不答反问,她可不是看到警句得意忘形,她爹爹才是吧,简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沈清都微扬嘴角,垂眼收了下目光,“论出警句……”

    拖着音调,再看过来,笑眼温温正视她,“皆不及某人。”

    沈云深心尖猛跳,那双太温暖柔情四溢的眼睛,看她看得执着,分明就是说她,还“不及某人”,含混不清,偏能惹人遐想……

    沈云深喜不自禁又招架不住,竖起书挡在面前,脑袋不争气地慢慢蔫缩,躲在书后,清咳一声,“那个,我去、去……”

    小心脏好讨厌的,怦怦乱颤,突得她舌头都捋不直了,都没法好好说话了。

    “去见晏爷爷了。”沈清都极其自然地接过话。

    “嗯?要下山么?”沈云深顶着能拧出胭脂的红脸蛋问,可爱娇憨。

    这份天真无邪,在沈清都看又是别一番光景。

    他眼底柔腻渐渐褪去,代之以另一种迫人的深沉,脑子里满是她晚上动情时叫他的画面,小脸潮红,抓着他的胳膊,时拒时迎,喘息不定。

    胸腔闷胀,身体灼热,整个人里里外外皆躁动着,尤其是身下某处,强行隐忍,不看她,在缭乱中重理笺纸,逐人,“不用,你晏爷爷今日来府学,我们直接过去就好。琴南叔让我们捎几本书给晏爷爷,上次没收拾出来,现在放书架上了,你取过来,我们带去。”

    “哦。”沈云深灵巧地从椅子上溜下来去取书。

    沈清都走至窗前,午风里沁着叶气花香,拂面拂身,疏散了浓烈的欲望。

    反思、叹声,自己怎的如此污秽,竟然白日思yin。

    “爹爹,是这两本么?”沈云深往他身边一跃,立定,一手摆本古棋谱,一手抓本,招招摇摇,玲珑活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予不取,自取其咎。

    是她自己贴上来招惹他的,一抬眉,一眨眼,一舔唇,一招手,甚至往他身边一站,处处都是勾他啊。

    沈清都看也没看那两本书,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狠狠吻上那可口的唇瓣,密不通风地吮吸研磨,狂肆汲取自己所渴望的。

    第一瞬沈云深脑袋空白,只有唇上是没待反应过来的强势碾转和粗重呼吸,懵了一晌,才清明了,天呐,这是白天,,这是窗前!

    呜呜地推着提醒着,心惊胆战。

    沈清都兴致正好,不容她挣扎,一只手控住她的腰,撞向自己,紧贴,那么软,尤其是上面两团,这么近,她就在怀里,却还嫌是两具躯体,分不清把人是抱是揉。

    许久,放弃挣扎的沈云深终于被放开了,眼神涣散地贪婪呼吸着,充沛的空气和爹爹低低的笑声,让她凝了神思,喘息笑了——爹爹的嘴边都是她嘴上的胭脂。

    而沈清都所笑也正是她胭脂被碾到了唇外,红得一团糟。

    “怎么办?沈云深。”

    听问,沈云深很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