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睡,看都看不进去,怎么写?更别谈帮它润笔了,这笔钱啊,我这辈子是赚不到的。”

见谢行俭挑眉不相信,林邵白悻悻而笑,“上回你让我写话本赚钱,我不是没想过,只我实在不是这块料,否则今日我也不会过来抄书。”

“无妨,考集与话本不同。”谢行俭爽朗一笑,“且出考集不耽误咱们读书人的名声,不像话本子,被小人扒出来,讨不了好。”

“倘若流言传到学官耳里,前途堪忧。”

“你倒是聪明,不写话本子,只负责润笔,这边钱赚了,风险却丝毫不沾身。”林邵白不禁佩服。

谢行俭笑而不语,两人敲定出考集的事后,又拉来魏席时,魏席时一听能赚银子,立马答应。

三人当即与陈叔签了出书契约,四六分账,陈叔六,他们仨分四成。

这四成,他们各拿一成,最后一成,他们准备再找个秀才或是举人入伙。

只县学最近不太平,找人的事暂且搁置了,且他么准备出的县试,他们仨就可以搞定,遂他们决定这一成先让他们平分,等出到院试时,再找人不迟。

这回放旬假,谢行俭从县学藏书楼里借了好几本有关县试的书籍,这几天,他们仨要根据这些书,各自整理出一套试题。

等收假回学堂,三人互相批阅,精雕细琢后,再誊录出一份精准答案,送去清风书肆。

☆、【66】

县学藏书楼收藏的县试考卷题目零零散散,谢行俭不得不将他上回县试后记录的考题拿出来研究。

忙碌了一个下午,他才将藏书楼近五年的县试考题全部抄录完毕。

官家对于科考试题是不对外传的,县学之所以藏有一些试题,均是由考过的学子回忆后所记。

科举试题量大,学子考完后很难将考题一字不漏的记起,中间掺杂了不少杜撰的字眼,所以谢行俭虽拿到藏书楼的考题,却也不能一门心思倚靠这些流传下来的题目。

不过考题都是从四书五经中截取,一旦掌握规律,他就可以举一反一,出好几道同类型的题目。

这样一来,考集辅卷就有了着落。

谢行俭吃完午饭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翻书翻的手都开始抽筋,眼瞅着夜色暗下来,他才搁下笔,扭扭僵硬的脖子,抬腿走出房门。

谢长义今天特别高兴,他从小就没娘,又比不过谢长忠嘴甜,能逗谢老爷子开心,因此在他爹那也不受待见。

可就是他这个被谢老爷子责骂的孬种儿子,如今竟然在县城安了家。

谢长义越想越乐,他爹总认为儿子多好,谢长忠有三个儿子,要他说,三个都抵不过他一个。

孝哥儿的铺子买卖现在是越做越红火,小宝读书也厉害,都说读书是啃银子的行当,可他家小宝不一样,每月拿回家的银子比他劳作一年还挣的还多。

底下的孙子辈也很争气,莲姐儿虽是个女儿家,听他婆娘说,这孩子在刺绣上特别有天份,好多上铺子的客人都是追着她的绣活而当的回头客。

最主要的事,这孩子婚事定的相当可以,魏家虽现在比不上他家,但他瞧着坤小子是个不错的娃,读书做人均有模有样,来日定会有个好前程。

两个小孙子最是调皮,好在祥哥儿自从读了书,调皮捣蛋的脾性收敛不少,只不过这贤哥儿还是老样子,两个小的总喜欢围着他这个爷爷转,有时候吵着他脑壳疼。

不过,有一句怎么说来着,之前小宝还嘲笑他,说这是甜蜜的负担。

谢长义端起王氏送进来的解酒汤,喝得一滴不剩,喝完后还咂咂嘴,笑的悠然满意。

阖家欢乐,无病无灾,如今又买了宅院搬进县城住。

谢长义想都不敢想,他一个庄稼汉会过的比谢长忠那个秀才公还舒坦。

谢行俭进来看了一眼他爹和大哥,见两人酒劲都过了,这才放心的回到正屋吃晚饭。

饭毕,他继续挑灯夜战。

四书五经等相关资料被他翻烂了,直到后半夜,他才整理出一套完整的县试考题。

加上今年他自己亲自下场考过的那份县试题,如今他手上已经有了两套,等回了县学,林邵白和魏席时各有一套,算起来就有四套了。

一次性出四套,想来数量上足够了。

“小宝,这么晚了咋还不熄灯睡下?”门外传来王氏担忧的声音。

谢行俭忙打开门,打了个哈欠,“娘,我正准备睡了,您咋也没睡?”

王氏瞅见屋里桌上摆满了书籍,无奈的点点谢行俭脑袋,笑道,“读书是好事,可也别熬的太久,你看看你,眼睛都熬红了,你不是常说娘灯下做绣活容易伤眼睛吗,咋到了你自个身上,你就变了样?”

谢行俭回首望了一眼桌上翻开的书页,不好意思的笑笑,“娘,你赶紧回去睡啊,儿子马上就睡下,嘿嘿,下不为例。”

王氏嗔怪的哼了一声,抹黑回了东厢房。

谢行俭揉揉酸涩的眼睛,都顾不上收拾桌上的纸张,直接吹灭烛火,倒头就睡。

*

翌日辰时,谢行俭早年炼成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少年的身体健朗有劲,哪怕只睡两三个时辰,第二天醒来,照样生龙活虎,精神充沛。

起床后,谢行俭换上一套简易的长衣长裤,沿着院子小跑锻炼。

他哥不放心莲姐儿一个人看铺子,顾不上酒意才散,连忙套了衣服就去了铺子,厨房里仍然是女人家的天下,两个小侄子尚在梦乡,因而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跟他爹两个人。

他爹早上起来按照惯例都会泡一壶浓茶,坐在门槛上抽旱烟,今日也是如此。

谢行俭没得休息,自从上回府试晕倒后,他尤为注重身体锻炼。

看书上说,院试、乡试考起来特别熬人,没一个好身体挨不过去。

他可不想学问准备充分后,到了考场却栽在身体病弱上头。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离他院试还有一年的时间,他现在每天锻炼应该还来的及。

跑了几圈后,他便趴在地上静静的做起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他心里一个一个的数数,大概一分钟能做六七十个。

谢长义啧吧着烟杆,瞧着远处趴在地上起来又趴下,趴下又起来的小儿子,愣是看的他目瞪口呆。

王氏擦擦手从厨房走出来喊大伙吃早饭,见谢行俭伏地仰卧,又见当家的呆鸡之像,笑得前仰后合。

谢长义斜眼看她,王氏收了声,解释道,“小宝在锻炼呢!”

谢长义烟杆子一松,纳闷道,“锻炼啥?趴地上打滚也叫锻炼?”

王氏瞪了他一眼,“小宝说每天这样练练,身体贼好,你瞎cao什么心!”

谢长义当然不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