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0

    寒窗苦读都是为了一朝科考,科考是死板的东西,它是以四书五经为跳板,咱们没辙,只能咬着牙去弄懂它、背熟它、弄通它……因为咱们这些寒门出来的,若想做高官,只能先过科举,过科举,就必须读四书五经。”

“但于天岚他们是官宦世家,可以不走科举就能做官,有爵位的承袭爵位,没有爵位的可以让老子爹走后门。”

“他们这些人早在出身之际开始,就比咱们高出一大截,所以他们对于学业只需博,不需精。”

钟木鸿听明白了,满面肃然,“说到底还是家世使然,咱们底层的学子唯有科举这一条路,然而他们路子广。”

谢行俭点头,慢条斯理道,“国子监本就是条捷径,你没看赤忠馆往年收学生的要求么——”

谢行俭抬笔,一撇一捺的写下八个字。

“经史兼通、品行端正。”

“这个通字,并不是所谓的精通。”谢行俭笑,“通本意是通达,不堵塞,用在赤忠馆,说的好听是文史经略都要学,其实不然,只要你能略懂就可以,不会出现别人说的你不明白的现象就好。”

谢行俭抬抬下巴,瞥了眼于天岚,“他们世家子,可不是表面这般混混,内里懂的东西不比咱们少,平时你看不出来,你仔细观察宋先生的课便知,他们只要张口,都能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至于为什么给大家一种无所事事的纨绔像,不过是他们平时不轻易开口,都在有意识的藏拙罢了。”

钟木鸿微微皱眉,“赤忠馆就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般,那今年赤忠馆提前选人岂不是没咱们的份?”

“未必。”谢行俭垂眼望着纸上的八字,“国子监去年首次接收优监生,皇上肯定希望朝廷中能有我们这样的血液填进去,若赤忠馆将名额全下放给世家子弟,怕是皇上那里不好交代,祭酒大人不会做这等傻事。”

钟木鸿略略颔首,“那咱们可得抓住机会,一旦入选赤忠馆,怕是要不了一年就要步入朝廷。”

依照谢行俭的猜测,倘若真的有幸被选入赤忠馆,怕是轮不到一年就要被祭酒大人发配至朝廷各部门去打磨。

要知道,现在朝廷缺人啊。

*

称颂馆有晨读,宋通觉得学生太过懒惰,因而狠狠心将晨读的地点搬到了院子外面。

每日早晨,称颂馆门口会站着一排捧着书背诵文章的少年,这已经慢慢的成为了称颂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虽有过往的其他馆生嘲笑,但有宋通每日站在旁边监督,称颂馆的学生只好硬着头皮读下去。

好在读了几日后,祭酒大人得知称颂馆在宋通的教导下大有变化,便下令让其他五馆也学学称颂馆。

有了祭酒大人撑腰,再也无人敢在称颂馆门口吹口哨取笑他们。

今日也不例外,虽外头早春薄寒侵人肌骨,却也阻挡不住称颂馆的晨读课。

谢行俭望着早课钟声响起后,老生们纷纷抱起课本,跑去抢树底下的好位置,看到这一幕,他不由的发笑。

称颂馆的老生们确实改变了很多,但若是能忽略掉后头冷着脸拿着戒尺的宋先生就更好了。

今日的晨读课上,似乎大家都卯足了劲想在宋大人面前露个脸,谢行俭原还有些不明白,不过他立马联想到刚才和钟木鸿谈到有关赤忠馆选人的事。

他很是纳闷,难道选拔这就开始了?

从称颂馆跳过凛然、廉明二馆,直接升入赤忠馆,这就好比是上辈子学校里的跳级,上辈子跳级是给那些特别优秀的学生一个飞跃的机会,学校一般都会提前做个小测试考核一下,难道赤忠馆选人就不需要考核吗?直接认脸?

难不成真的不考虑他们这些优监生?

要知道他们这些禀生秀才只能在经史上胜出老生,若不进行卷面考核,他们拿什么和老生比?

必输无疑。

就在谢行俭担忧前程时,宋通突然扬手让大家停了下来。

众学生屏住呼吸,斯斯文文的收起书本,挺直脊背,恭敬的等候宋通发话。

宋通说话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昨日国子监接到朝廷吏部的通知,言明要在五馆学子中,各挑四人选进赤忠馆。”

此话一落地,咣啷撞人心。

包括谢行俭在内,大家都搓着手跃跃欲试。

称颂馆有一二十人,只选四人,可见竞争力有多强。

宋通扯了扯嘴角,对底下学生的摩拳擦掌似乎并不看在眼里,继续道,“祭酒大人有令,这四人名额,非老生全得——”

这话一出,谢行俭嘴角慢慢翘起,心里熨帖的什么似的。

他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称颂馆优监生人数本来就少,他自信两个名额中总会一个落在他头上。

不管是何种测试,文试?武试?

他都要拼一把。

然而老生们却不淡定了,纷纷皱眉撇着嘴抱怨,但这是祭酒大人定下的规矩,他们不服从不行。

接下来,宋通开始公布入选赤忠馆的条件。

宋通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将有关条件的告示贴在称颂馆院落门口,随后一言不发的抬腿离开了。

众学子急忙上前阅览,这一看可把大家难倒了。

“要我们去赤忠馆踢馆???”

于天岚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倒真的看得起我们!”

云青梧推开骨扇,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岚表哥莫急,既然祭酒大人这般安排,自然有大人的想法。”

“理是如此,”于天岚烦躁的摸摸脑袋,“可赤忠馆的前辈马上就要步入官场,我们能比得过他们吗?”

“就是,”有人同样烦恼,“祭酒大人出这样的难题给我们,莫不是想看咱们的笑话?”

“咱们去赤忠馆踢馆,势必会沦为笑话。”有人失笑,“不用比,我就知道我肯定会输的一败涂地,算了,我还是不去了,省的输的太惨到时候没面子。”

“哎,与赤忠馆的前辈一较高下,这不是自找苦头吃吗?闻兄,你不报我也不报,咱们还是安心在称颂馆呆着吧。”

因为条件苛刻,好几个人都望而却步,直言退出。

“行俭,告示上说自愿报名,明日未时就要踢馆,咱们来的及准备吗?”钟木鸿才不畏惧与赤忠馆的前辈一较高下,他担心的是时间紧迫,到时候很容易手忙脚乱。

“无须准备。”谢行俭紧盯着告示,一双眼睛黑的深不可测。

钟木鸿一头雾水。

谢行俭将其拉至一旁,压低声音道,“就像云青梧说的,祭酒大人这么安排,自有一番道理,告示上给的时间紧迫,更能说明这场选拔根本不需要我们准备什么,我们是什么样的水平,大人都清楚,既然朝廷下令选拔,大人自然不会太为难我们,我猜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