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我给你的东西你怎可转赠他人?”

“那她求着我说想要,我寻思着自己的手帕也不少,就给她咯!这不是给了银子嘛!你干嘛生气啊?”

根本就不是银子的事儿,鄂容安也不晓得该怎么跟她说,实则只是一方手帕而已,她不在乎,他又能如何?

暗叹自己想太多,鄂容安无谓再去争辩,只道没什么,“给了你便由你处置,我无权干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道罢鄂容安再不停留,峰眉紧皱,就此转身离去。

那边厢,宁琇才更衣回来,就见鄂容安沉着脸离开了水榭,与他告辞。

东珊离得远,也不晓得两人说了些什么,只见兄长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问她究竟跟鄂容安说了些什么,把人给得罪了。

东珊莫名其妙,“没说什么呀!他说有事就走了呗!”

“才刚我在这儿的时候他还答应留下用午膳,这会子突然要走,脸色那么黑,定是你惹怒了他!”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可这事儿太复杂,她不知该如何与兄长解释,干脆装傻充愣,一口咬定没乱说话。

“是吗?那你来这儿作甚?”

“呃……我来……看鱼啊!咱家的鱼还不许我看吗?我又不晓得他在这儿,走便走了呗!你慌什么?”心虚的她不敢多言,找了个借口便趁机溜走,根本没心情看鱼。

回房后,与丫鬟们一起撕扯着采好的花瓣,东珊陷入了沉思之中,暗自琢磨着鄂容安到底为什么生气,难不成那方帕子对他很重要?若然重要的话也不会留在她这儿。

但他明显对此事很不满,细思自己的行为似乎的确有不妥之处,东珊暗自懊悔,次日便去找闺友,打算将十两银子还给她,再把帕子要回来,怎奈闺友不肯归还,坚称既然买来就是她的,她不稀罕银子,只稀罕手帕。

拗不过闺友,东珊无功而返,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于是乎,她苦思一夜,终于想到一个解决的法子。

两日后,东珊趁着兄长出去应酬的档口,又悄悄的换上男装自后门溜了出去,去往襄勤伯府找人。

一问才知,鄂容安并不在府上,她只好到一旁等着,直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快要没耐心时,才终于等到一辆马车停在伯府门前。

小厮搬来马凳,恭迎主子下车,东珊定睛一看,但见车帘半掀,一双黑色长靴踩在马凳之上,那人踏着马凳下来之后,这才放下轻撩在一侧的衣摆,举手投足间,尽显清贵之气。

东珊见状,立即小跑上前,与之打招呼,“容公子,别来无恙啊!”

身后骤然响起一道清脆且熟悉的声音,鄂容安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诧异回眸,就见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东珊出现在他身后,惊了他眉眼,

“东……你怎么会在这儿?”

东珊正要回话,忽闻马车帘前有人惊呼,“小东子?怎么又是你?”

车中居然还有人?东珊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虽然很俊逸但极其令人讨厌的冰块脸!

东珊也不理他,只对鄂容安道:“容公子,我有事儿找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时的傅恒已然下得马车,看她这般悄密,不觉心生好奇,“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

不愿与之明言,东珊眸光一转,抄着小手傲然地扬起了下巴,“这是我跟容公子之间的纠纷,与你无关。”

8.第八章

眼瞅着鄂容安没吭声,估摸着是在生她的气,东珊再次向他恳求,“就几句话而已,不会耽误您太久。”

一个姑娘家,为了来见他,特地扮作男装跑出来,他若再拒绝,未免太无情了些。思及此,鄂容安侧首对傅恒道:

“你先去我书房品茶,我随后就来。”

看了东珊一眼,傅恒唇角微扬,笑得意味深长,“得,我就不打扰你们说悄悄话。”

道罢他先行入府,踏上伯府门前的台阶,负手而行时,戴在他拇指间的那枚羊脂白玉在春景暖辉里默默流淌着静谧的柔光。

而后鄂容安随着东珊一道去往一旁的巷子中。

巷内静谧无人,惟墙边有几丛杂草,开着几朵浅蓝色的野花,风拂花摆,饶是开在这少人路过的巷子里,也生机盎然,独自芬芳。

走这一路,鄂容安都在思量,她今日突然来找他所为何事?尚未来得及询问,就见她自袖中拿出一物,展开放于掌心,

“喏,这是给你的。”

鄂容安疑惑低眉,居然是一方巾帕?乍一看,似乎是他原来的那条,待他接过仔细一看,才发现图案虽是仙鹤,但细节差异明显,

“这不是我的东西。”

对此东珊甚感抱歉,垂着小脑袋怯声交代,“我去找闺友要你的巾帕,可她不肯给我,即便给她二十两一百两她也不肯归还,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仿着绣了一条。”

这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你绣的?”

他那诧异的眼神令东珊深受打击,尴尬扶额,“可是觉得很丑?我也晓得自己的绣工太差,我家丫鬟都比我绣得好,可这事儿错在我,我不该私自将你的帕子卖给旁人,所以必须由我自己重新绣一条还给你,以示我的歉意和认错的决心。”

这仙鹤的线条的确不够流畅,色泽明暗变化略显生硬突兀,但好歹是她亲手所绣,鄂容安自不会挑剔,笑意不自觉的自唇角蔓延开来,

“还好,至少能一眼看出来这是只仙鹤。”

“……”确定是在安慰她吗?被他这么一说,她越发无地自容,简直想转身撞墙,窘笑道:

“容公子不嫌弃就好。”

道罢她才发觉他的面上竟然徜徉着笑意,紧绷着的心弦稍稍松缓,“你笑了,就代表你不生我的气咯?”

她的神情如释负重,好似先前一直很紧张,难不成这几日她都在胡思乱想?“谁跟你说我生气了?”

还能有谁?“我哥啊!说你脸色很黑,说我肯定冒冒失失得罪了你。其实不必他说,我自己也能感觉出来,我一说把巾帕卖了你就变了脸,那肯定是在恼我。”

目睹她垂眸懊丧的掰着小手指的神情,鄂容安心中生愧,暗叹自己当日的表现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些,以致于她竟是忐忑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