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代,索绰络氏自然晓得轻重,也就夫妻俩关上门论两句罢了,东珊再怎么开朗,却也是知羞的,她这个做嫂嫂的点到为止即可,绝不胡言。

今日东珊许的愿是不入后宫,却不知她忍着脚伤到庙祈的愿是否能灵验。

回房后,蔷儿伺候她褪掉鞋袜,端来一盆药熬成的热水,为其沐足,浸泡大约一刻钟之后,蔷儿才去拿药膏,预备为其涂抹。

赶巧索绰络氏在此时过来,让她用这瓶新的药膏,凝香露。

得知又是傅恒所赠,东珊疑心顿起,才刚傅恒可是说来找她兄长的,怎会给她送药?上次他送来的补品她可是一样都没用,这次的药膏她也不愿碰,谁晓得傅恒会不会在药里头加什么东西,万一涂抹之后她奇痒无比可如何是好?

心有戒备的东珊假意收下,说明儿个再用,索绰络氏却让蔷儿立马将药给换了,

“这宫太医的药定然比普通的药好,等明儿作甚?今日便用,小九爷说这药还有花香,你再也不必担心药膏难闻。”

蔷儿接过瓷瓶,顺打开闻了闻,的确芳香怡人,惊喜笑道:“姑娘,真的很香呢!奴婢这就给您试用。”

嫂嫂就这般立在这儿,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东珊推诿不得,唯有听从,面上堆着笑,实则心里苦啊!

她不禁暗自祈祷着这药最好没动脚,若是出了事,她定然不会轻饶傅恒!

事实证明,她似乎想太多,涂罢药之后,她的脚踝并无什么不适,次日又擦两回药,明显消肿,且身上也不会像先前那般,残留刺鼻气息。

看来真是她小人之心了,瞥见桌上的不倒翁,东珊随一戳,就这般倚坐在桌边,以支额,瞧着它晃来晃去,神思飘飞,悠悠小山眉下,她那双秋水眸似投映着被揉碎了的点点星光。

往后这几日,其他旗籍的秀女继续参加第一轮初选,东珊她们等着四月初八再入宫复选。

复选之时将会觐见帝后与太后,宫规森严,马虎不得,稍有不慎便会冲撞某位贵人,是以通过初选的秀女家人皆会聘请到了岁数被放出宫的宫女,请那些姑姑们来教一些觐见帝后的礼仪。

几百名秀女,通过严格的初选过后就只剩下八十人,这八十人分两日入宫参加复选,东珊她们正巧排在第二日。

此次人少,也就不必半夜入宫,卯时在地安门前集合,此时天尚未大亮,东方一线微光,风凉声寂。

待到神武门开启,众秀女紧随太监的步伐依次来到御花园时,旭日已然东升,薄辉轻洒大地,各色名品花种以最优雅的姿态绽放,好似在与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秀女们竞美一般。

初选只在绛雪轩,且还是夜间,来不及细看,今日秀女们不在屋,置身于园内,才算是真正开眼,饶是那些个惯见大场面的世家女,瞧见眼前的美景也不由感慨,皇家园林果然非同凡响!

星罗棋布的亭台楼阁间点缀着松竹花石,每一处看似自成一画,却又巧妙的与周遭的景致衔连,浑然成,意境深远。

东珊与咏微正在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忽闻身侧有人说话,回首便迎见那双熟悉的弯月眼,

“小蓝?你也是今日复选啊?”

“可不是嘛!”蓝瑾甜甜一笑,“上回初选没见着你,今日总算是碰见了。”

蓝瑾关切的问起她的脚伤,东珊只道已无大碍,“休养这几日好了许多,今儿个倒也不觉着疼。”

实则蓝瑾一直都在挂念着她,却又担心东珊恼她上次带傅恒过去,是以迟迟不敢再去打扰她,今日看东珊面对她时仍有笑意,她才舒了口气,

“没事就好,否则我都无颜再见你。”

最初东珊的确有些怨她,但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蓝瑾是无辜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她实不该迁怒旁人,

“meimei多虑了,又不是你推我,我怎会怪你呢?”

人正说着话,迎面走来一位姑娘,蓝瑾笑笑招,示意她过来,“媛媛,快来!”

东珊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就见一身形娇小,脸如鹅蛋的姑娘面带浅笑,朝蓝瑾走来。

蓝瑾顺势拉住她的,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心怎么这么多汗?今儿个不算热吧?可是不舒坦?”

“我紧张啊!”淑媛最怕人多的场合,一紧张便冒汗,初选时她的心皆是汗,嬷嬷倒也没在意,还安慰她别怕,淑媛不禁在想,嬷嬷肯定是看在她家族的颜面上才这般客气,若换成寻常秀女,估摸着早就被弃了。

拍着她的背,蓝瑾笑打,“你jiejie可是皇后,你的亲人啊!你怎会害怕?”

凑近蓝瑾,淑媛小声对她道:“jiejie自是不怕的,但听说今日皇上和太后都会到场,我最怕这样严肃的场面。”

默立在一旁的东珊闻言,暗自思量着,皇后的meimei?那不就是富察家的人?难不成眼前的姑娘是傅恒的meimei?

这meimei姿容秀丽,东珊不禁好奇,乾隆的白月光,富察皇后究竟会是怎样一个传奇女子,竟能令皇帝惦记几十载?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闻蓝瑾说起她的名字,好似是淑媛问起,蓝瑾在与之介绍,

“咏微你是认得的,我就不多介绍了,这位呢!是我新结识的好姐妹,那拉家的姑娘,宁琇的meimei,东珊。”

一说起她家,众人最先想到的便是容若,淑媛看向她的眸也多了几分敬仰之意,

“原是书香门第之后,幸会!纳兰先生的诗词我很是喜爱,最喜欢的便是那句,‘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我喜欢那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一提起容若,咏微也来了兴致,与她们讨论起诗词,可惜她无缘得见纳兰先生,只能从他传世的佳作感受先生的心路历程。

东珊也很敬佩这位祖父,但她总在思考一个问题,“那样的绝句,是体会过多少辛酸哀恸才能写得出来的怅然与落寞?若然他的才华是用悲痛来印证,或许他宁愿自己写不出千古佳句,也不愿去体会生离死别,肝肠寸断的滋味。”

闻听此言,淑媛深感惭愧,“我竟是忽略了这一点,诗词能得人心,往往因为字里行间抒发的是真情实感,纳兰先生情路坎坷,英年早逝,想来也是因为太过用情至深,才会郁郁而终。”

谁说不是呢?东珊颇觉惋惜,慨然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