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的放风人,专看从外地来的人马,几双亮着精光的眼睛盯在段崇身上。

段崇要去拜见鹤州郡守,调出来刺史被杀一案重新勘验;齐禅则打算去找聂白崖,将京城下派乔守臣来西三郡的事告诉他。

两个人兵分两路,段崇率人先行到府衙。段崇派人递交公文以及钦差大臣的令牌,鹤州郡守不敢不恭,忙忙慌慌地出来迎接。

段崇与他寒暄几句,转眼看见傅成璧正钻出了马车,习惯性地前去扶她下来。傅成璧身影灵巧,一下从马车上跳下来,不领他的好意。

行到鹤州郡守前,傅成璧先言明了身份。

郡守一听她是武安侯府的郡主,忙再跪下行礼道:“下官葛承志叩见郡主,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郡主赎罪。”

“葛大人请起。”

段崇清了清嗓子,肃声道:“按照沈相的批示,本官今日前来调取鹤州刺史崔书被杀一案的卷宗,进行复审。”

葛承志脸色一变,拱手弯腰问道:“卷宗不是已经送到京城审核么?可是下官做得有不妥之处?”

“并无,只是为了慎重起见。”段崇又将大理寺少卿的官牌举起来,说,“也是大理寺职责所在。”

葛承志“哦”了一声,忙将两位请进府衙当中,令人从卷宗库中取来刺史被杀一案中涉及的证人供词以及证物。

画过押的供状,凶手所使用的凶器以及证人的证词一应俱全,除却缺少必要的验尸记录,凶手都确定指向一个人——鹤州郡最大的帮派抚鼎山庄的少庄主,宋澜生。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哼!!

段崇:限定版蹲在角落不敢敲门.jpg

傅谨之: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禅:妙极妙极!

第78章道歉

按照朝廷升迁制度,刺史崔书将会在今年立秋代替葛承志担任鹤州郡郡守一位,而葛承志在鹤州郡任职期已满,将会调任进京供职。

抚鼎山庄的庄主宋遥欲把女儿宋秋雁许配给崔书做夫人,结成亲家。

这内里的目的不难猜,抚鼎山庄是鹤州郡最大的帮派,当然希望能与官道打好关系,日后更方便生财。

只是这宋秋雁正是花容月貌的好年纪,按岁数崔书当她爹都成,她哪里肯委身嫁给这么一个老男人?哭过闹过,甚至在父亲门前长跪三天三夜,苦苦哀求,都无法动摇父亲的决定。

少庄主宋澜生是宋秋雁的亲弟弟,见jiejie成日以泪洗面,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刺史被杀的前一天晚上,宋澜生还在跟几个朋友在仙客来喝酒。喝得大醉之际,一桌人不知怎的就谈到了宋秋雁的婚事。

当时在酒馆的所有人都看到宋澜生恼羞成怒,拔剑将木桌儿一下劈成两半,醉醺醺地嚷嚷着,一定要杀了崔书那个老色鬼,替jiejie泄恨!

但在场所有人都当他是酒后失言,谁也没有当真。谁能想到第二日黄昏后,刺史崔书就被发现死在城郊外。

凶杀现场不远处有一口枯井,在枯井中找到被丢弃的长剑,又在枯井周围的荒草丛中搜寻到一枚青鼎形状的玉佩。

剑是抚鼎山庄统一配用的剑,玉佩正是宋澜生的玉佩。

具备了证物以及杀人动机,葛承志当日就派人逮捕宋澜生,关押到府衙大牢。

从审讯记录上来看,宋澜生一开始并不承认杀害刺史崔书,但问及他的不在场证明,他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宋澜生最终认罪画押,现已收押死囚牢房,等待秋后处决。

葛承志在旁半躬着身,等到段崇合上卷宗,而傅成璧也已看完所有的证物后,他才谨慎地说:“缺少验尸记录是因当时府衙上的仵作回乡探亲去了,在他回来之前,宋澜生就已经认罪画押。”

说罢,葛承志又叹息一声,“夏天闷热,尸体总摆放在府衙里也不是个事,再说崔大人是朝廷命官,总要保留点体面,所以下官就准许其亲眷领回安葬了。”

段崇抬起长眉,心中已有些想法,一如从前那样看向傅成璧,问道:“怎么样?”

傅成璧瞥了他一眼,脸上还是不冷不热,没有回答,转而对葛承志说:“还请大人尽快安排,本官想重新开棺验尸。”

见她不理,段崇喉咙梗了一下。

然而葛承志却是一惊,忙对傅成璧作揖道:“郡主,开棺验尸可不是一件小事,需得您明确示下原因,下官才好去安排。”

“没有验尸记录,大理寺不能归档。另外,供状上宋澜生对杀人过程缺少细节化的供述,甚至没有交代崔书的尸体是如何出现在郊外的。”傅成璧目中绽出清冷的光,“所以供状不足为信,此案尚有诸多疑点。”

傅成璧与段崇的怀疑之处差不多,他唇角不自觉浮了些笑,转而对葛承志说:“现在就去安排人手开棺验尸。”

葛承志额上冒起热汗,他原以为傅成璧亮出六扇门女官的身份只是在旁做个陪衬,为段崇撑撑场面,却不想断起案情来还这等厉害。

他不敢违令,拱手应命,吩咐人将段崇、傅成璧请到后堂稍作休息,自己则赶忙去办重新验尸的事。

两人来到后堂,衙役沏了热茶,奉上鹤洲有名的奶酥点心,请他们品尝。

傅成璧却没甚么胃口,刚到鹤州城就来府衙看卷宗,这会子坐下来她才觉出腰酸背痛,但因是在外,她还是端庄地坐着,一言不发。

衙役立在一旁,眼珠在段崇、傅成璧两人身上来回转动,总觉得气氛有点紧绷,静默间,空气好似凝上寒霜,渐渐泛出冷意。

段崇看了他一眼,说:“你先退下罢。”

衙役差点没给磕头谢恩,点头哈腰地给两位敬过,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等到堂中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傅成璧坐了一会儿,不禁偷偷瞄了他一眼,却不想段崇正直直地看着她,两人视线交汇。

傅成璧赶忙移开视线,教他发现自己在偷瞧,总觉得自己又输了一阵,加上昨晚的事让她委屈又难过,一时眼眶泛起热来。她还怕教段崇看见,起身就要走。

却不想段崇已经走到她面前,双手按住把手,将她牢牢困在椅子上。

傅成璧眼里泪莹莹的,全落在他的眼中。她一时羞恼起来,狠推了一把,恼道:“让开!”

可她这样小的力气,哪里是段崇的对手?推了几下也推不动,眼泪便珍珠似的掉下来,红着眼睛道:“你就仗着我打你不过。我就去雁门关,让哥哥知道你是怎样欺负我的……”

她又想起身,可段崇还是不放。傅成璧也是恼极了,攥起拳头就往段崇身上打。可他当真跟块木头似的,不说话,也不躲,就任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