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南诏神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可惜,我与欢儿,皆不会信。”自南诏王出现就一直未出声的倪丰秀终于开口,他往前挪了一步,又与韦长欢并肩而立。

韦长欢终于转过头看他,目光里有感激与松了一口气后的庆幸。

“自欺欺人,害人害己。”南诏王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个来回:“王将军,还不快拿下这个白水反王之子,皇上,可等着呢。”

龙武军手握长矛利剑,几百双眼睛皆盯着倪丰秀,伺机以动。

“谁敢动他,”她晃了晃倪丰秀的手臂:“快将玄岩铠穿起来,咱们就当这些人,是来闹洞房的。”

倪丰秀闻言顿时忘了心中沉重,笑出了声:“是,尊夫人命。”

霎时间二人一身金芒,一身月白,映的院中如同白昼。

“欢儿,”南诏王看着她周身冰焰,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生气:“莫要执迷不悟,他接近你,只是为了让你,助他练成玄岩铠,再夺取你的赤灵冰焰。”

“祖父,今日无论你说什么,欢儿,都不会信。”

“将她带上来!”南诏王看了一眼韦长欢,大声道。

只见云栽被两个侍卫架着拖了过来,推在地上,她慌忙地膝行几步上前,拉着韦长欢的裙角,拼命摇头:“郡主,不是这样的,郡主!”

倪丰秀瞳孔微缩,眼角飞快地闪过一丝担忧。

“云栽?你先起来,”她忙扶起她,接着看向南诏王道:“这是怎么回事,祖父。”

凌戈自后头走上前来,递给韦长欢几张信纸:“郡主请看。”

韦长欢将信将疑地接过,粗粗扫了几眼,眉头便轻轻皱起,神色转为凝重。

她将手中那几页纸一一看了一遍,抬起头,手一松,看着南诏王道:“祖父您,为了不让欢儿成这个亲,真是,煞费苦心。”

南诏王看了一眼自韦长欢手中飘落的信纸,对着倪丰秀道:“这些信,可是你亲手所写,昭王……岩秀?”

“祖父,他叫倪丰秀,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大豫的昭王殿下。”韦长欢脱口道。

南诏王并未理会她,而是上前了一步,盯着倪丰秀道:“这些信,是不是你亲手所写,你七尺男儿,难道要躲在一个女儿家后头,连个‘是’字也不敢答!”

韦长欢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倪丰秀,心中坚定道:“倪丰秀,只要你否认,今日,谁也别想动你一分。”

倪丰秀对着她期盼之中带着祈求的目光,眼眶酸涩,喉头一滚,缓慢而又沉重地吐出了那个,韦长欢最不想听见的,‘是’字。

☆、两相生怨

南诏王眼中闪过一丝大事已成的快意。

韦长欢踉跄了两步,双颊划过两道晶莹,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倪丰秀看着韦长欢:“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信我?”

“是。”韦长欢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缓缓道。

倪丰秀看在眼里,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转身对王将军道:“我随你进宫,龙武卫大将军。”

他一步一步走出了院子,不曾回头;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远,不曾喊住他。

“欢儿,闹剧已了,该随祖父回南诏了。”南诏王对怔怔地站在那儿的韦长欢道。

韦长欢慢慢地转过头,看向南诏王的目光里,半怨半痛。

…………………………

“禀皇上,昭王殿下带到。”龙武卫大将军将倪丰秀直接带到了永泰殿内。

“王将军,你先退下吧。”皇上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

“是。”

“儿臣,参见父皇。”倪丰秀撩起绣着精致花纹的新郎吉服的下摆,稳稳地跪了下去。

回答他的是殿内的一片寂静,和两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许久,皇上终于有了反应,他嗤笑一声,缓缓转过了身子,道:“父皇?这声父皇,你叫了这么多年,想必忍的,十分辛苦。”

“儿臣这些年,一直将父皇,当作亲生父亲,真心敬爱。”倪丰秀道,迎上皇上那双带着哂意的眸子,坦荡而又真诚。

“哈哈哈哈哈……”皇上不怒反笑,盯着倪丰秀,眼神陡然锐利:“你果然知情!说!你这么多年,蛰伏在我大豫,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为你那死去的亲生父亲,报仇雪恨!”

“隆裕长公主乃儿臣生母,儿臣确实早就知晓,可仅凭南诏王的几句片面之词,父皇,便信了岩晁就是儿臣生父,疑心儿臣心怀不轨?”

不料皇上听完他这番话神情更加阴鸷:“到如今这个时候了,你还敢不认!你若是隆裕亲生,那生父,必定是岩晁那个反贼!”

倪丰秀一直镇定的脸上,终于爬上了震惊之色。

“当年,隆裕与他互生情意,朕当时本打算给他们赐婚,谁知他不识时务,不但宁死也不肯称臣,更害的朕与隆裕生隙,害的隆裕一生孤苦!”即使岩晁已死了二十年,皇上提起他时,脸上仍不减杀意。

“害母亲一生孤苦的,是你!”倪丰秀道,语气中不知何时也参杂上了恨意。

“好,”皇上道:“今日朕便送你去黄泉底下,见你的生父!”

倪丰秀慢慢站起身子,道:“我既然敢来,你必困不住我。”

“万骑龙武军,还困不住一个你?”皇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以为,在军中汲汲营营了这么些年,便能大权在握了?你真以为,练成了玄岩铠,便无人能敌了?

倪丰秀冷哼一声,便冲出了永泰殿,果然,殿外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龙武禁军。

他面不改色,金甲覆身,飞身而入,赤手空拳相搏,身形腾跃宛如蛟龙,手臂伸收之间,拧断了一根又一根的脖子,咔咔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如此过了半晌,他终于就近夺过一把普通的长剑,开始了见血的厮杀,一如身在沙场,长剑穿云,一人可破千军。

”皇上,如此下去,不妙啊,即使最后将昭王耗的精疲力竭而擒获,我龙武军必也损失过半。”王将军看着眼前的战况,有些焦急道。

皇上皱了眉,他何尝看不出来?可事到如今,绝不能就这样放了他,即使陨折半数龙武军,也要将他擒获!

“皇上!皇上!”正当皇上与王将军心里万分着急时,荣妃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皇上,秀儿是臣妾的儿子,是臣妾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到了皇上跟前,她尚未来得及停住脚步,人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皇上,秀儿是您与臣妾的亲骨rou啊,定是有人要害他!皇上!”

皇上看了她一眼,心头浮上一个不太磊落的计策,他弯腰将她扶起:“你先起来。”

“皇上若不饶了秀儿,臣妾便长跪不起!”荣妃坚持道,跪伏在地。

皇上也不再言语,朝身边的两个内侍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心神领会地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