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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急促起来。好像有一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你别这样看我。”他被她盯得有些烦躁,刚要转过头去,却被她拦住:“你的意思是,这颗心,这束花,都是给我的?”“这样的方式真的已经蹩脚到只能被当成彩排吗?”“不是,”甘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只是……不敢相信。”“那你现在相信了吗?”她回答地小声:“……没。”“现在呢?”他有点无奈,走上前去挽住她的肩。她还是摇头。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鬓角:“这样呢?”甘棠忽然很想笑,抬头却正好望进他的眼里。“真服了你了。”唐颂在她回答之前,伸手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了下去。这一回一点也不突然,他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迟钝如甘棠,也终于察觉到他真的是实实在在地在吻自己。她脑袋一嗡,意识到从头到脚都在发热,热得她几近晕眩。而当她近乎本能地搂上唐颂的脖子,顺着自己的心意,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唇上碾磨吮吸时,她很羞耻地发现,自己是很渴望这样的亲密的。这种渴望憋得太久,以至于带着急切。而在唐颂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吸住她的舌尖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毫无章法的急切,到底还是缺乏实践经验。她从来像今天这样对这个西方节日充满感激之情。她觉得自己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赶到了目的地,卸下包袱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绕了那么多远路。怎么会傻成这样:因为在意,把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当成假想敌。旧爱新欢……甘棠对自己的想象力真是感到无语。但幸好还好,风景和绿洲她都没错过。而现在,就算她没见过大海,却拥有了世间最璀璨的星辰。这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她在和他接吻,而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画室里的男女正难舍难分,而画室门外,张嘉侑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媳妇间谍似的,扒着门缝往里瞧。“差不多了啊。”他看了看表,忍不住提醒她一句。“再等会儿,正关键时候呢。”诗咏兴致未减,天知道她刚刚多想冲进去,还好他哥悬崖勒马,使得局面峰回路转。“我们先回去。”嘉侑又说,“难道你哥还能让她跑了?”诗咏回头瞪他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合上门缝,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抱怨:“张嘉侑,我发现你现在一点都不浪漫。”“你偷窥就浪漫?”“什么嘛。”诗咏无语,“我说的是你,和我哥比,一点都不浪漫。”“是谁前几天还说他是个榆木脑袋?”“……榆木脑袋也会进步,倒是你,之前那些讨女孩子欢心的招数哪去了?”诗咏坐进车里,继续念叨,“你说,我们俩是不是进入倦怠期了?”“作为一个新婚少妇,你觉得跟丈夫谈倦怠期合适吗?”两个人坐进车里,嘉侑扣好安全带,再帮她扣上,“还有,别忘了我们刚刚度完蜜月。”“呵,那请问你作为一个新婚丈夫,在公司当着妻子的面和女下属眉来眼去,这合适吗?”“你这是欲加之罪。”嘉侑说,“我开会不往人脸上瞧像话吗?”“那你……”“我什么?”“懒得跟你说。”诗咏自知理亏,别过头去。嘉侑却侧身过来,扳过她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干嘛?”嘉侑瞧她那模样,又亲了亲她的嘴唇。“你不是说我不浪漫吗?”“别闹了。”诗咏红了脸,佯装生气地推开他,“还不开车。”嘉侑笑了,一脚油门,嘴里哼起了歌。诗咏瞪他一眼:“开这么快干什么。”嘉侑没理她,专心看前面,诗咏听到他的曲调,脸颊微微地红了:“张嘉侑,你这人能不能正经一点。”嘉侑取笑她脸皮薄,丝毫没减速。两人很快回到家里,不正经的张嘉侑把诗咏带进卧室,好好地不正经了一回。事后,诗咏洗完澡出来,想着给母亲打个电话,把今天晚上的好消息告诉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时,却发现甘棠的钱夹子还在自己这。她心念微动,犹豫了几秒还是将其打开,一看却有点失望,里头除了钱什么也没有:“还以为小棠这傻丫头还藏着我哥的照片呢。”嘉侑简直头冒黑线,“唐诗咏,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偷窥癖,你这么做可不道德。”诗咏不以为然:“你不懂女人之间的友谊,再说,她还是我未来嫂子。”她顺手甩了甩钱包,却听一声响,一把钥匙掉了出来。诗咏捡起一看,上头是1051四个数字,皱了皱眉头:“哪有人把房门钥匙放钱包里的。”她从床上坐起来:“拿车钥匙,我给她送过去。”嘉侑懒洋洋地往浴室走:“你瞎cao什么心。”诗咏有点生气:“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她没钥匙又没钱,晚上住哪儿啊。”“那你哥住哪儿啊?”诗咏被他说的一愣,随即跳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说…?不会吧,我哥和小棠……”察觉到某种可能性,她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我不是很快就能当姑姑了?”嘉侑不得不叹服她的脑回路,只是这次,他淡定反驳:“那可不行。”“什么意思?”“……喂!你干什么!”诗咏突然被嘉侑拦腰抱起来,直接往浴室走,她挣扎无果,就听嘉侑说:“在我当姑父之前,先让你哥当舅舅。”“张嘉侑!”诗咏被他说得脸红,手却不得已圈住他的脖子,“我已经洗过一次澡了!”“我不是还没洗吗?”“你真不害臊。”“害臊?”他把浴室门关上,“我得加把劲,把你说的倦怠期给跨过去啊。”……诗咏想,以后不能拿这个词开玩笑了。。甘棠这一晚是在唐颂家里睡的。在画室里闹了那么一出,她以为自己至少要晕上几个时辰,但和唐颂一前一后回到公寓时,他竟然出奇地平静,好像某件事尘埃落定,让她没什么余地去质疑。于是在发现钱包在诗咏那里时,她很自然地问唐颂拿备用钥匙。他也没什么表示,回房去找,找了半天却说:“这回是真的找不到了。”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转身准备去找诗咏时,发现哪里不对劲:“什么叫真的找不到了。”唐颂给了一个让她意外的答案:“上次我是故意的。”故意装找不到,让她留下。甘棠面对他的坦然,一时不知作如何反应,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