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关于我哥和我都是重力使这件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可我最近没有传小纸条,你坐后面又不是看不到。”

迹部沉默了。除开上周的意外,我近来确实乖得不行。

今年新年元月我实在懒得给能挤满一屋子的人准备礼物,径直扬言你们许个愿,力所能及我都会做,但是违法犯罪不行,请我打人加价,作业按页起算。

中也没什么奢求,他只希望新的一年我能稍微安分点,少让老师打投诉电话,好好吃饭不要熬夜。

何其质朴,几多心酸。

我痛定思痛,决心努力实现中也的愿望。

而这一切努力在迹部看来则成了天要下红雨的前兆。

“你要去调监控?”不愧是坐拥冰帝帝王此等中二称呼的英才,一眼看出了我的打算,迹部拨了拨自己的额发。比起我近似铂金的惨淡颜色,他灿烂得像块金子。

“当然。”这是最快捷的合理解决事件的方式。

“打算什么时候去?”

“下午放学。”

“下午网球部有训练,午休陪你去。”

“要训练你就训练啊,调监控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已然是个独立自主的青少年,区区这点小事还是可以一个人做到的。

然而迹部的脸色却变得不太好看。这位大爷难得纡尊降贵我却不领情,不怪他要脸黑。但许多时候迹部都会答应我的要求,希望这次也会。

“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调监控需要学生会长或者教务老师的批准。”我眨眨眼睛,不懂他这样明知故问的理由是什么,“难道你想让我走内网后门自己查吗?”

迹部没有回答我。准确的说,他从我说完这话开始直到下午放学都没再搭理我。

荒神在上,苍天有眼。迹部今天吃□□了?

我一头雾水地看他拎着制服外套大步离去,桦地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白鸟千织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和迹部君吵架了?”八卦之心壮了她的胆。

“他单方面闹脾气。”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样……哎,男生的心思真难懂啊。”

“英雄所见略同。”

白鸟千织跟我不算熟悉,不过我想她是个自来熟,否则也不会跟我抱怨,“我男朋友也经常莫名其妙生气。难哄死了。”

“那相处起来不会很累吗?”我对这种未曾经历过的男女关系同样感到好奇。

“刚开始还好啦,过了热恋期之后会感觉更累。以前还能因为新鲜感保持耐心,现在就完全不行了。”她单手捧着脸,浅浅的桃色腮红默默诉说着少女的纯情。

但我完全没料到相处不过一个月的新同桌竟然是如此……奔放的类型。她大谈特谈自己过往情史的洒脱模样恐怕连说书人都要慨叹既生瑜何生亮。

“中原谈过恋爱吗?”她忽然这样问我。

我摇摇头说没有。

“真的假的哦……你没在跟迹部君交往?”

“跟他交往要夭寿的吧。”我用的是陈述句。

“你说的很有道理。”她对我的观点予以赞同,叹了口气,“其实我最近在烦恼要不要分手……中原,做了这么久的听众,给我点建议吧。拜托了!”

找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要咨询恋爱烦恼真的好吗?

我沉思一阵,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向来劝分不劝和——我建议你们分手比较好。”

她听完我毫无道理的建议,哎哎两声,还是没那么快下定决心。随后又跟我接着讲起幼稚园时期夺走了某个天真烂漫的男孩初次手拉手的美好经历。

白鸟千织的口才很好,故事讲得引人入胜。我听得津津有味。

忽然一阵报时的铃声响起,灌入校庭的每个角落。

不知不觉竟然五点了。

滔滔不绝的少女如梦初醒,“哎!我今天还有手工部的部活要参加,先走一步!”

明天再见咯!她告别的尾音同样可爱。

我想起中也给我买的那些少女穿搭杂志,上面也不尽是没营养的废话。白鸟千织就很好的向我证明了“八卦能极大拉近女孩子之间社交距离”并非毫无依据。

我坐在空空如也的教室里,今天值日的两位同学还没结束社团活动,我当然不会好心到帮别人做值日,会继续留在这里只是因为我不喜欢把作业带回公寓罢了。

答应中也的事情我真的会努力做到,好好写作业也是减少投诉电话的方式之一。

事实上冰帝学生的家长大多忙得见不着影,老师甚至习惯了打不通电话。

然而中也的运气却差到了极点,总是一接一个准。

看中也笨拙地应付老师的声讨其实非常有趣,面对这种天然的压迫感,他会一边挠头一边无措的支吾组织语言。有一次我没忍住大笑出声,把中也气得在屋子里打了三十多圈转才按捺住揍我的冲动。

高中作业不难,至少对我来说不难。理科学科稍微多花了时间。增加推导过程让我有些烦躁,明明都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题目,不准直接写答案也太难为人了。

尚待解决的心头大患让我放慢了离校的速度,我不打算再去找迹部,黑进学校内网的话又总感觉有些小题大作的微妙。可除了学生会长和教务老师,还有谁能调看监控呢?

我在看到天造寺凛的瞬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第11章

011我,自由的小精灵

·

假设“五百年换来一次回眸”的说法可以成立,那么我与诸位风纪委员教导主任的孽缘,一定能追溯到白垩纪。

“日安,天造寺同学。”将热情投向一座冰山俨然不是明智之举,可迹部生气了。我会转而寻求他人的帮助也是万不得已。

这时校门口已经没什么学生了,连带着校门外的私家车队列也不再那么声势浩大。

冰山抽空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率先拉开我正试图不断缩小的距离,“中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的话里有提防有警告,如果不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我可能会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因为我的靠近而发出尖叫。

对他这种把我当病原体避之不及的态度,我见怪不怪。

早在高一的第一个学期,我便以迟到早退衣着不整等诸多无伤大雅却频发的问题荣登风纪委的重点监督对象名单。

风纪委看见我就头疼,头疼多了他们就要去向教导主任反馈近况,紧接着教导主任会给中也打电话,于是这头疼便传到了中也身上。

中也心情不好,他看着我,不能动手打我,只能跟自己生闷气,谁也不理。

中也不理我,我又会不开心,而我一不开心,风纪委就会更加头疼。

多么无解的恶性循环啊。

风纪委真是万恶之源。

“好歹我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