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算命师在七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有鱼吃!”晓晓蹦蹦跳跳地提着鱼进了灶房,“爹,袁爷爷给了鱼!”

文泽才接过手,“那就做红烧鱼吧。”

晚上的菜十分丰富,两条红烧鱼,两盘炒青菜,一碗炒腊rou外加一大碗蛋花汤,就是过年也差不多了。

大伙儿高高兴兴地吃了饭,文泽才让赵大飞洗碗,自己和袁老说说话。

袁老拿出旱烟抽了几口,满是风霜的脸上带着担忧,“我昨儿做了个梦,不好,我担心卫国他们出事。”

“什么梦?”

“我梦见有人穿着白色的丧服在家门口来回走动,我心里慌张,便大声训斥那人,让她赶快离开,别进我的院子,可我一转头,那原本在院子门口的白衣人居然在我身后。”

袁老说完便深深吸了一口旱烟,“然后我就吓醒了。”

文泽才轻笑,“袁叔,这可不是不好的梦,相反这是好梦。”

“好梦?都白色丧服了,还好?”

袁老瞪圆双眼,一脸不信。

文泽才轻声道,“梦中见白,不是有喜就是有财,您说是不是好事?原本在院子外面的喜事,被您这么一训斥,便自己来到了您的身后,这说明好事来得太快,就是您想要赶走,都赶不掉。”

“梦里见白,不是有喜就是有财,”袁老跟着念了一遍,“你这话还挺顺口,可我这些日子什么也没遇见啊。”

说到这,他突然低声道,“是不是卫国快当爹了?”

文泽才看着袁老脸上的红光,“有喜事的不是他,是您。”

袁老一愣。

第二天早上,袁老刚打开院子,便看见一个穿着整洁的老妇人站在院子门口,等见到他后,对方双眼含泪,嘴角含笑地叫道,“袁哥。”

那声音即使老了,也能让袁老想起四十年前,对方脆生生叫自己的时候。

“你、你怎么回来了?”

袁老有些不知所措,满肚子里的话,到了嘴边后只问了这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72

老妇人闻言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我没什么牵挂,就回来了,你、你这些年可还好?”

袁老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句话,“挺好的。”

中午,袁老提着酒来找文泽才,“你这小子,那哪里是喜事啊。”

文泽才并不喝酒,所以以茶代酒,袁老喝酒,他便喝茶,“怎么不是喜事?袁叔,是不是喜事这也得看你怎么想的。”

袁老喝下一杯后,摇了摇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想什么美事啊,她有她的儿女,我有我的,大伙儿都过得不错,那就行了,年轻时候的遗憾就让它遗憾去吧。”

文泽才听到这些也微微一叹,“她可说清来找你的目的?”

“就是来看看我,以为我搬家了。”

袁老现在的房子就是他们袁家老宅的地基上起来的,所以那老妇人才能顺着记忆里的位置找过来。

“这大中午的,您来我这儿了,那她怎么办?”

“走了,”袁老低笑,“走了,走了好啊,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能再见她。”

袁老与那妇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可袁家的生活水平比那妇人家的高,所以当时的袁老太太看不上那妇人,也就不乐意袁老娶进门。

那时候大伙儿的脸皮都薄,就是有心,只要父母没同意,那都是白搭,袁老娶了当时算命先生给他配对的姑娘,而那妇人也在父母的商量下,嫁给了她外省的表哥。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说着袁老又喝了一杯酒。

文泽才见他双颊带红,便将剩下的酒拿了过来,“袁叔,酒可不是好东西,少喝为妙。”

袁老抹了把脸,“我知道。”

“再说袁卫国可说过,您今年没有酒喝了。”

听见袁卫国的名字,袁老憋笑,“那孩子,就是埋怨那天晚上我没去救他。”

文泽才低笑,“也可以这么说。”

袁老将面前的酒杯推开,眼神有些涣散,“我啊,也不求别的,只要卫国能为我送终,便行了。”

其他的,老都老了,还说那些个做什么。

文泽才不放心袁老一个人回去,所以便将袁老留在家里休息,今天是赵大飞守铺子,文泽才在家练朱砂墨。

“师傅!师傅!”

第三天,赵大飞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铺子,一边跑还一边叫,文泽才正在给人算日子,闻言瞪眼道,“没见我正在忙吗?”

赵大飞挠了挠脑袋,“师傅,你算得太准了,黄三儿被抓了!说是被人举报说他欺负老百姓,现在人已经被带走了。”

正在请文泽才算日子的人一愣,“大师算的?”

赵大飞一脸骄傲,“可不,我师傅算命可准了!”

那人看了看文泽才,最后笑道,“黄三儿算的什么?我也来一次。”

“一块钱。”

文泽才笑道。

那人给了钱,文泽才扔下铜板,“卯申,天福龙德,火参吉收碧水金,同志,你后面这几天不仅吉利,还能进财,是个好兆头啊。”

那人一听是好运,也笑了,“那就借大师吉言了,我正准备自己做生意,还有些拿不准,大师这话可让我有了不少信心。”

说了几句话后,那人便笑着走了。

赵大飞轻笑,“这些人啊,就喜欢听好话,要是师傅刚才说他不好,指不定会把眉头皱得多紧呢。”

“世人都是这样,”文泽才弯了弯唇,“行了,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你去李屠户那里买两斤rou,晚上吃。”

“成。”

由于这几天下雨,所以陈云红被留在家里没去铺子,去老巷口那边走的都是小路,路上稀糟糟的,很容易摔倒,她才两个月的身孕,又是第一次怀,所以赵大飞很紧张。

文泽才他们刚到院子,陈云红便拉着田秀芬说话,“咱们这里搬来了一个新邻居,是个老婶子,我听隔壁婶子说那老婶子年轻的时候和袁叔有那么点关系。”

“老婶子?”

田秀芬一愣,想起文泽才那天陪袁叔喝酒时,对方所说的人。

“是啊,她一个人买下了袁叔旁边那户人家的房子,今天已经搬进去了,也没见她儿女。”

陈云红一脸好奇。

文泽才听到这笑道,“这样也挺好,袁卫国不在家,袁叔也有说话的人了。”

他刚说完这话,袁老便一脸尴尬地出现在院子门口,“我这又得了一条鱼,过来吃比较香。”

文泽才挑眉,田秀芬赶忙接过,“袁叔快里面坐。”

“好好好,”袁叔连忙点头,随即低声道,“万一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说完,便健步如飞地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