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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蹭过,惹来半臂雨水。 “赶我走?”他去捉人。 “我,我是真困,你看,我眼睛里全是血丝,昨夜暴雨,被,就被吵醒了。”她被逼到床边。 卓岸歇将人圈进两手间,瞧她不好意思,瞧她因为自己红透脖子。 “那你结巴什么?”他越问越小声,也越凑越近。 停在她脸庞,他偏头珍惜得用唇滑过。 “睡吧,晚上见。” 醉酒 < 玫瑰盛开时 ( 拾一 )醉酒 十一。醉酒 “以后怎么办” “你大学是在这里读?” “……嗯” “那你还怕,没以后?” 就算不在,我也有的是办法找到你。人,遗憾一次就够了。 宁清柠不常做大喜大悲的梦,古里古怪的梦也少,大部分是一觉醒来明知自己记不住也不认为心中有憾的梦。 一觉睡到午时,却莫名大梦一场。 梦中三四人,互相摸索着去了一处古怪至极的房子。房子破烂,墙体半整不整,水泥灰色显得四周又灰暗又阴郁。 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 黑暗中摸索前行许久,也毫无眉目。夜色是看着暗下来,有人提议,晚了,先睡,明日再找。 睡着,又是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 异响就来得如此突兀。同睡一床的四人还是三人,一道惊醒。在被子底下,你看我,我看他,黑乎乎的视线内,还能分辨出彼此的眼神。打着商量,一起慢慢向上爬,再一起掀开被子? 于是,闭着眼,动作缓慢得,甚至完全察觉不到得向上缩。等到背脊上半部分都伸了出来,他们压低声音,数着,三,二,一—— 同时睁开了眼,手上还未动作,他们就看到自己面前,一双瞪大如铜铃的眼一眨不眨望着自己。 !! 梦太惊悚,吓得宁清柠脚一使劲,狠狠跺了下去,磕到床边缘,硬生生将自己疼醒。 室内昏暗,像上了层墨蓝色的色调,分不清几时几分。 窗户拉上窗帘,还特地加上了黑色的遮光布,难怪如此暗。 或是听到了她醒来的动静,门被轻轻叩了三声,“宁小姐,醒了吗?” 她点头,惺忪之间还能反应过来,外面的人看不见,又提气应了声。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梦,不得安生。 面生的两个女孩,拿着东西推门进来。 宁清柠坐在床上,看她们有条不紊开窗,端茶水。还问她,“热吗,可以开空调。”开窗的那个在说,“三少爷途中来过,看了宁小姐睡得沉,也没出声,只放了里层窗帘下来。” 她没吱声,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真醒还是犹在梦中。两个不曾谋过面的人,手上做着几十年前民国年代才会做的事儿。她们抖了抖手里的裙子,竖着摊开来给宁清柠看。 “这是晚礼裙,三少爷说,晚间请你去舞场。” 她们对她而言,唯一熟悉的,就是她们口里时时说着的,三少。 睡了半上午,迷糊半刻。 见两双眼都在望着自己,窗帘拉起后的午后亮得晃眼。 没清嗓就微哑得开口应她们,“我知道了。” 茶水果然能派上用场。 “那宁小姐现在要换裙子还是……” “放着吧,晚点我自己换。”顿了顿,又说,“我不用人伺候的,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说着,又觉得不自在得灌了口茶,很清淡的茶味,以前好像没试过这种茶。 “呃……” “怎么了?” “三少爷说,宁小姐今天是主角,要好好招待,绝对不能怠慢。”说这话的女孩,语气特别正经,但就见床上的宁清柠,听着听着就笑了。 宁清柠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讲,故意逗她。所以如果当面说这番话,他说话时,眼里一定含着笑意。 其实昨夜下了雨,今天没那么热,奈何闷着窗倒头睡了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是晌午,免不了会出汗。 换上裙子之前,又特地跑去浴室洗去一身汗意。 浴室有一面镜子,落地款,站在镜前,就可以仔仔细细,一处不落得打量身上那件裙子。 不知有意无意,裙子是玫瑰暗红色打底,几处暗藏的花纹选了银丝刺绣,韵味就不作声色逸了出来。 款式偏保守,除了背后开了个水滴形状的口,露出中间那段背脊线,其余皆被遮得牢牢的。 她年纪小,没穿过这类成熟的裙子,所以顾不上瞧哪里露哪里藏,只在意穿了这裙子的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 她眉眼比同年人更有青涩味,总有人猜她年龄比实际要小上三四岁,以前不在意,小多少也无差,现在却不满意,总希望唇色再红点,眼神再静敛三分,让人能瞧出她不再是个小孩。 出发时没见到卓岸歇,她一人上了车,没坐热屁股,另一边车门被拉开,坐进原瑾。 前面副驾跟着坐上卓言溪。 “咦?你不是和许奕铮坐一车吗?” 原瑾摆摆手,语气满满是嫌弃意味,“不想跟他坐,烦死啦。” 她不解,余光瞄到,卓言溪埋头在偷笑。 “你知道我和他就是在舞场认识,离现在大概有八年了。”原瑾无意提及八年这个时间,脸上鲜少出现一种名为感慨的情绪,但一瞬又消失,又丰富多彩,活力四射起来,“就死拉着我要陪他跳当年的舞。服了他,土不土啊。” 宁清柠听完,也好笑,那么痞痞的一个人,在原瑾面前总能变成幼稚毫无章法的小孩样。 舞场只是名称。 二楼大厅完全开放式,供人跳西式洋舞,音乐不曾歇下,各色裙摆够人眼花缭乱。其余楼层便是正儿八经的饭厅,包厢。 卓岸歇大手笔,包下十楼一整层,移走半个场地的桌椅,特别请了一场音乐演奏。剩下另一边,讲究排场布局得,摆满香槟塔,水果色点心。 从电梯一出来,同行几人就一声高一声得吆喝着。 原瑾抚额,朝目瞪口呆的宁清柠叹道,“这群少爷,更年轻一点的时候,就是这么嚣张过来的。” 末了,还要补一句,“卓岸歇是其中佼佼者。” 她见识到了。 卓府再大,终归是传承几十余年的死物,住了一段时日慢慢就不觉得稀奇,这种把偌大一个娱乐场所当成自个的随意摆排,才更让人体会到家世背后的底气。 在家里听多父母夸卓家门风怎么怎么好,卓氏人如何如何卓尔不凡,才华出众,以致后来听那些男人闲谈时,暗戳戳得抖落以前的“拙劣”行迹,还不怀好意,格外提及卓三少那些乖张行径,气得他老子一怒之下赶他出国…… 她还当笑话听,以为他们编来哄她玩。然而,眼前所见奢侈铺张,让她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