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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逼仄的模样。与他们一同等候电梯的还有 其他过来办公的人，七八个男男女女走进电梯，瞬间便填满了狭小的空间。 若不是路上堵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到约定的时间，秦云朗一定会选择走楼梯。但现 在，他只能紧皱着眉头站在电梯最里，压抑着心中越来越浓的烦躁感，还要注意着 不要让自己贴到两边脏兮兮的电梯壁。 严瑾跟在秦云朗身后走进电梯，站在了他的身前。 电梯阖上门，光滑的门板倒映出轿厢众人的神情，严瑾本就很会察言观色，透过镜 面，很轻易地便发现了秦云朗不适的表情。 这种不适她很理解，就比如她现在看到了秦云朗西服下的衬衣领子不知为什么折起 了一个角，心中涌起的不适一般。 让人无法平静，心中烦躁难耐的感觉。 狭窄的空间能让时间变慢。 秦云朗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似乎想要伸手进口袋里摸什么东西出来，却在手臂抬起 的一刹又放了下去。 严瑾注意到，他如果抬起手臂，手肘势必就会碰到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 似乎是个包工头，身着一件积满石灰和污渍的外套，似乎动一动，就能抖起一层灰 来。 那男人似乎也察觉到秦云朗嫌弃的姿态，主动往前站了站，却不料秦云朗眉头皱的 更紧了，严瑾都能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 这里的细菌超标一百倍了，不知道回去要洗多久的澡才能干净。 她抿了抿唇，压住一丝丝不合时宜的笑意。 主要是这个新老板平时表现得太讨人厌了，嗯。严瑾心想，一定不是她在幸灾乐祸。 趁着电梯中途停在一个楼层下客，严瑾侧了侧身，挤在了那包工头和秦云朗的中间。 她很注意保持与秦云朗之间的距离，虽然隔得相对很近了，但没有碰到他分毫。 她只是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摊开手掌倒了几滴啫喱状的液体在手 心，一边揉搓开，一边十分自然地抬头问了男人一句，“秦总，你要么？” 秦云朗低下头，动了动唇，默默地摊开了手掌。 ----- 严瑾：秦总，你要么？ 秦总：我要，要要要。 【不染4】不堪重用 掌心冰凉清爽的温度降低了秦云朗的烦躁感。 他将手插回裤袋，心想，这个秘书还挺识相的。 严瑾因着给老板‘送温暖’，身体此刻侧着站在秦云朗身前。她依旧蹬着7厘米的高 跟，男人却仍旧比她高一个脑袋，被胸肌撑得鼓鼓的胸膛就在她脸颊侧，她眼尾的 余光一眼便能看到他的衬衫领口…… 以及领口上依旧翻折起来的一个小角。 强迫症分为许多种，有的病症轻微不影响生活，可能只是会每天反复怀疑家里门窗 是否关紧，亦或是漱口时一定要左手拿杯子右手拿牙刷；有的病症严重可能危及安 全，譬如看到玻璃就要打碎，站在阳台就想往下跳…… 严瑾自认为自己病症不算重，只不过是有些完美主义，她对于物品的摆放安置有强 迫性的行为，更是看不过不齐整，无法忍受杂乱。 所以对于严瑾来说，此刻一直在她视线内的这种不规整让她开始焦虑起来。 逼仄的空间令视线也变得敏锐起来。 秦云朗透过电梯的镜面，十分确定这位长相不俗的新秘书看了他好几眼，且目光一 直落在他的脖颈间。 他动了动喉头，轻咳了一声。 看在她刚才那么懂事的份上，他是允许她靠近那么一点点的。 但得寸进尺，用这么赤裸裸的目光盯着他，以为他就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呵。 想得美。 电梯中途又停了一层。 有几个人抱着箱子挤了进来。 轿厢更逼仄了，而严瑾穿着高跟鞋，被前面的人忽地挤来，身形不稳，还好抓住了 一旁的扶杆，才没有倒在秦云朗身上。 严瑾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听过秦总大名鼎鼎的各种传闻的。可不想在轿厢里就被迫主演喋血三尺，然 后过铺盖卷滚蛋。 秦云朗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个女人识相，没有贴上来，否则他一会儿只能扔了外套开会了。 只不过严瑾与秦云朗靠得更近了。 近到那衬衫衣领就在咫尺的眼前。 她握着扶杆的手捏紧又松开，捏紧又松开，心中默数着数字，却依旧缓解不了心中 的焦躁。 不行。 忍不了了。 “啊！蟑螂！” 轿厢内一个娇呼响起，秦云朗整张俊脸都变得煞白起来，所有人都顺着一只纤白手 指指向的方向看去，他也不例外，眼中满是惊恐和嫌恶。 而他没看到，在他视线的反方向，另一只手指正悄悄抬起，抚平了他颈侧的衬衫领 脚，动作迅速，堪比神偷。 “呀，不好意思，好像看错了。” 严瑾完成了自己的强迫行为，心情瞬间晴朗起来，笑嘻嘻地同周围的人道歉，而其 他乘客见是一位美女，也都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只有秦云朗，被蟑螂惊吓的心虽然松了，却十分不爽。他瞪着眼前的发顶，后槽牙 磨了磨。 他要收回刚才说这个女人识相的话。 一惊一乍，简直不堪重用！ 哼！ ----- 秦总：蟑螂？哪有蟑螂？！救命！ 严瑾：（啪叽）别怕，我踩死了。 秦总：……你，走开，去把鞋扔了。 【不染5】坐我旁边来 秦云朗觉得这一天就是自己的倒霉日。 先是路上堵车，后有电梯遇蟑螂，现在会议过半，轮到他们云腾展示计划时，一直 帮他拿着项目资料的助理竟然慌慌张张地告诉他，本应该放好的装有计划方案的硬 盘找不到了。 “看来云腾是没准备好啊，不去让我们飞耀先来如何？” 云腾最大的竞争对手，飞耀的总经理罗宏伟乘机落井下石。 秦云朗面上依旧镇定，心中却把总裁办的主管骂了个狗血淋头。 云腾一向与政府交好，会议前也多次与项目部门沟通交流，他们的方案也获得了私 下的首肯，如果今天不出意外，拿下项目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却临门一脚出了岔 子。 秦云朗心中迅速思考着应对方案。 他一直跟进计划，胸有成竹，并不惧脱稿演讲，只不过这个项目涉及颇多方面，若 没有设计图配合解释说明，方案呈现的效果必定大打折扣。 秦云朗计算着讲解推迟让人再从公司将资料送过来的可能性，手表上的时间却告诉 他来不及。他冷着脸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