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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丝缎的青丝。 他倒是一点也不挑!冷绮月抿了抿唇,面色不善的推他:“灶房里烟火味重,你身为王爷身子尊贵的很,还是去前面等吧。” 他目光朗朗的盯着她,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没那么金贵,平时伺候你还伺候的少吗。” 冷绮月想起两人之前的过往,他的确经常伺候自己,什么穿衣洗澡啊,当然这是他图谋不轨,想借机与自己欢好,不过他还经常伺候自己吃饭,但那也是因为事后做的太狠了,想补偿自己。 但是那些林林总总的回忆,的确很美好,思及此,心里不禁涌上一股不可言说的滋味。 他非要自找罪受,冷绮月也不想多费口舌,不再理他,将半边鸡放在案板上,动作熟练的剁了起来。 凃言一身华服,冷不防的走过来:“我帮你。” “不用。”冷绮月淡漠的拒绝他。 在冷绮月看来,他成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贵主儿,虽然会做些小事,但是哪做过这些粗活,别帮倒忙就是好了。 她怕凃言正是那种倒霉催的,防患于未然,别让他碰为妙。 利落的将鸡rou切成块,放进煲锅里,接着在砧板上开始切配料,凃言这时又不依不饶的说:“我帮你择菜。” 看了看他身上纤尘不染的衣袍,她不耐烦的将那一把不怎么新鲜的油菜扔在案板上:“你会吗?” 出乎她意料之外,凃言竟认真地点点头:“会。” 冷绮月懵了,他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吗? 凃言说着,就拿起一把油菜到一旁有模有样的理了起来。 冷绮月微微错愕了一下,没想到他还真会。 配料切好了,冷绮月擦了手去升火,趁着炖鸡汤的时间再把牛rou切出来,凃言下意识地道:“我生火吧。” 冷绮月见有人帮厨自然是不打算阻止,自己正好轻松些,也不怀疑凃言怎么会这么多杂事,心想,可能是平时伺候自己伺候多了吧,或者是天赋异禀,他做什么都挺会的。 两人干起活来,动作飞快,冷绮月掌勺,凃言打下手。 没多久,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便摆了出来。 一共六道菜,老母鸡汤、黄焖牛rou、莼菜汤、碧螺虾仁、野笋炒rou、以及清炒油菜,份量少但是菜样多,几个人吃是没有问题的。 米饭也已经蒸好了,她拿了一个红漆的四方托盘出来,打算把菜端到前边宴厅里,凃言却拦住她道:“不用了,就在这里吃。” 那么久没见,他可不想别人打扰。 “这里?”冷绮月虽说把灶房设的比较大,但却只有案板等物,哪有规规矩矩供人吃饭的桌椅。 凃言搬过一条长木凳,坐到案板前:“前面太吵,这里安静。” 安静是安静,但总少不了一股烟熏火燎的味,冷绮月瞧着他那清贵高贵的模样,总觉得的于这里不搭调:“还是去前边吧,前面地盘大,何况我这做的多,你也吃不完,不如让白夜他们也……” “谁说我吃不完?”凃言忿忿的瞪着她:“你一门心思就想着别人,这些日子最苦的可是我。” 这话一说,冷绮月没话接了,她索性按他的意思把饭菜都搁到案板上。 凃言扶起筷子,却不急着吃,而是望着她:“你也来吃,忙了好一会,你一定饿了。” 冷绮月挑眉望着他,撇撇嘴:“知道。” 自己之前被他折腾的可够呛,肚子都空了,不过想想,在情事上费劲的一直都是凃言,只不过自己身为女子,承受着他强烈的欲望,显得好像费力些。 她毕竟吃过晚饭,草草吃了几口便有些饱了,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这时发现凃言一边吃菜还在一边偷看她。 冷绮月对上他灼热的视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催促道:“赶紧吃完找个地方住去,我饭馆要打烊了,不招待你了。” “不能住你这吗?”他眼巴巴的问。 “你别得寸进尺,证据没摆在我眼前之前,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招待你,只是尽宾客之仪。”冷绮月理了理裙摆,转过身去。 “好好好……”凃言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低声道。 *** 离食来运转不远处的一处客栈中,陈设极为奢华的内室里,淡淡的轻烟袅袅,罗帐低垂。 凃言坐在圆桌前,拧着眉峰,忧心忡忡地道:“白夜,为何别人初为人父皆是满怀高兴,惊喜万分,我却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白夜也搞不懂,狐疑地道:“不是属下说你也近二十弱冠,早该有子嗣了,这会得偿所愿,怎么会不高兴。” “谁说我不高兴?”凃言觉得很冤枉:“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许久不见月儿,她竟然怀上了我的子嗣,我就当爹了?” “对了!切不可外传!”凃言立即清醒了,满面庄严地道, 白夜搔搔头,讪讪地道:“是!捂着总归是对冷姑娘和小王爷有好处,毕竟那个多次加害于冷姑娘的人还没找到。” “也不知那下毒手的人现在在何处,我得赶紧去问问月儿出王府的这些日子有没有遭到不测。”凃言面色冷凛,焦急往外赶去。 白夜这时有点明白王爷的心情了,可能是紧张过度,跟在他身后献殷勤道:“那属下去找找有名的妇科大夫,给冷姑娘例几张养胎药方。” 凃言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深遂的眼眸里带着笑:“做的好有厚赏。” “谢王爷。” 半晌之后,他再次来到食来运转的后宅处,推开冷绮月分的房门,却见冷绮月她正在和眼眶红红的婢女小圆说话。 小圆毕竟跟在冷绮月身边很久,冷绮月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圆退下去。 冷绮月有些无奈的睨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暗道好不容易把他赶走怎么又回来了。 他侧坐在她身旁,眼眸清澈淡然的望着她,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喜意与忧色:“怎么还不睡,都是有身孕的人了。” 冷绮月比他轻松多了,无所谓地道:“被你那样弄都没事,还怕什么睡晚了。” 凃言一听,心里堵堵的,很是愧疚轻轻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