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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感激,若不是遇上善心的老人家,说不得他们会是什么境况。 淋雨加上受伤必会生重病,遇上野兽也未可知。 又想到若不是赵奕护着自己,说不得就撞上崖壁一命呜呜也不是不可能。 转眼看了他,呆呆地坐着不动,似乎还在怄气。 春娘有些内疚,又有些好笑。这人这般孩子气,就算耍了些心机也不过是为了博自己关注罢了。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快吃饭了,好香呢,你都不饿?” 这次总算给了反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她,意思再明显不过。明晃晃地说着,“在下这手臂可不方便吃呢。” 叹口气,谢过老人家,便端起饭碗,用汤勺淋了rou汁儿,一碗香喷喷的拌饭便成了。 挖了大大的一口,递到他嘴边,“快吃吧,今日还要谢过你救命之恩。” 赵奕望着她,似乎在说“算你还有良心”,直看得她脸直发热,才慢悠悠地张开嘴,把饭吃了。 王氏老夫妇二人坐在一边不语,眼神交唤,满脸慈爱地看着二人的互动,“这才对,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吵吵闹闹才是过日子嘛。” 把春娘说地都要寻个洞钻进去才好。 赵奕被这话说的心花怒放,仿若二人真正是新婚的小夫妻,享受着春娘的柔情服侍,一会儿要吃青菜一会儿嚷着要吃兔rou,未免有些得意忘形。 叫春娘狠狠瞪了两眼,才有所收敛。 用过饭,看老人家忙活,春娘大有些不好意思,想要上前搭把手,被老妪推回房间去,“你们今日受了大难,早日回房休息去。可千万别再闹了,没得弄生份了。” 春娘垂首摸了摸衣角,笑了笑便回房去了。 她回房一看那狭窄的床,被子也只有一床,再看看坐上凳上时不时用眼神偷撇她的赵奕。春娘一时头大如斗,这人的心思够明显的了,今晚...... 赵奕似是看出她的为难,“放心,你若不愿,我便在这凳上将就一晚便是。” 一听便是斗气之语。 春娘扶额,“赵公子千万别说这气话,快快上床歇息吧。今日多亏了您,春娘才得以安全脱险,当称恩公才是。” “在下可担不起恩公之称,只是春娘不要避我如蛇蝎便足矣。”赵奕叹息,面上更是惆怅。 春娘将棉被抖开,确实是经常晒洗的,没有酸味儿,有股淡淡的清香,“是是...万万不敢。恩公快些歇息,今日必是筋疲力竭。” 赵奕还想冒一句,“若真是能有些什么,倒也不是那么疲累不堪。”只是看她面色,到底不敢开这类玩笑。 两人隔的远远的,棉被都被绷紧,中间露着一大条缝儿,冷风呼呼地往里头钻。 赵奕苦笑两声,拉了拉她的衣角,“春娘,过来些,不然明早咱们都得着凉进医馆去。” 春娘想了想,确实如此,赵奕身上还带着伤,说不得半夜就要发起热来。想着他手不方便,主动往他那边挪了挪位置。 赵奕如愿以偿,品味着身侧传来的柔软身体的触感和她身上惯有的气味儿,竟很快进入了梦乡。 春娘僵直着身子,不敢太过放松,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热意,又有他的鼻息打在自己身后。这股子暧昧气氛流转,直到他呼吸绵长,竟是已睡着了。 她浅笑两声,也跟着沉沉睡去。 今日,确实累了。 必须承认,男人阳刚之气足,往日一个人冰冷的被窝只因多了一个人便火热起来。春娘心有提防,外衫都没有脱,便躺进被窝,半夜是热醒过来。 嗓子眼儿直发干,春娘起身喝水,摸了摸冰凉的茶盏,去外间碰碰运气。老人家有心,温了一壶热水在炉子上。 连忙兑了冷水,温热一杯茶下肚,舒爽不已。 看赵奕嘴都起皮,用干净帕子蘸了温水,在他唇上点了点。他的唇生的极好,不会太厚也不会太薄,轻轻一勾便能摄人心魂。此时水水润润,倒让她看呆几分。 她甩了甩头,觉得屋子里有些闷。 便坐在桌边,开了窗,今夜的月色极好,亮亮地洒下,将她的心也照地澄亮。 她托着下巴想,老爷若是在,定会很高兴的,因为少爷很快便会被寻回。她也克服了自己,打算将造纸的祖传事业捡起来。 以往这么美的月色,老爷会将她带到庭院,两人对月痛饮。而后...他将那香醇的酒渡进自己口中,抱着自己在石台上便嬉戏缠绵。 如今,老爷去了,他在那极乐世界不知如何了呢? 改日定要烧几个美婢下去,让他好温香软玉作陪,不要寂寞才是。只是他定要说自己无情,怎也不吃醋,将人推进他怀。 这样想着,她也觉好笑,不由轻笑出声。 赵奕已是醒了一会儿,看她沐浴在月色之下,整个人都在发着光。更不提她那轻浅一笑,直叫他心怀脱兔,乱撞个不停。心血上涌,胸口热鼓鼓的,只想将人搂进怀中好好怜惜,叫她不要伤怀寂寞。 他咳了两声,春娘回过身来,见他挣扎着起身,“怎么了?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只是嘴里发干。” 春娘忙兑了温水,试了试水温,递到他嘴边,也未注意这是她的杯子。 赵奕倒是欣喜,脸颊微微发热,这乡间的水喝进嘴里都香甜几分。 “月色真美,你方才是在想云章兄吗?” 春娘愣了片刻,点头,“若是老爷在,必是喜爱这夜色。” “是啊,若是云章兄在,也必能护你周全,不用我一外人提心吊胆。” 春娘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只是云章兄到底去了,最为放心不下的也是你。我痴长你两岁,你便唤我声奕哥,我来护着你可好?” “若只是兄妹之情,那春娘自是求之不得。”她放下手中杯盏,想要坐回桌边。 赵奕急忙伸手揽住她,“你知晓我心意的,云章兄在时,我没有资格提及这份情谊。只是云章兄既已去,那不妨让我在你身边,我总能护你一二。” 春娘挣脱,“只怕这份情我受之有愧。” “不,只要你容我在你身侧。哪怕你有别人,哪怕县令爷早就将你视为囊中物,我也愿你守在你身边。我不在乎,只求你怜我这份情谊。” 春娘被他搂在胸口,叫他那有力而急促的心跳感染,竟也生出一丝热意涌在胸口。 赵奕见她软软依在自己胸口,面露松软之意。他将她的头紧紧按住,“听见我的心跳吗?从未有人叫我如此动情,我见你第一面便叫你勾了心肠。只是云章兄慧眼识珠,早早将你揽在身侧。我便是再欢喜,再觊觎,也只能在旁偷偷看你一眼。不敢叫你知道,更不敢叫云章兄知晓便于我生份,那我更是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