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嫁给暴君和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痛,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回王上,我们已经找到了柏之珩的踪迹。”方才那侍卫对他说:“今下午他去了望江冰封那边,还……见了王后。”

他去买花的短短那会儿,她去见了柏之珩。

画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画溪柔声问。

这人没有心。

她的心要么留在了大邯,要么给了柏之珩。

男人起身,“啪”地一声坐到了她的旁边。

画溪一愣,美眸瞪圆。

旋即,景仲便将怀抵在了包厢的墙壁上,深深浅浅地吻了起来。

李蛮蛮,你怎么就没有心呢?

你的心呢?

景仲用的力气不小,画溪被他牢牢桎梏着,根本逃不开,四周皆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包围。

即便是阖上了门窗,外面车轮的辚辚声、路人的脚步声、马蹄声、鸟叫声,仍是不绝于耳。

男人喉结滚动,他的手慢慢抚摸到她的脖子上。一点一点收拢,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力气,须臾,他松开了她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腰,将人狠狠揉进自己怀里。

恨不能将她摁进自己身体里。

此刻的画溪,就像是一条绷紧的弦,稍一拨弄,便会断了。她觉着自己呼吸都紧促了起来,张着嘴,却没有空气透进来。

景仲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好似在不断用力。

不过很快,这侵略性十足的吻,就变成了辗转厮磨的亲吻。

他的手,也渐渐没了方才的气力。

景仲抵着画溪的唇,哑着嗓子道:“李蛮蛮,把眼睛闭上。”

画溪的手碰触到了景仲身上的隐秘之地。

不是没有见过景仲兴致昂扬的模样,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景仲折磨人的功夫。

她知道景仲的意思,但是她哪敢闭眼睛,闭了眼,不就意味着……

这是什么地方?马车上,外头还有车夫。

她下意识双手环在自己的胸前,用手抵着景仲的胸膛,“王上,不……不行,”

吓得太厉害,声音都是颤抖着的,比山间泉水的细流,还要更颤一些。

景仲低头看了看杵在自己胸膛的拳头,十分牵强地硬挤出了一抹笑。

画溪。

他真的就那么好?

饶是过了大半年,还是放不下他?那当初离开柔丹,为何不去寻他?

景仲用双指正过画溪的下巴,微抬,看着她微微颤抖,殷红剔透的唇,她手指无力地捏着衣襟,亦是在隐隐颤抖。

景仲自小就是碰着铁板过来的。

却没想到有生之年竟会在这种事情上碰铁板,就像现在。

他倏然发现,自己并非外人所传的那般,心中除了征战便是征战。

他心中还有李蛮蛮。

哪怕他极力说服着自己,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也仍是无法忘掉,曾几何时,面前这个人真的想撇下柔丹的一切随那个大邯人远去。

撇下自己。

这世上,根本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心平气地面对这一切。

景仲深吸了一口气,敛了目光,怕自己弄伤她,骤然松了手。

“无事了,回去吧。”

此刻,男人的双眼,已辨不出喜怒。

画溪缩在马车的一角,看着景仲忽然平静下去,内心涟漪不断。

他怎么会突然……突然……

她拢了拢头发,不敢再抬头看他,默默地低着头,沉默不言。

回行宫的路,还很远,半晌后,画溪终是没忍住,抬起头看向景仲。

他恰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

景仲微不可查地冷哼一声,随后干脆闭上了眼睛,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是手中把玩玉扳指的力度有点狠罢了,坚硬的羊脂白玉都起了条微不可查的裂痕。

将画溪送回寝殿后,景仲想了想,道:“外头还有些事,今晚我晚些回来。”

话音一落,景仲咳嗽了两声。

画溪知道他公务繁忙,今日下午也不知推了手里多少事,就为她那一句早些回来。此时也不敢耽误他的时间,只是柔声开口道:“王上莫不是受了风寒?”

“我没事。”景仲淡淡道。

画溪拽住他的衣袖,“回去后我让虞碌开一张料理风寒的单子,把药熬了,王上晚上回来喝。”

景仲一顿,回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知道了。”

是,他真的应该吃药了。

若不是病得厉害,怎么会被她这么死死把着脉门。

画溪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景仲撒开手,放她走。

画溪朝前走了两步。

“李蛮蛮。”景仲莫名喊了她一声。

画溪驻足回首:“王上还有什么吩咐?”

景仲敛容正色,问她:“若是一个人没有心,别人再努力,能暖得动她吗?”

画溪愣了下:“人怎么会没有心呢?”

“如果。”景仲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如果?”画溪喃喃,她笑笑:“没有心的人,暖她做什么呢?”

“你们女子,若是将心交给了一个人,那别人还走得进去吗?”景仲问。

画溪懵了下:“王上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画溪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女子心给了一个人,应该就……收不回来了吧。”

心收不回来了,也就不存在暖不暖了。

景仲蓦地一笑,向她挥挥手,道:“无事了,早些回去吧。”

画溪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具体哪儿怪,也说不上来。

他最近都怪怪的。若是不怪,便也不会大半夜和她游城墙了。

“好,王上早些回来。”画溪朝他福了福身,往寝殿走去了。

回到屋里,陈嬷嬷服侍她梳洗完。

她从枕头下摸出那个荷包,将荷包捧在掌心,细细地看着。

白日没带着它,总觉得要送这么样东西出去,有些难为情。

总归他晚上要回来歇息的,到时候再给他,也是一样。

捧着那荷包,淡淡的熟悉的香气窜入鼻中。

心不知怎的,就乱想了去。

她没有睡意,坐在床上,想着刚才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心还突突直跳。

景仲在城墙上,不畏他人的目光,称她是他的妻。

遥想去年洞房夜,他挑开她的盖头,那夜他便说她是他的妻。

这许久以来,他护她宠她,天下莫有人能赶得上。

别人家的丈夫,若是妻子跑了,寻回来定是打骂不断。

可他没有,他非但没有打自己骂自己,还耐着性儿哄自己。

这份心便鲜有人能及。

而自己待他的心呢?

从最初的惧怕,到如今……

人非草木,岂会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