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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刘芳,常氏都点点头附和。不是说人家跳的有多高难度,纯粹就是那身上的纯净,虔诚的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哪怕是倾华公主,也一样远远不及。或者说,两者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一曲终了,整个大殿内的人都还愣着,等那位莹珠公主行了一礼之后,才缓缓回过神来。晋宣帝难得笑着,格外温和地道,“公主请起,公主所跳之舞,确实非同凡响,朕心甚悦。”莹珠公主垂首羞涩地行礼叩拜,“谢陛下赞赏。”晋宣帝满意地点点头,抬手让她起来,重新归座。随后,就仿佛是比赛了一样,逻槎的那位朝(chao)阳公主也出来跳了一支别开生面的鼓面舞,特别的有力,也特别的飒爽。百汇的清月公主也跳了一支祈福舞,同样是非常特别,赤着脚,脚腕上的铃铛叮铃作响,仿佛百鸟齐鸣,让人耳目一新。晋宣帝仿佛看上瘾了,竟然还笑着让刘芳三人也上场来表演一番。刘芳:……她大着肚子,表演啥啊表演?常氏也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打算去吹一首笛子曲就罢了。还是裴氏转头过来和她们商量,“不如,我们就来一曲合奏吧。”刘芳眼睛一亮,这可以有。常氏也觉得可行。裴氏笑了笑道,“就?”并不是刘芳所在世界中的那一首,不过也相差不大就是了,一样是各种鸟鸣之声,还有欢乐,喜悦,肃穆的朝凤之时的盛况之意。这首曲,现在演奏,还真是最最合适不过了。而且,这首曲,所有晋朝女子都必然会学到的,哪怕是平民百姓家。因而,刘芳,常氏都微微颔首,同意了。乐器方面,常氏就选了笛子,刘芳则选了琵琶,裴氏选了筝。三人一起坐在大殿内,相互对视一眼,便开始演奏。热闹而欢庆的乐声一起,就让众人都不由得脸上带笑。期间,为了逼真,刘芳还配合着口技,一起相和。一首曲终,众人都不由得惊叹,三人的配合实在太好了。幸而晋朝的是真的没有唢呐的声音的,不然,这首曲,就完全不一样了。演奏完毕,三人行了礼就归座了,晋宣帝这边满意地笑着赏赐了她们。看来,这样看似简单的表演中,又不知道蕴含着什么深意。刘芳怀孕了,实在没有精力去多想,暗暗扶着腰,祈祷着赶紧结束,让她可以回去。幸好,也没有再继续多久,宫宴便散了。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刘芳便得知,晋宣帝昨晚便临幸了莹珠公主,如今已经将她册封为庶三品贵媛,纳进宫里来了。刘芳看着墨棋,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她缓了好一会,才问道,“皇后可得知消息?”墨棋点点头,“已经知晓,现今已经安排莹贵媛住进来福媛宫中。”福媛宫,位于东内宫的前排,乃是二品宫殿。很显然,这一位贵媛,与裴氏,常氏她们是不一样的。刘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心慌,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对墨棋道,“以后,宫里的消息要谨慎打探,另外,我这里的事情,你必须如实上报,懂了吗?”墨棋郑重行礼应下,“主子放心,奴婢明白。”刘芳看着窗外的蓝天,突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这天,似乎也要开始变了。第521章庶妃记64梁氏,姚氏两人得知消息后,简直都吓坏了,特意来到蔚宁宫问刘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怎么会如此行事?”那样刻板守礼的人,到底是怎么打破自己往日的行为习惯,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位莹珠公主,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刘芳只能苦笑的摇摇头,道,“不要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两人也算了解刘芳,见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相互看了看,都觉得有些怕。其实,她们已经习惯了原来的模式:皇后公正宽仁,皇上刻板守礼,不近女色。这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平和的环境,可现在?她们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甚至,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可怕。让她们觉得惶恐不安。她们其实并不想晋宣帝变成那种痴情种,或者是跟某个嫔妃谈情说爱的人,虽然偶尔会这么幻想一下,可真正实现了,她们只会觉得,这样的晋宣帝很可怕。当然可怕,没有谁比刘芳更清楚,当一个皇帝,变得感情用事的时候,是何等的疯狂。所以,之前晋宣帝对她冷酷无情,刘芳只是腹诽腹诽,暗地里吐槽吐槽,可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更没有因此而对晋宣帝有什么心结。因为这样的他,其实相处起来特别简单,特别轻松。他的底线明显,他的规矩清楚明白,只要安安分分,她们总能过安生日子的。再不济,好好听话,沉默是金也可以过。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破了往日的习惯,就代表着他肯定对莹珠公主是不一样的看法。这种看法,足以影响后宫所有人。包括皇后。自然,也包括了其他的嫔妃,以及以后进宫的其他人。刘芳她们也才这么心慌难安。现在,就看皇后是怎么做的了。是真的可以接受,还是会因此而变化态度,都关系着刘芳她们的未来。…………凤栖宫中皇后站在窗边,定定的看着窗外,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冬屏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主子,您要保重凤体,莫要气坏了身子。”“气?”皇后喃喃低语,“我早就没有生气这样的能力了。”从她被定下为晋宣帝的妻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生气的资格。尤其是,为了这种事情而生气,那就更不可能,也绝不允许。皇后幽幽长叹一声,“我只是,有些累了。”进宫不过才五年,她却仿佛过了有几十年,一辈子一样,身心俱疲。有时候,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撑了这么久,以后还要继续撑下去。皇后看着天边的白云,眼眶酸涩,她轻声的说着,连冬屏都没有听见她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他原来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罢了。”说不动心,说要冷静,可哪里就由得她?若她真的能够不动心,够冷静,她就不会时时感到心凉,更不会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