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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师妹以为五皇子或者六皇子敢弑君杀父吗?”永福郡主目光一变。“谋划十多年存着志在必得之心意味着什么?”涂绍昉冷笑:“盛老丞相可曾言圣上不会把皇位传给五皇子兄弟俩,轮到皇孙都没有他们的份。倘若假设朝局按他们的预想走到太子、三皇子、永福郡主皆已身死,到时候,圣上是宁可选择皇长孙或者七皇子,这两方必定也逃不掉死局。郡主试想,如果七皇子和皇长孙再死,局势还会不够明朗吗?到时候只剩两条路,一,圣上赐死五皇子兄弟;二,对方先下手,弑君篡位。”他勾勾唇,下判语:“当今仁厚而闵氏母子阴毒,只怕圣上也难逃太子和郡主的厄运吧?”归晚沉默过后笑了:“师兄高见,我竟无法反驳。可老师要的是他们兄弟俩的命,圣上即便能舍掉赵珩斌,六皇子不可能。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又能做出何种人神共愤的事,能令圣上不管他的死活?”“五皇子还不够无耻龌龊吗?一个娘生一个娘教的,10岁的孩子又如何?2、3岁的孩子就有坏胚子。”涂绍昉劝道:“师妹莫急,机会在于发现。”“同样在于创造。”傅归晚睇他一眼,涂绍昉摸摸鼻子,总有种他老师想做坏事还没开始就被媳妇抓包的可怜,轻咳声,赔笑道:“成大事者,没有机会当然要创造机会迎难而上,师妹真了解我。”傅归晚没心情跟他耍贫嘴,抬手抹把脸颊甩掉飘洒到脸是细雨水滴,亦是往前走两步,走到窗前,双手搭在窗沿,凝望声势未减的雷阵雨,喃喃有感:“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我想的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对于师妹突然跳话题没有压力的师兄拆台,师妹没忍住又睇他一眼,涂少爷摊手道:“他没有杨广的魄力和豪情。如果他面对杨广上位时的处境,不会想改革打破世家把持的局势,更遑论会有科举;边境征战和下江南游玩有可能,但开凿运河不可能,不过结局很可能殊途……同归。”面对师妹看过来的恭维之色,师兄委屈道:“师妹你不想听就当我没说好了。”“就你能是吧?好得不学就知道学坏的,老师的谦逊没学,嘚瑟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师妹你别逗我了,咱老师什么时候谦逊过?”涂少爷显然没吸取教训,瞬时被逗乐道:“他那是高傲自负到都不屑对鄙夷之辈多句话,师娘经常骂他‘那什么眼看人低。’我可比咱老师好多了,我至少还是没有……鄙视过蠢货。”对上永福郡主佩服的目光,最后几字声音愈小,别开眼去,想装个若无其事。“如果到酉时中这雷鸣闪电还没有停,我会叫厨房给师兄送只鸭,你自己烤鸭吃吧。”傅归晚微笑:“师兄知道鸭子是怎么死的吗?”“咳咳,不知道。”涂绍昉干笑。“在河里游泳的时候太嚣张所以淹死了。”傅归晚没好气地瞪他眼,转身就走,涂绍昉连忙去拦,想要讨好奈何师妹不愿意理他,只能问点正事。“前天晚上慈修庵已经有第一封信送来要求见面,我会在等到第三封信的时候让三皇子答应到城外诀别,我这边确定好日子,我再通知您老来商量个具体章程。”语毕,郡主拂袖离开,走地毫不拖泥带水。涂少爷再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真可伶。这场盛夏傍晚气势猛烈的暴雨只持续一个时辰便偃旗息鼓,汇聚在屋檐的雨水串成珠帘滴滴答答地流淌如玉珠滚盘,田野间呱叫声不绝,在这天空将暗未暗时欢送白昼余晖殆尽,休养生息的夜晚,渗入泥土深处的清冽甘露,共同给予了大地蓄力的张驰。这滋补的黑夜过去,朝阳释放着新生的活力,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明媚灿烂,涂绍昉在清早时发现自己再次把床铺给弄湿了一大滩,捂住额头真想当做没有发生,与他同病相怜的是三皇子赵鸣轩。四皇子赵珩颖没有这种困扰,因为他有通房。20多天没见过‘未来的妻子’,甚是想念,大清早他就跑苏府要见永福郡主被拦住了,苏望略义正言辞大义凛凛规劝,其实只是外甥女昨日悄悄回郡主府了。亲眷门生频繁送信来,弄得他们焦头烂额,傅宗弼憋着气没再派人往苏府去叫过,苏氏还能在兄嫂家待多久?他等着那大孙女主动服软回来相求!不提外部,傅家内部这段时日以来的热闹也没断过,就连傅二姑娘傅归湉也掺和一脚,哭闹着退拒嫡母给她相看人家,绝食上吊连番上演,直接害得她嫡母的名声毁誉参半。二夫人宋氏直接撒手不肯再管,若非婆母和丈夫都忙着分不出精力来,她才懒得管这庶女,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还得被那俩姑奶奶奚落,宋氏简直要气死了,傅家现在乌烟瘴气,她都想带女儿回娘家去了。来自慈修庵的第二封信亦在这夜到来,永福郡主收到信就去到隔壁,没察觉到三皇子他有点异样,调侃道:“都第二封了,多情深意切,你的知己正巴望着你去看望她抚慰她呢,想不想去呀?”赵鸣轩金玉冠束发,一袭深红锦袍,穿戴得有点张扬了,听到这话,捏颗葡萄砸向她:“有完没完?再敢拿本皇子开涮,我要你好看。”“那么你对回信有什么想法吗?这封信再无视掉,万一再有第三封第四信信来,总不能一直无视掉吧,还是给她回两字吧?”“两字?”三皇子殿下睨她:“人家送来两百字,你两字就能打发?”说这句话时,不仅是傅归晚,就连赵鸣轩本人都没有意识这份态度的随意,傅归晚比出食指和中指晃了晃:“‘何必?’二字,大兄弟意下如何?”确实还行,不过赞同是不可能赞同的,赵鸣轩很傲娇地勉强嗯了声,吩咐护卫首领明日派人把回信送出就命令他们退下。“成吧,那大兄弟你早些歇息,我也不打扰你了。”“急什么。”赵鸣轩扯扯他的深红色锦袍,端起茶杯喝茶,这几日他不仅双腿很知觉,第三条腿也很有知觉,尤其是昨夜他不仅梦到自己能站起来还梦到抱着这疯丫头缠绵,今早醒来床铺就湿了一大滩。想到此赵鸣轩就有点脸红,又灌口茶掩饰,看得傅归晚有点怪异,这混账傻了吗?喝茶喝得茶水都流出来了,迟疑地喊他:“大兄弟?”“咳咳,我双腿有知觉有痛楚了,两条腿都有痛楚,你过来坐在我腿上试试。”“你至于用这种借口吗?”“我是你男人,想睡你就睡你想吻你就吻你,用得着就为抱抱自己的女人扯谎吗?”赵鸣轩没好气道:“还不过来让我试试会不会腿麻脚麻。”“你最近有这么大的进展?”傅归晚将信将疑,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