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锦若安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上转转看……我再想想……”

如今倒是甚少在姑娘脸上瞧出这般忐忑的神情了。绿枝有些明白了,不由点了点头。

“那丹朱……”

“我自有法子,你就不用多管了。”

“何况……短时间罢了。祖母可快要回来了。到时……我自有计较。”

第二日清早,裴锦箬和裴锦枫如昨日一般,收拾好后便往博文馆去了。

不同的是,这回裴锦箬没有让裴锦枫多等,裴锦枫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只是,裴锦枫也没有如昨天下学时那般与裴锦箬同乘了马车,而一样是骑了马。

裴锦箬似是没有睡够,上了马车便倚着车厢闭了眼,见姑娘在歇息,丹朱和红藕自然不好说话,红藕还好,丹朱却是憋了个够呛。

等到终于到了博文馆,将裴锦箬叫醒时,丹朱松了好大一口气。

裴锦箬见了便不由笑道,“瞧瞧你,你这个性子最是憋不住的,可进了博文馆,别的时候不说,上课的时候,却是不能发出半点儿声音的。到时,你还不难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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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私会

“这样吧,你和红藕两个去对面的茶楼吃茶,给你们点儿零花钱,叫上两碟点心,听听说书,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再来接我。”

裴锦箬说着,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说是给你们银子,我倒是忘了,我的荷包丹朱管着在呢。”

在提到去对面茶楼吃茶,还能拿着姑娘的钱买点心吃,听说书时,丹朱的眼中分明闪过一道亮光的,毕竟,这可比待在博文馆里闷着的强。

可是,那光,稍纵即逝。

只刹那间,丹朱却是咬着唇,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去。出门前,娘一再交代了,我得时时看顾着姑娘。”

被你看顾着,我怕就是没命了吧?

裴锦箬面上却是端着笑点了点头,“还是丹朱懂事儿,红藕,你可得多学着。”看来,陈嬷嬷回来之后,果然是难对付了些。

不想再去看丹朱脸上藏也藏不住的得意,裴锦箬转过头去,正要举步往博文馆内走时,却瞟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人一马,立在树荫下。

那一身华贵妖艳的紫,打眼得很,偏穿在他身上,却就是合适得很。

只他那嘴角斜斜扯着,望着这般,有些玩味的笑容,是个什么意思?

隔着这么远,他难不成还能将她们的话听得清楚?就算听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轻轻一瞥,目光触及了一刹那,裴锦箬便收了回去,目不斜视,举步而行。

进了学堂,其他人望着她的表情,虽然还是讳莫如深,但到底不如昨日那般看怪物一般了。

等到上课时,季舒玄姗姗来迟,趴下便很是热切地朝着裴锦箬打了声招呼,好似他们昨日一同挨过了罚,关系就近了许多一般。

裴锦箬却是应也没有应上一声,昨日,他们一道受罚,只怕已是有了流言蜚语。

若再跟他有什么纠葛,那流言还就停不住了。

好在,季舒玄也只是跟她打了声招呼,便又继续趴下,睡起了他的大头觉。

就在裴锦箬以为他睡着了时,才听得他笑眯眯道,“你那个丫鬟,好像不那么好支开,可要我帮帮你?”

裴锦箬眼皮子一跳,敢情……刚才那一幕,瞧见的,还不只一人?

不过……挑了挑眉,她很是干脆地拒绝了,“我与季公子委实没什么交情,便不麻烦了。我的事儿,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季舒玄一哂,这回是真不说话了。

授课的先生来了,这一堂课是礼仪,裴锦箬心无旁骛,学的认真。

从前没有珍惜的,她如今,总想是能从头来过。不管有用与否,多学些总是没错的,因着专心致志,时间过得飞快。

午膳后,上的是琴艺课。

丹朱打了个哈欠,借口要方便,就暂且离开了。这个天气,也太热了些,一直候在学堂外等着,只觉得昏昏欲睡,她可没有红藕那么蠢,得找个地方打个盹儿才是。至于她娘千交代万交代的事,在她看来,实在是多虑了。

姑娘可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孟姨娘实在有些草木皆兵了。

若说,唯一有什么……那大概便只有姑娘学习比从前认真,还有就是……好像跟那位个姓季的商家子弟,有些话说了。

不过这都不是大事,回头去告诉孟姨娘也就是了。

裴锦箬却是半点儿不在意丹朱要干什么去,虽然,她也没有什么把柄可让丹朱抓的,可是被人这么盯着,她还真就浑身不得劲儿。

她能不在跟前碍眼,也不错。

再举步往琴室走时,裴锦箬的步伐都要轻快了许多。

往琴室而去,要经过一片杂树林。

林间幽径弯弯,铺了碎石子儿,这午后时,石径之上,光影斑驳,置身其中,凉爽宜人。

琴室所处,便在这条石径的尽头处,四周也皆是树林,在这样的时节,倒还算得凉快,至少比之学堂要好上许多。

“啪嗒”一声轻响,头顶上一颗花生滚了下来,就落在她的脚尖。

裴锦箬步子一顿,低头望着那在脚尖前滚动了好一会儿,才停住的花生,良久后,才叹息了一声,抬起头来。

近旁,是一棵枝叶繁盛的梧桐树,横生的枝干上,坐着一个人。那姿态,恣意潇洒得很,倒是有些江湖客的豪气不羁。

只那一身华贵的紫衣却好似为他量身打造一般,透着难言的尊贵与优雅。

可与那优雅格格不入的,却是他此时的动作。

他的一角袍子里兜了不少的花生,“喂!小狐狸!”叫着她时,两只手指捻住一个花生,轻轻一捏,便将那花生壳捏开了,然后,将花生米往半空中一扔,无论扔得多高,他都能张开口,接个正着,嚼得倍儿香。

裴锦箬却看得挑起眉来,他年少时离经叛道的事儿,她都多是听的传言,她前世嫁给他后,委实与他,也并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但印象里,他虽然性格霸道冷硬了些,但却全然没有如今这样的霸王样子。

可没有那个贵家公子会如同他这般没个正行,爬到树上坐着不说,还在上面,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