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德妃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5

    了一下,低头摘了辫梢坠着的一块翠玉掷于地上,“一如此佩!”

美玉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绣瑜吓了一跳,打量着康熙的表情,斥骂女儿:“糊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发这样的毒誓?”

康熙却挥挥手喝止了她,走到九儿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女儿,良久,突然出声说:“永寿,你可听见了?”

绣瑜母女俱是一惊,下意识转头往门口望去,却被门上的湘妃竹帘阻隔了视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听到他竭力维持平静却难掩激动哽咽的声音:“回皇上的话。奴才毕生幸事,一为性德之子,二为公主之友。有此二者实乃苍天垂青,九死不悔。”

康熙气不打一出来,一针见血地讽刺道:“混账,朕养了十五年的掌上明珠,你当然不悔!”

原来,偏心偏到胳肢窝去了的康熙皇帝,岂是那种遇事先责问自家儿女的人?听闻荣妃告状说五公主与永寿有私情。他第一反因就是把永寿拘来严加逼问,前殿失火是假,可是想把他发配北疆之心却是真。

永寿原本孑然一身,他跟十四揭露香囊一事之时,就已经是心存死志,就是在皇帝面前也没什么好怕的。于是亦大方承认与九儿相识,唯独依绣瑜之计否认传递一事,说出的话大约就是“要命拿去,但皇帝你不能屈陷忠良”。

他出生诗书墨翰之族,一番话说得引经据典、荡气回肠,康熙一时哑口无言。又有舜安颜这个愣头青兼表弟在一旁,一味拍胸脯打包票,康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非要他死个明白,才带了他往绣瑜这边来。

谁料自家女儿说出了相差无几的话,倒显得他们光明磊落、心意相通,皇帝里外不是人。

绣瑜知道他已有许可之心,上去打圆场:“皇上,这两个孩子的事,都是臣妾管教不力。可十四之病,该怪那献上宫女的山东巡抚和内务府查验的奴才啊!若说因为公主跟人私通,导致弟弟染病生死不知,您叫小九日后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说着拿帕子掩面流泪。

九儿想到自己风光霁月,却被有心人利用,生在皇家何等之难呀!想到此处,亦是上去跟母亲抱头痛哭。

是啊,前天还在活蹦乱跳给自己送菠萝的小儿子,好好儿的就病了。康熙想到这里,又见妻女哭得伤心,已然心软了大半,突然又猛地想到内务府查验的奴才不正是荣妃的人吗?

好个马佳氏,自个儿办事不谨慎,反倒将污水往别人身上泼。

康熙心里已然有了定论,只一时下不来台。

恰好这时太监又传:“皇上,京里来人了!六阿哥侯在外头等着给您请安。”

“哦?昨儿才传的信,怎么这样快?快传。”

自有宫女上来服侍绣瑜和九儿净了脸,往堂上坐定。

胤祚一身石青色贝勒官服,快步进来给双亲见了礼,笑道:“儿子胤祚叩见皇阿玛,给额娘请安。”说着又一回跪下规规矩矩行礼,嘿嘿笑道:“四哥让儿子代他给皇阿玛磕头。”

康熙顿时没好气地说:“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捅出什么篓子了?”

“也没什么大事。”胤祚舔着脸凑上来,装作给康熙捏肩捶背的模样,“就是二哥跟四哥闹了一点点小矛盾,四哥掀了毓请宫的桌子,告病不干了而已。”

“啊?”绣瑜端茶的手一顿,跟女儿面面相觑。这叫小矛盾?你们这春秋笔法玩得比溜冰还溜啊。

康熙瞥了一眼低眉顺眼站着的九儿,抬腿给了胤祚一脚:“一个两个,都是来讨债的!说!”

胤祚顿时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不偏不倚地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大约九天以前,京城接到山东疫情的奏报。胤禛就上折子请太子速速派太医到直隶迎驾。太子表面上满口答应。可是一次皇差,底下的人居然敢拖拖拉拉,三天过去还未成行。胤禛天天催,日日赶。太子不为所动,直到弟弟怒而掀桌,才勉强把胤祚一行人放出了京城。

这其中的缘由显然就耐人寻味了。说到底不过是太子跟众妃母幼弟关系平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事关太子,康熙表面上不置可否,只吩咐胤祚说陪陪你额娘,就起身去了。他沉着脸走了半途,突然回头对梁九功说:“荣妃年纪大了,回去之后就让她告病。将宫权移交给惠妃吧。”

第150章免费章节请假条

作话:正文在下面

实在支撑不住了。6月12-6月20考试周,缘更一个星期,挂一科2万5,还要重读到大五。QAQ不求理解,只求和平分手。6月20号恢复日更。目标:保住发际线,保住绩点,活到暑假回家吃火锅看世界杯那天。

关于水。郑重承诺,本文确实有些埋忘了的伏笔,没有故意灌水的剧情。

作者确实喜欢把一个伏笔埋长长长。比如“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意思你们都猜到了。还有孙自芳提醒晋安不要跟十四走太近已经两次了。

我还想写一个情节是,胤禛第一次面对太子被糊弄时,看到的那个“黑缸养白鱼,白缸养黑鱼”的太极鱼缸。在一废太子的时候,会再出现一次,白鱼去了白缸,黑鱼去了黑缸——时移境易,乾坤颠倒。四六因此相视一笑。

但是这种情节在网文里可能会很难理解吧。因为时间线太长了。我会尽量走人类能看懂的风格。

接下来只剩三个大的情节点,一废太子,十四出征,和雍正登基。这样一想顿时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赏宴原不该推辞,然臣虽为人臣,亦为人子。”胤祚板着脸把手背在后头,鹦鹉学舌给额娘和meimei演示四哥在毓庆宫冲冠一怒的场面,说完夸张地上前做出掀桌的动作。

片刻他又转到另一个面向,换了一副惊怒不已的表情,指着面前的空气道:“你你你,大胆!”把皇太子怒极时候吹胡子瞪眼的小动作模仿得活灵活现。

最后再做出一个咬手吃惊,瑟瑟发抖的样子,就是他本人了。

六阿哥的单口相声,笑道宫人一片。饶是绣瑜这些日子心事重重,也被他逗得俯身掩面大笑,笑着笑着眼睛里涌出些泪花来。

古代旅途本就幸苦,她拖着这一众小儿女,提心吊胆三个月,最终还是在临近家门口的地方出了岔子。心急如焚数个昼夜,胤祚这番不请自来,却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叫她又有了依靠。

见她流泪,胤祚和瑚图玲阿赶忙扑上去在脚踏上跪了。胤祚更是贴脸撒娇道:“出城的时候,四哥可是嘱咐我,您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就扒了我的皮。额娘,您疼疼儿子,快别哭了。”

绣瑜不由点了他的额角笑骂:“从小到大你四